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司律在艷陽高照起時敲響了莫飄的房門,她頂著蒼白的小臉打開房門看向他,很明顯她一夜未眠。明司律的心有些疼,他不知所措的扶起她的肩膀。
「出於環球的顧慮,因為他是環球很多項目的融資商,所以他的婚禮,我必須去參加!」
「我明白!」
莫飄故作淡定的看著明司律。
「莫飄,事已至此,你要想開!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保護你,不會再讓別人傷害你!就讓江憶晨走出你的生命吧……」
「既然他說了我們的相識不過是一場騙局,那我還有什麼好放不下?」
「那就好!在家裡等我回來,我去去就回!」
「嗯!」
明司律說著還是有些擔心的看了莫瞟一眼,這才走出房子。莫飄看著他走遠的背陰,想著日前在邵慕蓮墓前江憶晨說的話,紅了眼眶。真的能放得下麼?如果真的能放得下,為什麼她會在他結婚的前一夜徹夜不眠?如果真的能放得下,為什麼她在想起他就會感覺到心如刀割?
莫飄抵擋著胸口迎來的巨大疼痛坐在了沙發上,無論是江憶晨也好,藍胤軒也好,她都知道自己失去了摯愛。
鋪天蓋地的悲傷還沒有排解開來,莫飄就聽到了敲門聲,打開房門,站在她面前的陌生人,讓她一愣。
「莫小姐……」
「你是?」
「我是江少爺的下屬!我家少爺有話要對莫小姐說,特別讓我來接您!」
「他……有什麼事?」
「少爺說一定要當面對莫小姐說,所以請莫小姐和我去一趟!」
「……」
「少爺說,莫小姐如果不去的話,會後悔的!」
莫飄看著江家下屬的臉,心猛地一陣糾結。江憶晨婚禮在即,這個時候想要見她,是為了什麼?思前想後,她還是沒有說服自己無動於衷。隨意的披了一件外套,她關上了明司律的家門。
……………………………………………………………………………………………………………………………
「少爺,莫小姐來了!」
江憶晨聽著下屬的回報,從沙發上緩緩的抬起頭來,雙眼凝聚著無法言說的陰霾。
「讓她進來!」
「是!」
莫飄緩緩的走進來,很顯然這是婚禮前夕江憶晨休息的地方,因為教堂外面已經放起的氣球和白鴿告訴她,這場婚禮已經準備開始。
「想不到你還是來了?」
江憶晨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慢慢的點燃一支煙。在煙霧中迷離著雙眼打量著她。莫飄看著面前這個面容熟悉,但是卻格外陌生的男子,心狠狠的一沉。
「你找我來,是想說什麼?」
「你以為我有什麼想要和你說?」
「……」
「在我婚禮的前夕,你以為我是想要對你說什麼?對你說我愛的是你,我要娶的是你,這一切都是為你準備的,是麼?」
「如果你找我來只是想要挖苦我,那麼我走了!」
莫飄說著就轉過身去,可是她剛剛走到門口,就被幾個穿著黑衣服的保安攔住。她驚慌失措的轉過頭,看著滿臉淡漠的江憶晨。
「你想幹什麼?」
她緊張地問。
「我想幹什麼?你猜呢?你猜我想要幹什麼?」
「……」
「當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騙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將我玩弄於鼓掌之中時,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今天的下場?」
「江憶晨,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等一下你很快就會明白!」
江憶晨說著一臉冰冷掃視了一眼攔住莫飄的眾保安,眾保安會意的向前逼去,莫飄驚慌的步步後退。身體猛然踩在一處台階,轟然倒地。
她趴在地上抬起頭看著江憶晨,雙眼殷紅一片。江憶晨淡漠著表情走到她的身邊,蹲下來抓起她的下巴。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竟然懷著別人的野種想要賴給我?你當我江憶晨是傻瓜麼?你當我習慣於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騙和背叛,已經失去了辨別真假的能力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跟我裝蒜——」
「……」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你一定看足了我的笑話吧?當我以為這個孩子是我的,甚至還愚蠢的陪你去醫院做產檢時,你的心裡一定不止一次的嘲笑過我吧?好笑麼?我被你耍的團團轉好笑麼——」
「你……你怎麼能懷疑這個孩子是別人的?江憶晨你……」
「我怎麼了?難道因為這個孩子在你的肚子裡,我就一定要相信他是我的麼?莫飄我告訴你,你的氣數已經盡了!你在我這裡,徹底變成了一個垃圾!今天,我就要把你和你的野種,一起趕出我的世界——」
江憶晨說著一把甩開莫飄的下巴,憤然的站起身來,隨後看向站在一邊的保安。
「動手——」
他說著背轉過身去,莫飄看著漸漸逼近的保安,心中一陣恐慌。她驚慌失措的想要起身,卻被一個保安一腳踩在肩上狠狠的按下。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江憶晨,你不能這樣對我和我的孩子!孩子是你的……你不能這樣對他……」
「……」
「江憶晨……你聽見我講話了麼?你不能這樣對我們……放了我……放了我……」
「……」
江憶晨在莫飄的嘶喊中緊咬著牙關保持沉默,莫飄抬起淚眼看見微微敞開的門縫外面有一雙熟悉的鞋子走過。她驚喜的瞪大雙眼,那是司律的鞋子!那是司律剛剛走過,她記得早上他就穿了一雙這樣的鞋子。
「不要……司律……救我——司律——」
莫飄慌亂的喊著,一個保安飛身過去緊緊的關閉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