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丹尼爾和夏怡可聽了老奶奶的話都深感驚訝。
丹尼爾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明白了,只要我們控制住那女鬼,小蝶就會投鼠忌器。」
夏怡可早就猜到小蝶和女鬼有關係,可是不知道她們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小蝶為了她會投鼠忌器?本來以為老奶奶會說的,結果她們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因此這對夏怡可來說,仍然是個謎。
突然又聽到丹尼爾說道:「奶奶,可是,我還是不明白,就算毀了小蝶的肉身,也只不過限制了她的陽間自由行走權,她仍然知道我們的秘密,一樣可以告發我們啊?」
老奶奶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早有準備,我這裡有一瓶忘情水,是從孟婆那裡偷來的。你們找到她的屍體,便把這忘情水灌進她嘴裡,等她屍體開始變色的時候再毀掉她。這樣一來,她就等於再死一次,之前的所以記憶全部清除。之後我就會把她從我身邊趕走,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只能安安心心地去做她的鬼民,讓她的後台也竹籃打水一場空。」
丹尼爾便高興地說道:「奶奶,你太厲害了,什麼都在你的掌控中。」
夏怡可也再次領教了這老鬼婆的本事,立刻對小蝶的處境擔心起來。
又聽老奶奶歎了口氣,說道:「誰讓我養了個沒出息的兒子,做事情總要老娘幫他擦屁股,死了都不得清靜。」
丹尼爾笑道:「那是您老太愛兒子了。」
老奶奶笑道:「你這老外懂什麼?不過是跟著我兒子大發不義之財罷了。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心甘情願給你們賣命。」
丹尼爾便討好地說道:「奶奶放心,我永遠記得你的好,就算做了鬼,也不會忘記你的好處。」
老奶奶憎道:「別耍貧嘴,把瓶子收好,千萬不要出差錯。」
丹尼爾忙又問道:「對了,奶奶,那小蝶的肉身葬在哪裡啊?」
老奶奶說道:「阿才知道的。」
丹尼爾便說道:「那奶奶你也早點回去休息,我這就回去了,這裡到處是墳墓,深更半夜在這裡,怪瘆人的。」
老奶奶笑罵道:「你死人財都敢發的人還怕那些土堆?我這老鬼婆你都不怕,還會怕什麼?」
丹尼爾討好地說道:「您老就是我的親奶奶,我當然不怕你,外面那些雖然是土墳,可我心裡有鬼啊。」
老奶奶又笑罵了一句,才說道:「那你快走吧,等你走了我就要收法術了,這鬼鎮,讓我支撐了這麼久,也真有些累了。」
什麼?這鬼鎮原來是這老鬼婆用鬼術變的?
夏怡可立刻緊張起來,要是這房子突然消失了,會不會被他們發現?
夏怡可忙向外面跑去,一溜煙跑出了鬼鎮,此時大街上真的沒人了,就看見那個羊肉攤位還在,不過老闆正埋頭在收拾東西,並沒注意到夏怡可。
夏怡可不知道那老闆是人是鬼,此處無處可藏,只得慌亂地往公墓裡跑去,打算先到裡面去避一避。
夏怡可藏身在公墓後面的灌木叢裡,剛藏好,就看見那老太婆飄了出來,像一陣風一樣飛進了公墓裡,不見了。
夏怡可心裡砰砰直跳,正不知道要不要出去,突然聽見汽車發動的聲音,便聽見丹尼爾說道:「這麼晚還不收攤啊?難不成還想做鬼生意,等鬼來買你的羊肉串?」
原來丹尼爾在和那個賣羊肉串的老闆在說話。夏怡可不由驚異地想到:「難道賣羊肉串的老闆不是鬼,是人?」
又聽那老闆說道:「這不正往家走嘛。你這洋醫生真是好心腸,白天忙了醫院的工作,晚上還要抽空來搞慈善,給這些乞丐孩子檢查身體。」
丹尼爾說道:「呵呵,這是我們醫院的一項善政,也是對這些弱勢群體的一種關愛吧。好啦,太晚了,我走了,Bay-Bay。」
夏怡可便看見丹尼爾的車子從旁邊的路上開了過去。
等丹尼爾的車開遠了,夏怡可忙從灌木叢裡鑽出來,她現在知道那個賣羊肉串的老闆是人,現在她只能找他。
賣羊肉串的老闆正推著攤位車向這邊吱吱嘎嘎地走來,猛然看見夏怡可,驚道:「你還沒找到車嗎?暈,剛才有個醫生出去了,你為什麼不搭他的順風車?」
夏怡可假裝很失望地樣子,說道:「我剛看見了,可沒來得及叫就看他開走了。」
夏怡可忙向鬼鎮上望了望,發現大體沒變,那個廣場,還有街道都在,自己剛才偷聽老奶奶和丹尼爾談話的房間也在,不過變成了一間破爛的草房。
夏怡可驚訝地問道:「老闆,這鬼鎮都住著什麼人啊?」
老闆停下攤位車,說道:「還能住什麼人啊?這裡不過是一個露天集市,有幾間破房子而已。後面是寶塔村,這集市就是供村裡人做生意用的,和別處一樣,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這裡就是靠墓吃墓。」
「靠墓吃墓?」夏怡可不解地問道。
老闆說道:「是啊,前面是公墓,經常有人來掃墓啊什麼的,我們村子裡的人便來這裡賣些祭奠用品,倒也能養家餬口。我這羊肉攤平常也是賣給掃墓的人吃的,今天因為丐幫打牙祭,老闆特意讓晚上來加班的,不然我晚上一般不出來的。」
這麼說來,這鬼鎮其實還是有的,只不過是個露天集市,幾間破房子裡寄宿著一幫乞丐而已。
夏怡可立刻想起那個胖女人來,她不是鬼嗎?怎麼會成為這裡丐幫的控制者?於是又問這老闆:「剛才在你哪裡吃羊肉串的孩子,是誰在管理他們?是那個胖女人嗎」
老闆說道:「是啊。我們都叫她胖妹,不過不知道她的來路。」
夏怡可便覺得很驚訝,這胖女人居然並不掩飾自己的身份,公然管理著一幫活生生的乞丐孩子,那麼她究竟是人還是鬼?
不過這個疑問她不敢告訴這個賣羊肉串的老闆,她又問道:「剛才那個醫生是怎麼回事?」
老闆感歎道:「這個洋醫生倒是個好人,經常來這裡看望這些孩子,如果孩子們生病了,就是他帶藥來。」
夏怡可心裡很不是滋味,惡魔經常化身成天使來到人間招搖撞騙,幹盡壞事,還留下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