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宇搖了搖頭:「如果事先你把這古剎的來歷告訴我,那麼打死我我也不會接受傳承的,何況讓我在這裡呆上五年?」
「這是為什麼?」風伯大驚:「難道你不想擁有這種巔峰的力量?」
「巔峰力量誰都想要,但是也要看這種力量來自哪裡!」白天宇說道。
風伯不解,更不明白白天宇為什麼會對古剎抱有這麼大的成見。
「我本想直接離開的,但想想還是要進來看下老五的情況才會安心,另外不管怎樣也得向風伯你辭行!」白天宇笑了笑。
「不成!」風伯惱了,斷然喝道:「你可知道古剎的規矩?八卷不同屬性的空間,八個如孕育般的掌控者,輪流操控古剎,也輪流等待著傳承者的到來,只要出現了一個合格的人選,並被任何一個掌控者所承認,那麼其他的掌控者就必須不留餘力的將此人培養起來!」
「除非這個人選死亡或者再無辦法接受其他傳承,不然就無法替換!」風伯喝道。
「我當然知道!」白天宇說道:「我還知道這層鐵規是從古剎建立之時就已經被定下來。只要上一任的傳承者不死,那麼不管八位掌控者看中了誰,傳承都無法進行!」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一意孤行?就不怕其他掌控者將你殺死嗎?」風伯吼道。
「您弄錯了一件事情!」白天宇笑了笑,說道:「我對這裡是有成見,不假。但事已至此,我不會逃避我的責任,我知道接受完全部的傳承後需要做些什麼。離開只是暫時,因為我做不到像風伯你當初的那般灑脫!」
「什麼意思?」風伯愣道。
「我還有牽掛!我無法在這裡獨自閉關五年!」白天宇說完昂首望天:「牽掛,這種情感,不也正迎合了你的悲天憫人嗎?」
「反正這麼多年你們都等了,還差這點時間嗎?我會回來,但是現在,我要離開,希望你不要阻攔!」白天宇朗聲說道。
孕育沒有回答,但是空間內的力量卻開始湧動,就在高台的下方凝聚成了一道空間出口。其實白天宇要從這裡出去完全可以憑自己,但是孕育卻通過這樣的方法表達了她的決定。
「你要出去,要在外邊歷練,哪裡知道外界的修煉怎麼可能讓你在五年之內達到靈王的水準?就算你天賦在高也不太可能!」風伯搖頭歎息,不過既然孕育都默認了,他也不好阻攔。
雙手輕揮,將事先約定好的赤目妖枝和八角雪蓮取了過來,裝在了一個特質的儲物戒指裡面。
「我看到鹿野死前的傳訊。我明白大陸上的奸險,也不太認同孕育的做法,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要小心,孕育之力無法帶到外界,創造和再生在外界就不會像在這裡那樣強大,一切都得靠你自己!」
風伯簡單交代了幾句,主動將戒指戴在了白天宇的手上。
當然不會戴在無名指上,這個世界沒有這種習俗,可白天宇依舊會介意。
「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回來呢!」白天宇笑了笑,臨行之前又看了看逐日,笑道:「你要和我一起走嗎?」
逐日兩隻大眼睛眨動幾下,有些忌憚的看了看沉睡中的老五,它還記得風伯對它說的話,珍惜異獸的妖核對同類也有著致命的吸引。
小傢伙朝著白天宇跑了幾段路,突又停了下來,對著後者默默搖了搖頭,轉而走到了風伯的身邊。
「你就不用擔心小麟了,它在這裡不會有危險。我這藥園裡面靈材頗多,正好充當這珍獸的口糧,況且它還有幾個朋友在生命古樹裡養傷!」風伯說道。
白天宇一愣,隨之笑了笑,拱了拱手,轉身向空間出口走去。
「在外面修煉,你可要努力了,不然下次回來,這小傢伙的實力肯定要超過你!」風伯大喊。
白天宇嘴角揚起一絲弧度,沒有回頭,大步一跨,直接沒入空間的出口。
空間出口,直接連通到古剎大堂,白天宇一步跨出,所等到的卻是漫天紫紅色的火海。
「這是怎麼回事?」白天宇一怔,緊接著就明白了過來:「八卷空間,分別代表風,火,雷,水,孕育,死亡,光明,黑暗。」
「除了火焰空間的火烈,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施展出這種紫色的混沌之火!」白天宇輕笑說道,哪怕是紫色的火海蔓延到了自己的身上,他依然鎮定自若,毫無懼意。
紫色火焰並無傷害他的意思,就像是流水般在他的身上遊走流淌,就連他遮體的衣物也沒有損壞半分。
但白天宇明白,如果對方真的有心取自己的性命,也不用動用火焰中內斂的暴躁能量,單憑那股強行壓制下去的灼熱高溫就能令自己死上萬次。
「哈哈哈!」火海翻滾,凝聚成了一個中年男子的摸樣。
「我名叫火烈,但你知道我是誰嗎?」中年男子大笑。
「上古大神,掌控火焰的主宰!」白天宇搜索記憶,關於傳承時複製到自己腦海裡的記憶裡,有不少關於此人的記載。
上古大神,在其面前,任何凡人都會發自內心的敬畏。孕育執掌生命,只給人親近的感覺,而這位火焰大神,則不然。
單是氣息,吞吐之間都會讓人的靈魂為之顫抖。
「只可惜,你已經死了很久了!」
白天宇無疑是個異類,他對古剎的印象極為不好,儘管靈魂顫抖,硬是不肯低頭,依然倔強的站直了身軀,對著火烈毫不客氣的直視而去。
「放肆!」
火烈暴喝,雙眼怒瞪。火神之威盡顯無餘,紫火翻滾,層層熱浪鋪天而起。瞬間將白天宇的衣物燒成了飛灰。
火烈的力量強大無比,同時對於力量的操控也拿捏的極為精確。熱浪席捲,只是焚燒了白天宇的衣衫,肉體卻絲毫無損。
「難道你還活著?」白天宇運足那點微末的力量,凝聚在身前,阻擋高溫,但杯水車薪,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皮膚表面通紅無比,像是被開水燙過,額頭見汗,大把大把的滴落。
可他卻依然不懼,只因為對古剎的成見,還是那般倔強的挺直著身軀。
「確實死了很久了!」
神威壓迫無效,又不能真的殺死眼前這名少年,再用也是枉然。
「具體有多久我也記不清了!」
火烈撤去威壓,痛苦的神色一閃而過,緊接著又爽朗的笑了起來:「不過我比孕育那娘們強,至少我的精魂還剩下半道,而她只留下了一縷殘識!哈哈哈哈!這就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