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爹地你欠削 正文之卷二【婚姻篇】 【三】陰陽相隔
    薇兒站在巨幅的落地窗前,身後,是佈置得喜慶的婚床。

     偌大的新房裡,除了精美的裝修,以及奢華的家俱外,冷冷清清,如同窗外一直細雨不斷的天氣。

     明明是夏天,臥室裡也沒有開冷氣,薇兒卻覺得置身冰窖。

     冷,渾身上下,都是刺骨般的冰冷——

     她和他,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猶記得,他步出教堂時,看她的眼神,如同恩怨最深的仇人!

     她不知道接完電話的莉絲悄悄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只知道,當他聽完莉絲的話後,臉色陡然大變,從冷漠,到蒼白無血色,好像只在那一剎那間。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吧?

     他帶著莉絲和師文傑離開後,她獨自一人,面帶微笑的接受著眾人的祝福。

     在禮宴上,齊斯跟她擋了很多酒,但是,來者不拒的她,喝得也夠嗆!

     齊家的人將醉得不醒人世的她送進婚房後,她趴到馬桶上,吐得昏天暗地。

     儘管胸口很痛,但是,她沒有流一滴淚。

     自從大漠回來,她檢查出身懷有孕,因為堅持要生下孩子,被家人和朋友冷落後,她就告訴自己,無論何時,都要堅強的活著,不能落淚。

     因為,淚水,只是脆弱的象徵。

     可是,來到紐約,見到他,她卻一次次被他惹得傷心難受,她不是鐵人,也不是聖母,她的心,是血肉做的,她身體裡,有流不盡的淚,只是以往沒有他時,她能夠忍受住——

     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明白,婚禮上莉絲究竟跟他說了什麼話,以致他情緒如此的失控。

     薇兒突然想到結婚前夕,冷夜來找她時,跟她打的賭。

     這件事,冷夜會不會清楚呢?當時,他那麼篤定,白白不會來參加婚禮,那麼,是冷夜在其中摻和了什麼嗎?

     何茜茜?!

     薇兒還有些昏沉的腦袋,因為想到這個名字,突然徹底清醒了過來。

     是不是冷夜讓何茜茜去找白白,不讓白白來參加這場婚禮,但是白白又迫於爺爺的威脅,不得不娶她,所以,才會將恨一股腦的施加於她身上?

     想此,薇兒迫不及待的拿起電話。

     ……

     齊莫白趕到中庭醫院時,冰冷的白布,已經蓋過了何茜茜的頭臉。

     院長戰戰兢兢的看著齊莫白,額上的冷汗涔涔而下,「齊總,對不起,我們沒有看好她……」

     院長話還沒說完,齊莫白就冰冷的開口,「槍!」

     一股陰戾的氣息,在齊莫白週身流轉著,他接過莉絲遞過來的黑色手槍,狠狠地朝院長腿上最重要的經脈開了兩槍。

     「我現在還不想大開殺戒,立即滾出我的視線!」齊莫白冷冷說道,聲音陰沉得如同地獄的修羅。

     院長兩腿上的洞口,不停地冒著血注,他不敢呼痛,咬著牙,滾動著身子,離開了病房。

     齊莫白揮了揮手,示意莉絲和師文傑也出去,莉絲還想說點什麼,師文傑趕緊將莉絲拉了出來。

     莉絲和師文傑剛出去,齊莫白長腿一踢,病房門就被關上了。

     莉絲甩開師文傑的手,冷聲道,「幹嘛拉我?」

     溫文儒雅的師文傑淡淡說道,「你難道看不出來白哥現在的心情已經惡劣到了極點嗎?還是你也想跟院長一樣,今後半身不遂?」

     師文傑的一席話,讓莉絲啞口無言。

     齊莫白面色慘白,儘管他不斷的深呼吸,揭開白布的雙手,還是有絲顫抖。

     何茜茜的瞳孔大瞠,唇畔的顏色,帶著些許的烏紫——

     齊莫白看著這張已經沒有了生氣的臉孔,胸口如同被最鋒利的刀片刮割一樣,一塊塊的吞噬著他的血肉。

     他是個不易動情的人,何茜茜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走進了他的世界。

     認識何茜茜的時候,他十八歲,她十七歲。那時,他還是暗皇集團的太子爺,下一代繼承人。

     何茜茜是個外冷內熱的女孩,她為了能接近他,不停地想著法子出現在他眼前。

     他總會在餐廳、夜店、幫派鬥毆等一些場地見到她,他當時不知道她是冷幫的人,總是想不明白她怎麼那麼瞭解他的行蹤。

     她出現的次數多了,他對她的印象,也就變得深刻起來。

     對她動情,還是有一次幫派鬥毆搶地盤時,她奮不顧身的替他擋了一槍。

     她身負重傷後,不肯急時救治,拉著他的大手,厥著嘴,逼著他答應做她的男朋友。

     他當時又好笑又好氣,無奈之下,上了賊船。

     感情就是那時慢慢建立起來的——

     可就在他想向全世界宣告,他要娶她何茜茜為妻時,她突然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她懷孕時,纏著讓他帶著她去國外旅遊,在他的防備心最鬆懈的時候,她跟他端了杯放了迷-藥的牛奶。

     再醒來,他已經被冷幫的人重重包圍,身體被鐵鏈鎖著,而她,則是和異國風情的男人,在他面前進行調-情。

     「何茜茜,告訴我,這不是真的?!」當時的他,臉上寫著憤怒與不可置信。

     她唇角微微揚起,「我就是這種水-性-揚-花的女人……」

     「從一開始接近我,你就是帶有目的的對不對?」明明現實已經擺在眼前,他卻還是想要得到她的一個合理解釋。

     愛了,也許就想連謊言,都想聽一聽吧!

     「對,我一直都是冷幫的人,接近你,只不過是為了取你性命!」她冷漠無情的說道。

     他搖搖頭,臉上帶著沉重的悲淒與痛苦,「那我們的孩子呢?你打算怎麼辦?」

     「我已經打掉!了」她冷冷的吐出讓他瀕臨崩潰的字眼。

     他仰天長笑——

     「我這個人佔有慾很強烈,你這張臉蛋,長得這麼俊朗,為了防止別的女人對你的覬覦,就算你馬上要去見閆王了,我也要毀了它!」

     在冷幫的人押著他回紐約的私人飛機上,她用一把尖刀,狠狠的劃爛了他的眼瞼——

     他誓死抵抗,最終,逃脫的從飛機上跳了下來。

     落到了黑色大漠上——

     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她的,沒想到,她隻言片語的解釋,他還是選擇相信她。

     內心,至始至終,愛的都只有這個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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