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暈過去的一瞬間,她似乎聽到了頭頂傳來的一陣直升機的聲音,可身上的劇痛太過強烈,讓她無法抬起眸,便直接硬生生地暈闕了過去。
城區18號別墅。
房間裡。
夏曦兒正準備沐浴,驀地聽到梳妝台上的手機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鈴聲。她不緊不慢地按起接聽器,就聽到那邊的聲音慌亂地說道:「小姐!西郊密室被無緣無故炸毀,密室裡的人幾乎無一存活!」
夏曦兒的美眸睜大,眸子裡飛快地閃過一抹狠戾,轉瞬即逝,「說清楚,是怎麼回事!」
「小姐,十分鐘前,十層密室上方不知怎麼回事多了一輛直升機,然後就是轟炸的聲音……應該是有狙擊手在上面!」
「你開什麼玩笑!那座十層密室周圍都有精密的部署。再者,就算有狙擊手,也不可能直接轟掉那裡!」
「可……可是小姐,這……這就是事實啊……」
「廢物!別哆哆嗦嗦的!我交給你們的人呢?」
「可……可能與密室一樣,長埋地底了!」
「死了?」夏曦兒蹙眉,語氣微微輕了下來。隨即,她的眸中又恢復了冷冽,「通知你們那裡的領頭,密室的事情,讓他自己與我父親交代!這種爛攤子,我不來管了!」
說完,也不理會電話那頭焦急的聲音,匆匆地關上了手機。不知怎地,她的心裡隱隱多了一抹缺失感。
「這麼容易就死了……這哪裡算得上是我的對手?」她自言自語,再次掏出手機,想打個電話給冰汐雅。倏爾,她左右權衡,還是放下了電話。
「計劃依舊!」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說到。
月色朦朧,夜晚依舊冷冽。一間佈置馨雅的房間裡,大床上,輕輕躺著一個面色慘白的少女。
少女原本年輕嬌艷的面容,現在,因為疼痛而變得猙獰。她的身上依舊穿著那件白底的吉普賽風格長裙,只是裙擺處多了一點灰塵。
安煙月打開門,此時的手裡卻多了一捆麻繩。她望著慕思珞那張因疼痛而扭曲了的臉蛋,撇頭咬了咬唇,然後直接利索地將慕思珞的手腳緊緊地捆在一起。這一動作,也自然地弄醒了本就睡得不安穩的她。
慕思珞艱難地抬起雙眸,見是安煙月,唇角勉強地勾起,「月影……怎麼會……是你?」
「疼的話,就別說話了……」安煙月滿臉隱忍的怒意,「真該死!你挺的過去嗎?怎麼不記得隨時把解藥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