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從雨中抱進旅館,他讓冷夜帶過來的醫生,跟她再次檢查後,打了點滴。
他一直守著她,打完點滴後,已經是大半夜,她一直沒有醒,意識模糊間,總在不停在說著夢話。
「白白……我和冷夜沒什麼……」不要丟下她好嗎?總是被誤會的滋味,真的很難受,如果愛一個人,會這般的痛苦,她寧願,早早就將自己的心死守住,可是,人生沒有如果——
薇兒意識游離、模糊間,泛涼的小手,突然被一隻修長的大手,緊緊包裹住。
齊莫白看著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的薇兒,清雋的眉宇緊緊蹙起,為了撫平她的不安,他放柔了聲音,「我信你——」
一直都是信她的,只是,他討厭那種總被她牽絆住的感覺。
他承認,聽到冷夜千里迢迢為她趕來,他有那麼一瞬間的慌恐和憤怒。他不想再置自己於感情的危險境地,他只要一動情,就會被敵人抓到弱點,他是刀尖上過生活的人,他給不了她未來,也無法保障和她白頭偕老,與其痛苦一輩子,還不如就讓她這兩年徹底死心。
他是這樣勸戒自己的,所以才能那麼狠心的將她留在草地上!
可她為什麼要那樣執著呢?
這樣的她,讓他的胸口,有種被細針扎過的疼痛。
她好像聽到了白白的聲音,她一定在做夢吧,因為只有在夢中,他才會溫柔的對她說話。
「白白,你知道嗎?我好愛你,我不要求你愛上我,可你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一點,真的哪怕只有一點點,我也滿足啊!」半夢半醒間,她一直難受的囈語,他坐在床邊上,聽著她突如其來的告白,清冷的眸子,不禁沉了沉。
其實,他是有一點點喜歡她的,因為他怕這種喜歡,會隨著長時間的與她相觸,慢慢衍變成愛,所以,他必須克制自己——
得不到回應,睡夢中的薇兒,難受的流出兩行清淚,「混蛋,你為什麼不肯喜歡我?一個人的愛情,好痛苦,好痛苦……」
看著她的長睫上沾著的水霧,他歎了口氣後,俯身,將她的淚水,吻進了自己的唇畔裡。
那鹹澀的滋味,好像瞬著他的血液,蔓延進了他的身體,充斥著他的整個胸腔。
「傻女人!」他的吻,隨著她長長的睫毛,緩緩的落在她唇間。
是啊,她很傻!傻到連被傷得心碎後,還能在夢裡幻想著他在她身邊。
他看著她剛止住的淚,又不可抑制的流了出來,無奈的搖了搖頭後,掀開被子的一角,躺到了她身邊。
將迷迷糊糊的她摟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別哭了,好好睡覺!」
聽到那如沐春風的溫潤聲音,薇兒覺得這個夢太美妙,太真實了,她不想睜開眼,她想繼續一直這樣夢下去。
在現實中,她無法這樣輕易的與他親密無間,可是在夢裡,她要好好彌補回來。
反正,這只是個夢對嗎?
如此想著,儘管因為感冒加重,身體還有些發燙,可是,她卻管不了那麼多,她的小手,從清瘦卻結實的胸膛,一直輕輕觸摸下去。
齊莫白看著還在昏睡中,都能夠佔他便宜的薇兒,真是哭笑不得。
「伊薇兒,你知道,你現在摸的是誰嗎?」如果她敢說出他不想聽的字眼,他一定會馬上掐死她。
薇兒的小手,一直不停地在他上身游移,聽到齊莫白的話,她唇角微微勾起,「是我的白白,我知道這是個美好的夢,因為只有夢中的白白,才不會抗拒我——」
他的眸,一沉。
是嗎?他以前對她,都十分的抗拒嗎?其實也沒有吧,如果抗拒,就不會要她的身體了!
雖然她以為自己在做夢,但她至少,沒有將他當成別的男人。
想到這,他也就沒有阻止那只不安份的小手,繼續再往他身下探去了。
她既然覺得這是個夢,那麼,他也自我催眠,將這當成個夢吧!
「唔——皮帶解不開……」好不容易在夢裡有機會接觸她家白白的身體,雖然摸起來的觸感,很真實,但是,不會連皮帶難解得也要讓她有種真實的感覺吧!
薇兒實在是打不開他的皮帶,於是乎,小手輾轉到他褲子的拉鏈處,迅猛的將其拉開後,將小手探了進去。
當她握到那烙鐵似的硬/物後,她和他,都冷/抽了口氣。
感覺到不對勁的薇兒,迅速睜開了眼睛。
在看到她身邊躺著的人後,薇兒趁他還沒有發現她已經醒來時,又迅速閉上。
心,砰砰砰,跳動得好像要破膛而出!
這不是夢!
在雨中昏厥過去的那一瞬,他將醫生推薦,然後抱著她到了旅館。
薇兒的小臉,如同七月的驕陽。
幸好,她是垂著腦袋,靠在他胸口的。
不然,讓他發覺她的糗樣,一定會很生氣的推開她!
既然剛剛沒有做夢,那麼,他的溫柔,也都是真實的咯?
想到那溫潤得好像春風拂過心間的好聽嗓音,薇兒先前所有的怨恨,都隨之消彌。
她就是這麼的沒骨氣,愛他,連恨,都是那麼的微弱——
「伊薇兒,你給我醒醒,在夢中,也不能這麼過份!」齊莫白忍著被她迅速挑起的yu/望,伸手,拍拍薇兒紅燙的臉頰。
不過,在碰到她小臉的剎那間,他又忍不住放輕了拍她的力度。
怎麼回事?打完點滴後,不是燒退了不少?怎麼現在又變得這麼燙?
「伊薇兒,你放手,我去把醫生找過來跟你看看!」雖然知道她還在夢中,但他還是很嚴肅的對她開口。
薇兒一聽,焦急的連忙睜開眼。
「白白,其實我好很多了,沒事了……」薇兒垂眸,小聲囁嚅,不敢去看他的臉色。
齊莫白見醒了過來,卻在騙他的薇兒,臉色倏地變得陰沉。
薇兒感覺到一股很冷沉的氣息,從齊莫白身上散發出來。
她最怕他生氣了,她知道,剛剛醒了沒有及時告訴他,是她不對,可是,她只是貪戀這份溫情,不想因為她醒來而破壞了嘛!
「白白,我真的只是剛剛才醒來,你不要這樣好不好?」薇兒覺得自己要有骨氣一點,應該很冷漠的告訴他,她並不稀罕他,他要走就請立即離開!可近距離的面對他,她沒辦法控制自己愛他的心,即使他對她之前的舉動,讓她有過心碎的痛楚。
齊莫白有些傻眼。
她醒來後,不是該對他生氣嗎?他之前,那樣無情的走掉,讓她一個人在冰雨裡淋了那麼久。而且,他讓紅鷹轉告她的那些話,不是都應該讓她很憤怒的嗎?
為什麼,她好像一點脾氣也沒有?
他並不是專程去找她的,只是,經過旅館,必須經過那條路。
風雨中,當他看到她全身淋得濕透,臉色凍得發紫,快要暈厥在醫生懷裡的那一刻,他一向清淡的眸子裡,燃燒出了熊烈的火焰。
從來沒有看到,比她還傻的女人!
「明知道我不會轉身,為什麼要一直等下去?」他沉聲的問她。
她揚唇,對他柔柔笑道,「但你最終,還是來了,不是嗎?」
即使知道他不會來,她也習慣了等待。
「傻女人!」齊莫白緊緊摟住薇兒嬌柔的身子,力度很緊,彷彿,要將她嵌進他的體內一樣。
薇兒被他勒得有點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雖然很不舒服,但是,她忍著,沒有吱聲,唇角,一直帶著笑。
「白白,今晚可以陪我嗎?大量出汗後,感冒會更容易好些。」好久之後,薇兒抬起眼,看著齊莫白清俊的面容,苦澀的問道。
她話中的意思,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他豈會不懂?
只是,她會不會在這方面,太不懂得含蓄了,這種事,不應該是他先主動嗎?
「對那方面,我沒有很強烈的欲/望,想和你親密無間,只是覺得那樣,我會離你的心,更近一點。」即使知道,沒有魂與魂之間的契合,身體的愉悅,只會讓心靈更加空乏,但是,她不介意,她只要他在她的身體裡,讓她感受到他真實的存在。
過去的八年間,她雖然習慣了等待,卻非常的害怕等待。
夜深人靜時,她會孤獨,會寂寞,會難受,會痛苦——
她的話音剛落,他便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離婚前,我會試著對你好一點。」在他挺/身進入她體內的那一刻,他趴在她耳邊,淡聲說道。
聽到這句話,薇兒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他是個理智的男人,即使這一刻,他為她而感動,但是,他始終還是不願卸下心房。
薇兒的十指,緊抓在他的肩背上,不深,不尖的指甲,卻將他的背,抓出了十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明明他已進入她身體裡了,他們的距離,是如此之近,可為什麼,她的心,卻如同破了個大洞一樣,空空涼涼的,找不到絲毫溫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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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篇應該大概據依猜測有七十章左右,後面薇兒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