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溪,我真的沒有告訴別人,你的畫是我的。
「夏沫沫,我們兩不相欠。」
如果這是你要的結局,我給。
但請你,別在踏進我的世界,謝謝。
如果說林宸,是她心中的痛,那麼夏沫沫便是她心上的一根刺。
不遠處的學生,對她指指點點,而她再也不想聽見他們傷人的語言。濕掉的眼睛,有些疼,她眨巴了幾下眼睛,不能哭了,你不再是原來的夏芯溪了,你是安若。
兩個警衛走到她面前,面無表情。
雙手被硬生生的拉起,一副手銬像是一條毒蛇纏上她的手腕,上面的疤痕被遮住。
夏芯溪望著自己的雙手,苦笑起來。原來,六月真的可以冷得這般刺骨。
「你們這是做什麼!」
一個人衝過來,她瞪著一雙大眼睛,氣騰騰的衝著警衛喊,「你們要帶芯溪去哪裡!她又沒怎樣!」
「同學,她用刀傷人了。」警衛面無表情。
「你親眼看見了麼!」女生毫不認輸的喊過去,「沒有根據,就妄自把人帶走,你們到底講不講道理!」
「再者!夏沫沫的話可以信麼!」
「同學,請你配合!」警衛回頭對夏芯溪說。
夏芯溪點了點頭:「走吧!」
「芯溪!」
「謝謝你,徐羽晨。」夏芯溪看著面前的女生,徐羽晨,夏芯溪的好友,也是安若在這裡的第一個朋友。
她微笑著說,轉身離開,眼睛裡有亮亮的東西在流轉。
謝謝你在我不辭而別,離開華語一中時,沒有怪我。
謝謝你一直適我為朋友。
謝謝你,在此刻,願意為我挺身而出。
天高風暖,是誰說:友情使歡樂倍增,悲痛銳減。
夏芯溪想,如果這就是,那麼,她便是其中的一個。
張齊看著這個與她擦肩而過的女生,前一刻他還看見她安安靜靜的站在行政樓下,這一秒她已被套上手銬帶往警局。
四周是學生,詆毀的輿論,而她,波瀾不驚。
夏芯溪,哪一個,才是你。
橋面上,留下來的警衛似乎還在考慮那一把染著血跡的水果刀,是因為相信了便是夏芯溪做的,所以不再調查了麼。
他上前一步,用手帕鬆鬆裹起它。
「幫我一個忙。」
張齊將手中用手帕裹著的水果刀遞給警衛,微笑起來:「麻煩把這個交給警方,調查一下上面的指紋。」
「這……」
「謝謝。」
四周靜悄悄的。所有的人都奇怪的看著他怪異的舉動,張齊卻不以為然的笑起來,衝著人群喊道:「總得讓人家心服口服吧!」
眾人一片嘩然,原來如此。
張齊不再說話,一轉身就看見剛才為夏芯溪辯解的女生,她叫徐羽晨,他認得,以前她一直跟著夏芯溪在學校裡肆意囂張,想不認識也不行,更何況他的記憶力一向不錯。
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小女生而已。
「謝謝。」
經過她身邊時,她低低的聲音傳入他耳裡。
張齊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已經開始上揚,原來,她懂他,和他想得一樣。徐羽晨,夏芯溪有你這樣一個朋友,是她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