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嬌艷的唇瓣被她死死地咬緊,眸中閃過一抹強烈的排斥和複雜,她攥緊了拳頭,暫時癱軟在他的懷中。很快,腦海中的劇痛散去,她的唇瓣重新勾起了一抹高傲和譏諷。
她渲染成濃渾黑色的指甲,深深地掐進了他的手背,感覺到致命的毒素已經順著他的鮮血蔓延,她古怪地笑了。
他卻沒有感覺到身體裡的不對勁,撐紅的雙眸流露出深深的痛苦。
「珞珞,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感覺到腦海中的那波劇痛重新襲來,她死命地咬著唇才不讓思維顛覆,倏爾,她妖嬈一笑,滿嘴的不在乎,「為什麼麼?阿翰,你可以猜猜看……」
「珞珞,別用這種語氣好麼……?」他的聲音有著濃濃的傷痛,連話語也忍不禁沾染了幾絲哀求。
她感覺到腦海裡的那一波劇痛愈發清晰,剪眉死死地蹙緊。
「別忘了我們的身份!」指甲更深地掐進了他的手背,她強忍著腦海中即將要復甦的情感,一字一頓地說道。
「寶貝……」他依然緊緊地抱住她,依然倔強地叫著這個名字,他的頭埋在她的髮絲間,他沒有看見她面頰上不由自主地劃過的兩行清淚,「寶貝,你在意我們是親兄妹嗎?我並不在意,我們結婚好不好?」
她壓抑著眼底快要噴湧而出的情感,低低魅惑一笑,「親愛的,可惜我在意。我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
「這不是重點!!」他的聲音泛著痛苦和沉淪的絕望,「我們又要重新回到那個話題嗎?」倏爾,他的語氣一轉,輕快的語氣不可置信到讓人壓抑,「寶貝,剛剛問你的問題,我再問一遍。我們結婚好不好?」
「這算是求婚?」她腦海中的那波劇痛瞬間消散,眼底瞬間閃過邪魅和妖嬈。唇邊除了玩味和輕佻,別無其他。
他終於放開了她,她掐著他手臂的指甲也在那一瞬間收攏,妖艷漆黑的指甲,瞬間變成了透明色,而他手臂上被她挖出的那一塊傷痕,正在汩汩地流著、黑色的血。
如果說這個時候還沒有感覺到,那他就不是南風翰了。
「你下了毒。」他的聲音平靜到不可思議。
她沒有回答。
「也許……」他輕笑,唇邊勾起一抹自嘲,「我一開始就不瞭解你……」
她依然靜默。
「或者……」他垂睫,「你不是珞珞……」
她的眸子終於在那一剎那,撐起,迷幻漆黑的瞳仁,玩味裡多了一抹不可思議。
「知道為什麼自你回來以後,我再也沒有叫過你珞珞嗎?當然,除了今天……」他的眸中閃過一絲疲憊,性感的薄唇已經緩緩地慘白了起來。她知道,這是劇毒將要發作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