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律,你醒了?」
寧小潔看著明司律睜開了雙眼,淺笑著和他打招呼。可是他卻在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之後,將視線移向了一邊沒有講話。
「你還好麼司律?我買了醒酒茶給你!你要不要喝一點?還有……」
「今天的日程你昨天已經報給我了!還有別的事麼?」
「沒……沒有了。」
寧小潔面對明司律的冷漠,有些不知所措。她嬌小的身子不知所以的站在那裡,明司律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走進了浴室。可能是昨夜宿醉還沒有醒酒,寧小潔無言的搖了搖頭收拾起了房內的髒亂。兩年來照顧明司律的飲食起居幾乎成了她的習慣,見不得房間一點點的亂,可是她沒有想到,就是她這樣的舉動,把她和明司律之間,越推越遠。
……………………………………………………………………………………………………………………………
莫飄笑人生的百轉千回。她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可以坐在江憶晨的車子上,還可以和他同在一個靜謐的空間感受同一份空氣。只是今非昔比,她對他有的,僅僅只是妥協!
「你不問我帶你去哪裡麼?」
江憶晨看向坐在一邊沉默不語的莫飄,挑釁的問。莫飄將視線迎向窗外,看著匆匆倒退的景物,無關風月的眨動了兩下睫毛。
「無所謂……」
「你……」
「……」
「好!既然你無所謂,那我就帶你去一個你熟悉的地方!」
莫飄終於看向了江憶晨,他眼中的冰冷不容忽視,莫飄小小的拳頭緊握了起來,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果然不出莫飄所料,江憶晨將車子開到她從前住的那棟破舊公寓。江憶晨打開車門下來,以為莫飄會對這棟公寓有著難言的愧疚和恐懼,卻沒想到她雲淡風輕的走下來,甚至走在了他的前面。她依然留著那棟公寓的鑰匙,不等江憶晨上前,莫飄已經打開了房門。
因為空置了兩年多,裡面已經是滿滿的灰塵。她慢步走進去,打量著房內的一切。
【「胤軒,這以後就是我們的新家了麼?我們以後就要住在這裡了麼?」
「是啊!傻丫頭,高興麼?」
「當然!我終於可以搬出那個可怕的地方,我終於可以和自己心愛的人住在一起!這裡將是我全新的開始,胤軒,你真的是一個奇跡!」
「可是這個地方還是非常的簡陋!」
「以後會好的!通過我們的努力,我們一定能住上更好的房子,房子裡有溫暖的陽台,擺滿了鮮花,院子裡一定要放一個鞦韆,鞦韆上坐著我們的孩子!如果可能,希望未來沒有風浪……」】
莫飄在回憶中紅了眼眶!江憶晨看向她時,她飛快的收起了自己悲傷的眼神,換上了一眼的尖銳。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莫飄的疑問讓江憶晨突兀的笑起來,他嫌惡般的邁進房子,四下打量起來。依然擺在桌角上的莫飄和藍胤軒的照片讓他的心猛然一緊,但是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你不懷念這棟房子麼?看看你為了偽裝自己的癡情,把藍胤軒的照片一直擺到今天!你還真的是個不錯的演員!不演戲真是虧了你!不然的話你……」
「啪——」
莫飄快步的走上前,隨即而起的一聲碎裂的聲響,讓江憶晨的話戛然而止。他震驚的看向地上那破碎的相框和已經殘破的照片,彷彿碎片劃到了他的心口,讓他感覺到一陣抽痛。他驚愕的抬起頭看向莫飄,莫飄淡漠的抬起眼簾,迎向他的眼睛。
「早就該摔碎的!是我一直沒有這個機會而已!」
「你——」
「江憶晨,不要以為還能在我的身上看到我對你的一點點幻想和希望,把這個當成羞辱我的理由,已經不可能了!你還是省省吧!」
「……」
「別忘了你的承諾,儘管你的承諾一直沒什麼可信度,但是我還是願意再最後相信你一次!到子謙康復為止,我都留在你的身邊!等他康復歸來,你就要放我離開!合約從即日開始生效,我們僅僅是合作關係!現在我就開始履行合約,儘管我不知道,你的合約到底是為了什麼……」
莫飄說著一臉淡漠的疑惑,那種無關痛癢的表情讓江憶晨感覺到難以忍受的淒涼,他快步上前拉住了莫飄的手腕,雙眼尖銳如狼。
「你愛上了那個慕子謙?」
「我憑什麼告訴你?」
「回答我!是不是——說——」
「如果我說是呢?」
「……」
莫飄揚起小臉看著江憶晨,江憶晨的雙眼在她的回答中慢慢的陰沉下來,那表情讓莫飄幾乎是感覺到一陣快感,她不知道這變態的心理從何而來,可是她卻分明的感覺到了。莫飄抬起另一隻手慢慢的撥開了江憶晨緊抓著她的手,雙眼還盯著他不放。
「江憶晨,如果你知道我這兩年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你就會知道我有多麼的愛子謙!兩年前若不是他,我早就死了,兩年來若不是他,我早就死了幾百幾千遍!一個把我視作生命一樣呵護的男子,難道不值得我深愛麼?我不愛他,難道應該愛你麼?嗯?」
「……」
「所以你說對了!我就是愛他!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愛他!我愛的就……」
江憶晨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手鉗住了莫飄的腰,另一手撫著她不安分的頭,用唇緊緊的封住了她的話。莫飄雙眼一驚,再次嵌開牙齒想要攻擊江憶晨,可是吃過一次虧的江憶晨哪裡肯再吃一次?他感覺到唇邊的異動,停下來一把抓住莫飄的下巴,順勢將她推倒在床上,以居高臨下的姿勢狠狠的盯著她,雙眼通紅。
「你以為告訴我你愛上他,我就可以放過他麼?你錯了,你實在不應該這樣做!因為我早已經決定,你愛上誰,我就毀了誰——」
江憶晨果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