海鷗回到房裡,冷血已經熟睡,坐到沙發上研究起了於嘉智送來的藥品,於是乘冷血睡著了,將他左手臂上的紗布拆掉,將藥給他敷上,輕輕的觸碰到他的皮膚時,冷血似乎感覺到了疼痛,微微皺了一下眉毛。海鷗便小口的幫他吹,減輕他的痛苦。
遂又拿來新的紗布給他重新包上,只是他小腿上的槍傷,雖然不深,但是再過兩天就是訂婚宴了,如果他行動緩慢,自己真不易和他一起逃走。想著,又幫他準備腿上傷口的藥,只得等他醒來再幫他上藥了。
「你好,我是海鷗。」海鷗接了電話,來電顯示是劉毅博的。
「你的傷好點了麼?」劉毅博的聲音格外的溫柔。
「稍微有些疼,已經無礙了。」
「再過兩天我們就要訂婚了……」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有事明天再議吧?」
海鷗打斷了劉毅博的話,是怕自己的罪惡感加重,因為這次是下定決心要逃跑了。
「好,那麼我掛電話了,別睡過頭,記得吃晚飯。」
「嗯,我知道了。」海鷗掛了電話,抬起頭來時,發現冷血正盯著自己看,嚇了她一跳,「你作死啊,嚇死我了。」
「你在和誰打電話呢?」冷血掀開被子,扶著牆壁下床走向海鷗,海鷗連忙跑過去扶他。
「你小心點,你腳上還有傷呢!」海鷗將冷血放到沙發上,才鬆了口氣。
「以前沒你在我身邊時,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也不見得我就死了,是不是?」冷血本想用這話來安慰海鷗,卻看到海鷗的臉上晴轉多雲的趨勢。「我說錯了,不死不死。」
「你啊,我幫你腿上上藥吧,專業人士調配的,你會好的快點。」海鷗彎下腰去,將冷血的褲腳管捲起,卻還是沒有到他的傷口處,「怎麼辦?你還是把褲子脫了吧?」
冷血便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前天是因為自己在昏迷中,海鷗脫了自己的褲子也沒覺得如何,可是現在自己明明是很清醒的,這樣總覺得不妥。
「你把藥給我,我去偏房自己換上吧,我現在醒著,自己換也無妨。」冷血笑著,從海鷗手裡拿過藥,一瘸一拐的走進偏房。
冷血走開後,海鷗又開始沉思起來,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只是歎氣。冷血換完藥出來,看到海鷗在發呆,就自己走到chuang邊,睡去。待海鷗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冷血又睡著了,站起來的時候腿也有些麻。
「咚咚咚……」「小姐,老爺叫小姐吃飯呢。」
「好,我就來了。」海鷗應著,跺了幾下腳,出房門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