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座上許暮握著手機渾身不停的顫抖,眼淚順著眼角沿著臉頰落在了裙上,許暮緊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她怎麼給忘了,正是如今自己回來的這一年裡,院長暈倒在院長室內,被送入醫院,而後被查出因為長期的勞累換上了長期勞累不注意身體患上了急性淋巴性白血病。
當初的時候,自己和安絡雖然已經接了一些戲了,但是身價片酬還沒有上去,因此面對數額龐大的治療費用時一籌莫展,只能夠拼了命地去工作。但沒有辦法找到適配的骨髓,光憑化療院長虛弱的身體到底還是沒有能夠撐過這一年……
而今天正好便是院長入院的那一天……
方才接到安絡電話的時候,那一陣的灰暗鋪天蓋地地向許暮襲了過來,她們從小就被父母拋棄,而院長便是她們最親的人。
如今難道要再一次看到院長在自己的面前漸漸閉上了眼睛斷了氣嗎?此時此刻,許暮是徹底的六神無主了……
駱北果然是對於市裡的道路極為熟悉,一路狂飆,竟然沒有遇到任何堵車,便到了復光大學附屬醫院。
急剎車之後,許暮幾乎是第一時間跳下了車,直奔醫院急救室。
「暮暮!」
急救室門口,安絡帶著院內的幾個孩子坐在椅子上等候,一邊輕聲安慰著哭泣不止的孩子們。但當她看到許暮時,自己的眼淚也絕了堤,飛撲了兩去,兩人抱作一團,跌坐在了地上,嚶嚶哭泣。
待駱北停好車追上來時,便見到急救室門前大大小小哭作一團,醫院的護士和駱北忙上前將人一個個扶了起來,安置在座椅上。
安絡此時已經哭得眼睛紅腫,整個人呆愣愣地抱著許暮不放,而許暮也像是承受了重大的打擊,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搶救室的紅燈。
駱北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也猜測到必然是對於許暮來說很重要的人出了事,只是對於這樣事,他沒有任何經驗,也不知道該從何安慰,只能傻傻地坐在一邊,一同等候消息。
當那盞紅燈忽地熄滅之時,急救室的門被推開,安絡急忙衝上前去,而許暮卻是行動遲緩地跟在安絡的身後,神情仍是空茫。
安絡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抓著出來那名護士不放:「護士,院長,院長她怎麼樣?」
身上還穿著綠色手術服的護士,歎了口氣道:「突發心肌梗塞,人已經救了回來……只不過……病人長期勞累,身體很是虛弱,醫生發現她的淋巴細胞和白細胞異常,需要進行細緻的檢查,才能最終判斷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