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不由分說地關上了燈,閉上了眼,許暮見他不一會就呼吸綿長好像睡著了,腹中就算有再多的疑問也問不出口,也只能合上了眼。
許是方才被齊陌折騰的太過厲害了,許暮很快便進入了沉睡,待她入睡之後,黑暗之中齊陌卻睜開了眼,看了眼許暮恬靜乖巧地睡顏,替她掖了掖被子,這才安心睡去。
第二天一早,許暮才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切莫縱慾,太過傷身」,她的渾身上下就像是被車子碾過一樣,四肢關節肌肉又酸又疼,動一下都是莫大的折磨。她一臉痛苦地在床上緩緩地翻了個身,怒視著一旁精神抖擻正在往身上套衣服的齊陌,真是不明白,明明昨天他花了那麼大的力氣,動也都是他在動,怎麼到頭來就跟沒事人一樣!果然是身經百戰,體力已非常人了!
許暮不禁氣悶,將頭埋在柔軟的被褥間,不斷地腹誹著齊陌,當然免不了的還有些小小地醋意在裡頭。如今這樣,下午的工作可怎麼辦才好……許暮糾結極了。
齊陌穿上衣服,看了一眼還在床上耍著賴的許暮,眼底浮上一絲笑意,一腳踏上了床。許暮感覺到身旁床墊的低陷,一抬頭就看到欺近到身邊的齊陌。她嚇了一跳 ,看著齊陌笑意濃濃的雙眸,忍不住警惕地看著齊陌:「你想要做什麼?」一副你再亂來,我就跟你拚命的模樣。
齊陌當真是被她這幅神情弄的在心中哭笑不得,昨天那番行徑也是你情我願的,怎麼弄的好像他成了黃世仁逼迫良家婦女一樣,好吧,雖然確實一開始是有那麼一些小小的威脅……但是,齊陌還是覺得自己很是無辜…明明昨天眼前這個小女人還故意誘惑他來著…
想到當時那個情景,紅色的酒液流過凹凸有致的身軀,在白皙的肌膚上行成的那一條條蜿蜒而下的酒紅色小溪流,齊陌不禁眸色暗了一暗,有些口乾舌燥,忍不住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上唇,伸出手將想人往自己身邊拉。
許暮見他伸過來的手,嚇了一跳,揮手拍了開來,橫眉怒視:「齊陌,你禽獸啊!」如今她的身體情況,如果齊陌再不知節制要亂來的話,還不知道她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座別墅了。昨夜那一役,自己被齊陌翻過來翻過去,揉麵團一樣地反覆折騰,她算是知道了齊陌那天賦異稟的可怕之處 ,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自己現在還能夠醒著躺在這見到升起的太陽,真的是奇跡啊!
她突然有些明白了先前駱北告訴她的那些事,為什麼齊陌會同時擁有好幾個女友。表面上看他冷冷淡淡、悶騷極了,實際需求那麼大,一個女人肯定吃不消他,所以才會腳踏N條船!
許暮再想了想自己的未來,瞬間覺得一片黑暗,她後悔了……不知道還來不來的及!她不禁嚥了嚥口水。
齊陌聽她那一聲吼之後,動作一頓,之後便看到許暮那千變萬化的臉色,他皺了皺眉,想不通自己什麼時候竟然落得這個地步了。要是其他的女人,這個時候恐怕一個個都恨不得他再同她們溫存一次,哪會像這個女人這樣變臉這麼快,真當他是禽獸嗎?
齊陌有些憋火卻又不知道怎麼的很想笑,這個許暮,恐怕是他見過的,最不懂情趣的女人了。
許暮看了看齊陌的臉色,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的到來,不由訕笑道:「齊陌你衣服都穿好了,再脫多麻煩!」
說著便一點一點地向床邊挪去,眼看著快下了床,齊陌卻如同老鷹捉小雞一般將她給逮了住。他不顧許暮那花拳繡腿的掙扎,一把把人按在身下。
許暮驚恐大呼了一聲:「救命!」但話音剛落,卻感覺肩背部酸軟的肌肉被人 以一種極富有技巧的節奏敲捏著,各處穴道被恰到好處的力道揉捏著,許暮頓時放鬆了下來,甚至有些享受,時間一久了,更是有些昏昏欲睡。
「好了,起來試試。」
片刻之後,齊陌拍了一下許暮那白嫩嫩的臀部,將人弄醒,許暮瞬間回過神來,爬了起來,這回她發現渾身上下肌肉酸痛的程度好了許多,起碼暫時不會影響到下午的拍攝了。
她絲毫不記得自己方才又被齊陌佔了便宜,驚奇道:「齊陌你竟然還會按摩?」齊陌果然是很特別,按照別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難道不都是躺在那讓別人按的,哪還會自己這麼服侍別人。
「以前同人學過,但也不是誰都給按。」齊陌「恩哼」了一聲,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許暮「怎麼樣,我還是禽獸嗎?」
許暮臉倏地變得通紅,想起自己方才竟然丟臉地把齊陌的好意當做是……頓時就有一些無地自容。不是常有人說,只有心裡邪惡的人,才會看別人都邪惡……所以,真正禽獸的人恐怕是她自己才是。
許暮嗚咽一聲,洩氣一樣地蹲在地上,她真是面子裡子都在齊陌面前丟了個精光!
齊陌下樓自客廳把她的衣服一件件撿了回來,又回到了房內,就看見許暮那一臉頹喪的表情。嘴角的弧度越發上揚,他上前將衣服遞給了她:「我不知道你還喜歡裸奔。」
這戲謔的話語聽在許暮的耳中無疑又是一下重擊!她慌忙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抓過齊陌手上遞過來的衣服,用了生平最快地速度直奔洗手間。
與齊陌擦身而過時,齊陌完全沒有錯過許暮那紅的已然可以滴血的耳垂,伴隨著碰的一聲關門聲響,齊陌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
這個許暮,果然是有趣極了!看來他還真的撿了一個不錯的寶貝,往後的日子更讓他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