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夑的寢宮。
姬夑一轉醒,卻發現榻上的木槿不見蹤影,頓時大發雷霆。
寢宮內室,姬夑背著手焦急來回不停走動,宮女公公瑟瑟發抖跪了一地。
「皇上,可找到娘娘她人了!」小鄧子急匆匆地從殿外跑進來,向姬夑匯報。
「娘娘人在哪裡?」看到小鄧子的一霎,姬夑大步靠近,焦急質問道。
可惡的女人,身上的蠱毒剛解就亂跑!
「娘娘正在項護衛正護送回來的路上,皇上,娘娘很快就會回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小鄧子上氣不接下氣,氣喘吁吁回道姬夑。
「該死!小鄧子朕不是讓你派人跟著娘娘,你卻讓娘娘一個人偷跑出去了也不知道,該當何罪?」一想到身體虛弱的木槿身邊沒有任何的宮女或是公公跟隨,姬夑便有些不放心。
如果,萬一遇到什麼事,那不是連個給他報信的人都沒有?
姬夑一臉陰沉,帝王之氣威嚴而讓人悚然。
噗通一聲,小鄧子顫抖跪倒在地,「皇上饒命,小鄧子該死,沒有看好娘娘。」
為了給娘娘做吃的,小鄧子便去了會御膳房,交代御廚做子鄂娘娘最喜歡的菜色,等他回來的時候,寢宮如以往一般寂靜,小鄧子便一時並沒有注意到木槿溜出了寢宮!
「看在你伺候朕多年的份上,朕就罰你把御膳房的水缸全挑滿水,方可安寢。」姬夑怒甩衣袖,眼眸淡掃過地上跪著的小鄧子。
只是,姬夑話剛落音,被項沐龍找到並護送回來的木槿,在寢宮外就聽到姬夑說話的聲音。
聽到小鄧子因她偷溜出寢宮而受罰,木槿心裡一陣不好受,匆匆走進了寢宮。
「姬夑……」木槿喚他,幾個跨步便奔到了姬夑跟前,木槿將緊緊抓住姬夑的袖袍,勸說道,「姬夑,這不關小鄧子的事,是子鄂自己一個人待在寢宮太悶,才偷偷出去透了會氣,饒了小鄧子好不好?」
看到木槿安然無恙立在他的眼前,姬夑心中大石落下,怒氣卻依然沒有消。
可惡的女人,老是讓人不省心,她一個人出去也不交代一聲,讓人多擔心!
姬夑故意撇開臉不看木槿,臉色暗沉的好似包公。
他冷冷朝木槿回道兩個字:「不行!」
「姬夑,小鄧子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沒有功來也有苦勞,怎麼忍心重罰他?」姬夑生氣不衣,木槿咬著唇有些心急轉到姬夑面前,扯了扯他的衣袖,再次勸說姬夑饒了小鄧子。
她偷偷溜出去,小鄧子也是受她牽連,如果,當真要論罪的話,也應該是罰她才對!
「功是功,過是過,這不能混為一談。」木槿剛轉身面對向他,姬夑卻又轉了個方向,依然不肯面向木槿,他臉上的怒氣還是沒有消。
「皇上這麼說,那也應該連同子鄂一起罰,子鄂偷溜出寢宮沒有跟小鄧子說一聲,子鄂也有錯,所以,請皇上罰子鄂也去御膳房挑水!」御膳房一屋子大水缸,現在已入夜,讓小鄧子一個人去挑水,恐怕讓他挑一晚上,也不能將所有的水缸佈滿水!
突然,木槿也跟著跪在地上,口中還改了稱呼,尊稱姬夑為皇上,一下拉開彼此的關係。
她不能讓小鄧子因自己而白白受這麼重的懲罰,或是,減輕他的處罰也好!
一旁的姬夑幽深的眼眸投向地上的木槿,聽到她喚他『皇上』,那一霎,姬夑高大的身軀僵直了下,凝望著木槿的眼眸怒火更盛。
為了這麼一件小小的事,她竟跟他疏遠關係!
好可惡的女人!
一霎間,小鄧子看著子鄂娘娘與皇上因他起爭執,惶恐朝木槿磕頭道:「娘娘,小鄧子失職在先,心甘情願領罰,請娘娘不要再為小鄧子求情。」
明顯覺察到姬夑的神色更凝重,小鄧子額頭冷汗淋漓。
子鄂娘娘她這哪是在幫他!
皇上心情不好,大半是因為子鄂娘娘,只要娘娘一惹怒皇上,皇上身邊的人都要遭殃!
比如,最最倒霉的就是他!
「請皇上,讓子鄂與小鄧子一起去御膳房挑水!」姬夑沉著臉,一言不發,小鄧子又朝她磕頭,木槿瞪了一眼誠惶誠恐的小鄧子。
她這是在幫他,小鄧子對她惶恐什麼?
「通通給朕滾回去安寢!」該死的女人,她的身體還沒有復原,他怎麼可以讓她去挑水?
更何況,這麼瘦小的她,她能挑的動一桶水麼?
姬夑氣的怒火無處發洩,最後,只好讓寢宮裡所有的宮女和公公通通回去。
姬夑帶著怒火的低吼聲落下,頃刻,一屋子忐忑不安跪著的宮女公公飛快退出了寢宮,彷彿,深怕自己走慢了一步,姬夑便會反悔饒過她們。
「還不快給我起來!」人群散去,寢宮裡就只剩他跟木槿。
木槿像做了錯事一般的小孩,緊緊咬著下嘴唇,不敢抬頭看姬夑。
因為,她感覺到姬夑發火完全是因為她。
「哦。」木槿擰著眉,哦了聲,慢悠悠起身。
值得慶幸的是,姬夑並沒有罰任何一個人!
想到這,木槿臉色微微有了些笑意。
「女人,現在你是不是很開心?」木槿小小的心思一絲不拉,落進姬夑的眼底,姬夑背著手,對著木槿無奈的深吐出心口的悶氣。
她就是這般讓他不省心!
他該拿她怎麼辦?
頷首愣立著的木槿,聽到姬夑說的話後,很老實地點點頭,片刻後,覺察到自己表錯了情,而後又猛地朝姬夑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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