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捲開始,不再用假名字了,筒子們稍稍適應一下吧!)
「我答應你……會讓你擺脫掉你的未婚妻……」
於湘兒的聲音彷彿是從喉嚨底迸出來的一樣,她白皙的雙手輕輕地端起那杯溫溫的白開水,一飲而盡。
南風翰妖治的瞳仁瞬間閃過一抹欣賞,他的唇邊依舊痞痞地笑著,將自己黑色的西服外套脫下,遞到了於湘兒的面前。
「披上,和我走。」
「這麼晚了,去哪兒?」她扭頭,眸中閃過一抹不解。
「我家。」他轉過頭,對著她微微一笑,看得她的雙頰莫名地有些臊紅……
A城,東區名城公寓。
「這個時候,你怎麼會在那裡?」已經冷靜下來的琳西,一臉慵懶地側倚在沙發上,歪頭輕輕地梳理著自己那一頭耀眼如瀑的紅髮,黑色的隱形眼鏡早已被摘下。她眨著波光瀲灩的茶褐色眼珠,殷紅的唇緩緩地吐出一連串清晰的字眼。
樸澤宇動作嫻熟地給她紅腫的腳跟上藥,包紮。他的動作很優雅,力度拿捏地很準,讓她幾乎找不出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聽到她清脆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他的唇邊勾起一抹很淡的笑,「處理公事,卻正巧看見沒命地跑的你。突然心腸一軟,就把你救了。」
琳西的眼角微微一抽,她黑色的指甲撫在自己殷紅的唇上,宛如在很認真地思考,「讓我算算,我們見面的次數加起來,應該……還不足三次吧?」
樸澤宇的唇邊倏爾勾起一抹略帶邪惡的笑容,「怎麼?還想玩個一段情什麼的?」
她白了他一眼,雙眸驀然之間多了一抹異樣的情愫,「你……一點也不好奇嗎?比如說,我為什麼又會在那裡?」
樸澤宇將她已經上好藥的白皙小腳輕輕地包紮了起來,修長的手指在上面優雅地打了一個結。聽到她的問話,他的眸中閃過一抹極快的光芒,快到無法讓她察覺,那目光中究竟包含了什麼。
「小東西,我看起來像是那麼追根求底的人麼?」他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翼,眸中帶了一抹淡淡的溺寵。
「我該走了!!」驀然間,琳西的眸光多了一抹慌亂,她手忙腳亂地整理好自己的東西,起身就想走。抽疼的腳後跟卻毫不配合地給了她重重一扯,她硬生生地倒吸了口冷氣。
他輕輕地扶住她的肩膀,語氣很淡很淡,「我送你回家吧!你這個樣子是走不出這幢公寓的。」
他將她抱起,走出了房間。她錯愕地望著他臉上從未有過的漠然神色,彷彿又一次和記憶力那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尊貴面容重合,她的心怦怦直跳著,她知道,這不是心動……
只是亂……
太亂了……
如果是平常,見過她真實面目兩三次的男人,不管這個男人是什麼身份,她都不會讓他再看見第二天的太陽。
何況他們從相遇開始,就一路的莫名其妙。她做任務,真實的面目被他窺見;她在拉斯維加斯和人會和,電梯裡,他卻第一眼就認出了她,還發生了後來的種種……
『孩子,兩次的偶遇不足為奇,可若發生第三次,記住,那絕不是偶然……』
琳西的腦海中回憶起這句話。那是離開拉斯維加斯那天,她在機場碰到的那個奇怪的算命女人,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她當時並沒有把這句話放在眼裡,那個女人那時候似乎還想和她說些什麼,可望著她眸中的漫不經心,最終卻只是淡淡地歎了口氣,隨後便離開了。
不是偶然?那就必須要除掉!!
她不允許任何事情超出自己的控制!!
可是這個男人……
怎麼會那麼像……她那個遺失的荒涼記憶裡的影子,那個人曾經給予過她的……是最美好的天堂……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了天幕,白軟的雲彩吞噬了一切在黑夜下誕生的墮落和糜爛。淡淡的露水花香瀰漫在城市的各個角落,整個城市又迎來了新的一天。
南風別墅。
一個妙齡少女坐在別墅一樓的名牌沙發上低低地啜泣,她淡褐色的鬈發散落在前面,混著淚水和髮絲的臉頰微有狼狽。
冰汐雅靜靜地坐在冰汐可旁邊,時不時用紙巾擦拭著冰汐可淚水迷濛的臉頰,她們的對面,坐著白珊璐。
「伯母,您應該讓您的兒子給可可一個解釋了。可可的遭遇,就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也看不下去了!」冰汐雅面對著白珊璐雍容華貴的面容,語氣微有忿忿不平。
白珊璐漫不經心地舀著咖啡,她斜眸瞥了一眼正在哭泣的冰汐可,「翰不願意,我也沒有辦法。我從小不陪在他和淇兒的身邊,他們倔得很,可都不怎麼聽我的話。汐可丫頭,男人是要自己去抓住的,而不是通過別人的手來成就自己的愛情,你明白嗎?」
冰汐可抬起頭,有些模糊的淚眼拚命地眨著,她嚅動著唇,似乎想要說話。可有一陣比她更快的聲音,迅速地搶在了她的面前。
「可是伯母,南風翰明明就知道可可在樓下,並且只是三樓到一樓這麼短短的距離,他也不願意下來見一見可可。他真的有把可可當成他自己的未婚妻嗎?」冰汐雅的聲音,微微帶了點怒意。
白珊璐依然微微一笑,表情不變,「如果你這麼想,那你就猜錯了。翰翰昨晚應該很遲才睡,現在許是在補眠呢!他若是知道汐可丫頭你來了,定是會下來的。這點,你們就放心吧!」
「真的嗎?」冰汐可淚意朦朧的雙眸終於多了一抹希望的光芒,晶亮的淚瞳在一瞬間竟是異樣的美麗,絕代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