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應了那句話,人嚇人嚇死人。劉悅和夏怡可無論如何想不到更衣間裡藏著的是陸志剛,不過他們心裡有充分的恐怖防備心裡,因此,相比之下,反而是陸志剛嚇得更厲害。
陸志剛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平復了心裡的恐懼,便與劉悅和夏怡可一起又查看了一遍眼科門診樓層,仍然沒有發現任何詭異的地方,當然也沒發現小敏。
陸志剛越來越擔心,忍不住喃喃念道:「小玲,如果你真的在天有靈,就把我們的女兒送回來吧。」
夏怡可則來到大廳的護士站,櫃檯的桌面上還放著一些用品,有紙有筆,還有一把剪刀和一圈不干膠帶。她猛然看見櫃檯檯面下面的水泥立面上居然也有那個詭異的圖案。
夏怡可心裡一動,忙叫過劉悅,說道:「這裡到處都有這個圖案,我們穿的衣服上也有,按照二姨的說法,這圖案有特意能量。有這些圖案屏蔽著,我們是看不到詭異的東西的。」
劉悅也明白了過來,定定地看著夏怡可,緊張地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不等夏怡可說話,一旁的陸志剛突然把他穿在身上的醫院服裝脫下來,抓起桌子上的剪刀就剪衣服上的那個圖案。
劉悅慌忙把剪刀奪了下來,厲聲道:「不得莽撞。」
但是已經晚了,陸志剛已經把那個圖案剪破了。他還不滿地看著劉悅,說道:「你怕我不怕,我要找小敏,如果真的是因為這圖案在作怪,只能毀掉它才行。」
夏怡可本來也有這個意思,但她沒陸志剛這麼衝動,既然劉悅反對,那他一定有他的理由,為此打算聽聽他的意見再說,便對陸志剛說道:「陸大哥不要急,我們既然來了,自然要搞個明白,但不能亂來,不然不但找不到小敏,可能還會讓我們自己陷入危險境地。」
劉悅狠狠地瞪了陸志剛一眼,這才說道:「根據羅麗的說法,如果小敏真的來了這醫院,應該是消失在十三樓的更衣間裡,我們再去那裡看看。」
陸志剛便不再說什麼,又要把損壞了圖案的衣服穿回身上。劉悅卻一把將他的衣服奪過去,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扔給他。
夏怡可明白劉悅的意思,是怕陸志剛身上沒那圖案的庇護,會遭遇危險。便要把自己的脫下來給劉悅。
誰知,陸志剛卻拿著劉悅給他的衣服,驚訝地說道:「這衣服上的圖案已經毀掉了。」
劉悅和夏怡可大吃一驚,忙看那衣服,果然發現衣領上沒有那個圖案,而且有剪刀剪過的痕跡,顯然是被人剪掉了。
夏怡可忙看自己的衣服,也一樣,圖案被剪掉了。
三人面面相覷,都想到一定是羅麗干的,因為衣服是羅麗送來的。但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劉悅忙問陸志剛,你的衣服是哪裡來的?
陸志剛說道:「是我趁他們不注意,偷偷拿來的。」
夏怡可突然想到羅麗給他們送衣服出來的情形,羅麗當時就表示不讓陸志剛跟他們去,難道她就是故意要讓自己和劉悅在沒有防護的情況下進入這大樓?
劉悅也感覺被羅麗欺騙了,因為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就非常讓人擔心。本來以為是神不知鬼不覺偷偷地進來的,現在就感覺是被人設計騙進來的,那麼,這裡面的用心不言而喻地充滿了狠毒和別有用心。
夏怡可不安地問劉悅:「現在怎麼辦?還要去十三樓嗎?」
陸志剛見夏怡可開始猶豫了,便急了,說道:「好不容易進來了,我一定要去找小敏。」
劉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要說是羅麗故意要陷害我們,我覺得沒理由,或許是另外有人發現了我們的行動計劃,故意把這兩件衣服毀掉圖案,然後讓不知情的羅麗送出來給我們。不然的話,羅麗何必還要把門卡給我們呢?有了門卡,我們隨時可以從這大樓出去。她真是故意要把我們困裡面,就不會給我們門卡了。」
一提道門卡,夏怡可心裡便安寧了些,她也覺得劉悅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可是她還是很快就覺得有疑點,她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可是,我們的計劃很隱秘的,又會有誰知道呢?再說,如果真有人想對付我們,那這個人一定是醫院裡金有才那邊的人。按照道理來說,金有才本來就是要極力掩飾醫院裡有問題,他又怎麼會故意破壞掉他們精心設計的防護,把醫院裡的秘密毫無掩飾地展現在我們面前呢?」
看來這也說不通,那一說不通。可是衣服上面的圖案確實被人為破壞了,這是不爭的事實。究竟是誰在暗中搗鬼?
陸志剛生怕劉悅和夏怡可打退堂鼓不去樓上找小敏了,忙說道:「我們不用在這裡猜測了,我打電話給羅麗,問問她不就得了?」
可是,羅麗會說實話嗎?
劉悅想了想,覺得現在還有進退的餘地,問清楚也好,便奪過陸志剛已經撥通的手機,打算自己親自問。很快便聽見羅麗的聲音。
劉悅故意先不提衣服的事情,假裝問道:「大姐,你是在哪裡的更衣間看見像小敏的小女孩的?」
估計羅麗身邊有人,她沒有馬上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聽她低聲說道:「是十三樓綜合部,你們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陸志剛不見了,把我急死了,是不是跟你們在一起?我正要打電話問呢。」
劉悅微感詫異,說道:「在的,他是偷偷跟進來的。」
羅麗似乎鬆了口氣,同時又擔心地問道:「那他穿工作服了嗎?」
劉悅說道:「他順手拿了一件。」
羅麗念了聲「阿彌陀佛」,又特別關照道:「你們一定要把工作服穿上,我現在很擔心,真後悔不該讓你們進去,我是真的擔心裡面有古怪。要不你們還是出來吧。」
劉悅聽到這裡,心裡更是疑惑,聽羅麗的意思,不像是她破壞了這衣服上的圖案。
劉悅便沒有繼續問工作服的事情,胡亂地說了幾句便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