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芙蓉靠在沙發上,換了N多種姿勢,郎釋桓一連折騰了兩個多小時,終於還是滿心挫敗地停了下來……
女人一隻手撐著腦袋,看上去有些幸災樂禍,輕蔑地撥弄著萎靡不振的小二哥壞壞地調侃著,「老漢好老漢,有槍沒子彈!」抬頭望向一臉苦悶的男人,討好地一齜牙,「你的生活作風問題我就不追究了,這麼大個男人,出去釋放一下也是正常的。」
郎釋桓滿心冤枉,悶悶不樂地坐回了沙發上。攬起女人肩膀,無可奈何地解釋道,「我是緊張……」
「靠!」轟然坐起,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你看見女人會緊張?你見過的女人比我見過的人都多,你別裝得跟處男似的,行不行?」
「我沒裝,我是真的緊張!」眉頭擰得像麻花一樣,釋然長歎一聲,整個人嵌入了沙發靠背,「你說,這會兒同房對肚子裡的孩子有沒有影響?這孩子萬一讓我給捅沒了呢?」
「後果你自己考慮。我就是履行一道手續,向你證明自己。我這兒一個勁兒的噁心,本來就沒什麼興趣。」興致寥落,扯開亂堆在腳下的毯子,蓋在自己身上。
仰在靠背上沉默了一會兒,起身回到房間抱來了筆記本,一邊插電源,一邊念叨,「這事兒還是先問問度娘比較好。有困難上百度,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它搜不到的。」
「有!比如,我『大姨媽』什麼時候能來。」因為懷孕,月事延遲。鬱悶的時候,她百度了好幾次,「『大姨媽』是這個世界上最沒譜的事,別說百度不知道,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它這個月是會提前還是退後。」
搖頭嗤笑,「呵,也只有你這非比尋常的腦袋,會想起上百度問這事兒。」
「先吃飯吧?別找了,那玩意又不能當飯吃。」十分佩服他想要達成某一目標時,那股子不屈不撓的專注勁兒。
「怎麼不當飯?那是最重要的『糧食』。」
「屁!」半真半假地踹了他一腳。
「精神食糧——孤陋寡聞了吧你!」專心致志地瀏覽著百度愛問。把前五頁的類似問題迅速瀏覽了一遍,啪的一聲合上了電腦,起身衝向門口的衣架,趿拉著鞋子衝向大門口。
「你幹嘛去?」卓芙蓉懶洋洋地坐起身,扒著沙發靠背打量著趕著投胎似的男人。
「去藥店。」一邊提鞋一邊解釋,「再遲一會兒關門了,下一課目急需『杜勒斯』。」
「我靠,你不嫌累啊?」在她印象裡,這男人似乎永遠都是精神亢奮的樣子。
掃了眼扣在餐桌上的飯菜,隨口囑咐道,「你洗個澡,乖,完事兒我陪你吃。」
興高采烈地衝進了藥店,又歡呼雀躍地折了回來。哼著小曲上了樓梯,急不可耐地反鎖了大門。
浴室裡的燈滅著,對方顯然沒理會他的話。推門走進臥房,女人正抱著他那80G的硬盤麻木不仁地欣賞著珍藏版的小電影,不躲不藏,面不改色心不跳,全然把他當做空氣一樣。
脫掉外套隨手往床頭上一扔,恍然注意到煙灰缸裡的一團衛生紙,卡的一聲按下電腦,緊咬著牙根質問道,「說實話,我不在的時候你做了什麼?」
「等你回來唄。」嬌嗔地白了他一眼,「找不著情緒嘛,先給點刺激預熱一下。」
攤開那團皺皺巴巴的衛生紙,食指沾起一些粘粘的液體,貼近鼻尖聞了聞,「果然不是尿——是那裡面流出來的東西!你手Y了,對不對?敢撒謊我饒不了你!」
「呃……」臉頰呼的一下冒了火,無可奈何地低咒道,「你數狗的,這也能聞出來?」
齜牙咧嘴,誇張地唏噓道,「你是怎麼搞的?噁心成這樣還有心情鼓搗,你沒病吧?色清狂啊?」
無語,一時想不出該如何回答這該死的問題。
「你那左手該剁了!那樣就不會再鼓搗這麼流氓的事了。」十分瞭解她個人的俬密癖好,婆婆媽媽地囑咐道,「洗手了麼?你是有身子的人了,講點衛生好不好?」以身作則,跑到洗手間認認真真地洗了個手,坐在床邊,唰的一聲扯下了鬆鬆掛在脖子上的領帶,順便將那只罪不可赦的左手綁了起來。
「你幹什麼?」感覺忽然間怪怪地,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誰叫你幹壞事?你這麼干對肚子裡的孩子是絕對不會有好處的!」義正言辭,好像開批鬥會似的。
「討厭!你別瞎鬧,小心我的肚子!」掙扎無效,另一隻手也被綁在了一起。
「你大點聲喊——今兒喊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救你!」四下尋找著順手的「兵器」,悶頭絮叨,「就你這破表現,腳也得綁起來!」
自身安全完全攥在了別人的手裡,心中難免有些惶恐,「哎,姓郎的。你沒事兒吧?就算之前因為我受了點刺激,你也不至於這麼變態吧?」
「少廢話!腿分開……」浮在頰邊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別玩了好不好?」誠心實意地央求道。
全然不理會對方的哀求,一手插進脥緊的膝蓋,蠻橫的分向兩邊,「想好再說:再我之後,還有人碰過這塊地兒麼?」隔著微濕的小褲褲,輕柔的逗弄。
「呀……」吃力地扭動身子,一個勁兒的搖頭。
「孩子肯定是我的?」梗著脖子咋呼道。
「嗯……」雙頰酡紅,用力點了點頭。
臉上的表情霎時輕鬆了下來,起身拆開擱在床頭上的杜蕾斯,「嘿嘿,那我可得悠著點,意思意思,來個『開門紅』就得了。那要不是我的,你後半夜備不住也得去婦幼醫院掛急診。」
「王八蛋!你是不是人?」
「那首先取決於『你是不是人』。」一邊「上保險」,一邊信誓旦旦地調侃道,「哥現在是講究人!為了老婆大人的身體健康,為了下一代的茁壯成長,從今天開始,哥堅持『穿著雨衣洗淋浴』!」
懶得聽他臭屁,隱忍地皺著眉心,小聲嘟囔,「我難受……你給我解開好不好?」
「不行!」歪倒在她身後,細吮著坦露在毛衣外的一片肩膀,「一會兒我得好好研究研究,那必須合幾張影留作念想。哥這輩子原裝的倒是見過不少,還從沒見過翻新的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