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兒承認,自己並不拒絕冷夜的靠近,一方面是因為她覺得能與齊莫白抗衡的男人,她身邊出現的人當中,就只有冷夜,她想讓齊莫白感受到危機感;另一方向面,冷夜真的是個很魅力的成熟男人,她雖不是小女生,但有時候,還是會被他的冷峻迷人、成穩凜氣的性格所吸引。
冷夜的五官輪廓如刀削般立體分明,眼神深邃而幽暗,好像兩汪深潭,一不小心,就會將人吸捲進去。
薇兒被冷夜看得小臉發紅,她尷尬的垂下眼瞼,不再看冷夜。
冷夜霸道的不容薇兒逃開,他扣住她纖細的肩膀,一字一頓的說道,「薇兒,如果你哪天不想呆在齊莫白身邊了,一定要記得你的身後,還有個我。」他的聲音,如同這迷人的夜色般,泛著致命的誘/惑。
薇兒胸口最柔軟的地方,有種被衝擊到的感覺。
鼻頭酸酸的,有點兒想哭!
如果齊莫白能對她說這句話,她真是死也覺得值了!
冷夜將薇兒摟進了懷裡,薇兒沒有拒絕他的擁抱,將小臉輕輕地靠在他健碩的胸膛上,心裡五味陳雜。
……
齊莫白回來的時候,習慣性地看了眼隔壁的客房,見還亮著燈光,敲了敲門。
「媽咪,你回來了?」房門被一個小小的身影拉開,但是看到他後,如花般的笑臉,突然緊繃凝斂。
齊莫白自嘲的勾唇,琪琪一向不喜歡他不是嗎?
只是,怎麼看到她如此反應後,胸口有點悶窒的感覺?
搖搖頭,他將這種情緒迅速摒除體外!
「你媽咪還沒回來?」齊莫白逕自走進客房,沒見到伊薇兒,他淡聲問道。
「你一向不關心她的去向,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琪琪的口吻,同樣很淡漠。
齊莫白坐到床沿,看著眉眼間寫著『很不喜歡他』幾個字樣的琪琪,輕蹙眉,「慕慕跟你的事,他跟我說了。」
「是嗎?那你打算怎麼處理?」自琪琪知道她還有同父異母的哥哥後,她原本想認爹地的強烈願望,就已經隨之淡卻了。
何況,媽咪嫁進來的這些日子,他對對她們母女倆,沒有表示出任何的喜歡,甚至是很冷漠。
「我已經跟他在外面租了公寓,他暫時不會回家住。另外,你每天上學、放學,我都會派人送你。」
其實在伊薇兒在會議室外等了一天,他就猜到有事情發生,後來沒多久,校長就跟他打了電話。
雖然校長不知發生什麼事,但是他親自尋問了齊慕。
齊慕跟他說對琪琪是不小心的一吻,可他知道事情並不是這般簡單,否則,伊薇兒不會如此重視。
但不知為何,她跟他打電話時,他明明不想說那番話,可說出來後,又變了味。
好像傷害她,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習慣。
即使他的做法和言語,是截然相反的。
「還記得我和你媽咪結婚前,你入侵我電腦時,對我說的那番話嗎?」齊莫白問琪琪。
琪琪點頭,「記得,我說過,你若是不愛我媽咪,就不要給她希望。」
「她今晚有跟我打電話,我告訴她,我相信慕慕,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知道,你想讓她誤會,讓她繼續傷心。」
「那你呢,答應為我所用,現在可以兌現承諾了嗎?」齊莫白表情淡淡的說道。
琪琪看著齊莫白,這個她有段時間,很想喊爹地的男人,琪琪不得不承認,他有魅惑她媽咪的魅力,俊逸斯文中透著一股凜然的霸氣,優雅溫淡中又帶著嗜血的冷酷,無害的外表,極狠的內心,如此極品,想讓人不愛都難拉!
「你說吧,要讓我做什麼?」畢竟琪琪年齡還小,對於齊莫白將她當作利用的對象,她還是有些難受的。
齊莫白摸了摸琪琪柔軟的頭髮,看著她粉雕玉琢的小臉,心裡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又被自己強制壓下那股情愫,「我會帶你媽咪去趟中國,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師文傑叔叔會帶你去趟非洲礦山,我在那裡發現了製造核/武器的微元素,不過,那片有用的礦被一座小山擋住了,我們用過多種方式,都炸不開,他帶你去後,我希望你能盡快研究出最新型的炸藥。」
齊莫白言盡於此,琪琪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你會帶我媽咪過去多長時間?」言下之意,是在問他給她多長時間研究出炸藥?
齊莫白伸出一根手指頭,「一個月。」
琪琪很想說,才給她一個月的時間,就要讓她研製出新型炸藥,要知道,那些化學元素,是很傷身體的呢!
不過,她既然和他做了交易,她就會實現自己的承諾。
……
薇兒是被冷夜的助理送回來的,她喝得有點多,不過,腦袋還算清醒。
按下別墅的密碼,打開大門後,薇兒踉踉蹌蹌的走了進去。
就在摸索著竄過客廳,即將上樓梯時,漆黑的空間裡,突然閃現的點點猩紅,將薇兒嚇得狠狠一顫。
「誰?是哪個小賊在那裡?!」薇兒藉著酒意,一聲大喝。
居然敢半夜三更到她家偷東西,還猖狂的抽煙,真是膽大包天呢!
啪的一聲,沙發旁邊的落地檯燈,被人打開。
刺眼的燈光陡然亮起,薇兒有些不適應的用小臂擋在眼前。
「去哪了?」一道溫和中透著淡漠的聲音,突突的響起。
等適應光線後,薇兒瞇眼朝沙發處望去。
只穿著睡袍的齊莫白,輕靠在沙發上,兩條修長的腿優雅的交疊在茶几上,一手支著太陽穴,一手夾著煙霧裊裊的煙支,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
薇兒胸口驀地騰起一股欣喜的情愫,剛想問他是不是在專程等她時,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冷丁子碰多了,她還是別自討沒趣了!
他怎麼會專程等她呢?她跟他打過電話,他明知道她沒有錢回來,他卻說她無聊至極,沒有一句關心她的話語。
薇兒有些疲憊,不想再和齊莫白再起任何爭執,她轉過頭,沉默不語的朝樓上走去。
但是沒走幾步,她嬌柔的身子突然騰空。
薇兒驚呼,看著將她抗到了肩膀上的齊莫白,嚇得魂飛魄散,「你幹什麼啊?放我下來!」
齊莫白沒有理會薇兒,而是幾個箭步,走到主臥室,然後將薇兒扔到了寬大的軟榻上。
索性床的彈性比較好,薇兒沒有脊樑骨快要散架的感覺。
不過,被這樣一摔,胃裡的酒精,又開始在體內翻騰。
她不知道他究竟在發什麼脾氣?她從斯卡回來前,不是跟他打過電話嗎?是他自己先不理會她的!
她又不是他的出氣筒,他在外面受了氣,幹什麼要撒到她身上?
薇兒越想,胸口越是難受,她現在一點兒也不想跟他說話,從床上爬起來後,薇兒一言不發就朝外面走去。
「站住!我問你去哪了?」她身上散發著濃烈的酒氣,想到上次她喝酒後,和冷夜發生的一些事,他的臉色,就變得愈加陰沉。
「我為什麼要向你報備,你不是一向不管我的嗎?」薇兒見他凶她,口吻同樣很惡劣的回道。
齊莫白坐到沙發上,對薇兒招了招手,「你過來。」
薇兒冷哼一聲,她又不是他的寵物,任憑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薇兒沒有理會齊莫白,她握上門把,準備拉開門。
齊莫白見此,迅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腳踢到門框上,巨裂的響動,將薇兒嚇了一大跳。
看著神色冷沉的齊莫白,薇兒覺得好莫名其妙。
本來就壓抑了好久的委屈,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她拎起拳頭,用力地、狠狠地往齊莫白胸口捶去。
「齊莫白,你到底想幹什麼呀?我不想招惹你了行不行?你走開,我要回去睡覺!」薇兒說著說著,眼淚水,就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她真的好沒用,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在他面前脆弱,可想到他對她的狠心,她的胸口,就好像刀子刮一樣,難受極了。
看著哭得稀哩嘩啦的薇兒,齊莫白眉頭緊皺,他俯下身,輕輕的吻住了薇兒流落下來的淚珠。
等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時,她已經被他壓到了床上。
薇兒推不開齊莫白,只能任他親吻著自己。
以往如果他這樣對自己,她肯定會很激動,覺得他還是在乎她的。
可自晚上跟他打電話,他那樣漠視琪琪的事後,她真的無法再傻傻幻想、自欺欺人。
一個連自己親生骨肉都無法動容的男人,骨子裡的血液本就是冰冷、沒有溫度的,所以,她不會再自我安慰,他是因為對她有了感情,所以,才會因為她回來晚了,這般的生氣!
他是個習慣發號施令,習慣別人對他唯命事從的男人,剛剛她沒有乖乖順從他,只是讓他覺得拂了面子而已。
看著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不再掙扎,不再反抗,只是默默流著淚的薇兒,齊莫白的胸口,突然狠狠地一抽。
從她身上下來,他淡聲說道,「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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