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緣滅緣又生 走自己的路 讓前妻後悔去吧
    郎釋桓打老遠就覺得像東東,駛到近處一看,還真是東東!

    轉身望向另一側的窗外,眼看出了大門,忽然拍了拍司機的肩膀叫對方把車停了下來。扭頭對著工地承包人,語重心長的說道,「老羅啊,有點私事,不知該怎麼跟你說?算了,直說了吧。這男孩兒是我遠房親戚家的一個弟弟,想在你這兒找個活兒。求到我頭上,我讓直接來這工地找你。」

    恍然大悟,趕忙跟司機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叫保安立刻放人。不好意思的說道,「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誤會,誤會了。」長歎一聲,信誓旦旦地說道,「兄弟啊,老哥是個粗人,腦袋摻了銅的,有什麼事兒你就直說,自己兄弟怕啥?不就安排個人嘛,小事一樁!把人交給我你只管放心,老哥一定替你把他安排好!」

    想了想,感激地點了點頭,「謝謝,謝謝。你也不用特意安排,給他個飯碗兒,餓不死就行。這小子是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我把他擱你這兒不是讓你照顧他,是讓你好好打整打整他!實在死狗扶不上牆,你就把他開了,千萬甭給我面子!」

    無奈地搖了搖頭,「唉,這會兒一家一個少爺,我那小子被他媽慣得啥也不是!跟你這弟弟一樣一樣的,我有時候真恨不能把他捏死!」

    抿嘴一樂,「哼,有你這樣的老子,敗敗家是應該的。他要是不使勁兒敗,你掙那麼多錢幹嘛?」

    「呀——快甭跟我提那貨,當心我心臟病犯了的!你看看我,每天頂風冒雨在工地上轉悠,不到40毛兒都白了。壓力可大,累得一身的病,血壓尿酸沒一個不高!那花點錢就唰唰地更流水一樣樣的,半年光景光手機換了八個!這又攛掇他媽買車呀。」

    「您那是有的敗,我那親戚家農村的,窮得一個土炕一個甕。孩子多,這是個老疙瘩。窮人家慣孩子慣得更沒樣,就一碗稀飯,他先撈干的。總這樣下去這孩子完了,我心裡就琢磨著把他弄出來摔打摔打。」

    「應該應該。擱我這兒你放心,我不把他往死了累,也不會讓他閒著。」話音未落,眼看著司機把從傳達室裡把鬧事的後生帶了回來,擺了擺手,指了指前艙副駕駛的位置,示意對方先上車。

    東東之前被嚇得屁滾尿流,後來又被弄得一頭霧水。被司機「壓上」了車,一抬眼正是他那「前姐夫」。怔了兩秒,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慌裡慌張地喊了兩個字:「姐夫……」

    「呵。」冷冷一笑,懶得搭話。心裡憤憤地抱怨:我勒你個去!現在想起叫姐夫了?

    扯開個尷尬地笑容,討好地探問道,「姐夫,叫我上車做啥?不用等警察來了哇?」

    不看僧面看佛面,耐著性子開了口,「不管你為啥跟人打起來了,你回頭自己找羅總道歉。你明兒就把行李搬到工地來,往後好好工作,羅總答應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自己好好把握。」

    「沒事兒沒事兒,」坐在一旁的老羅輕鬆地擺了擺手,「好好幹!你姐夫跟我是兄弟,他弟就是我弟弟,有啥不合適直接找我,受不了治!」

    「感謝啊,羅總。」因禍得福,轉眼笑成了一朵花兒。

    「有你這麼跟老總說話的?」郎釋桓一百個看不慣,攢眉低喝,「羅老總客氣幾句,你還真把自己當他兄弟了?往後上了班,好好跟人家學學,看看人家都是怎麼跟老總說話的。在家裡你是祖宗,到了外面沒人尿你!」

    「哦,知道了,謝謝姐夫。」背靠大樹好乘涼,一句一個姐夫,那叫一個親熱。

    郎釋桓懶得看對方,將臉別向一邊,壓低嗓音說道,「你不用謝我,我是看你姐面子。不過我把醜話說在前面,往後甭磨嘰著跟你姐借錢!一個女人,四下指望不上,能活下來都不易,你一不缺胳膊不短腿的大小伙子,好意思總給人家添麻煩麼?

    飯碗兒給你了,這也是最後一次。走自己的路,讓前妻後悔去吧!決定在這兒干,今兒你得給我下個保證,往後自己的事兒自己處理,再不打攪你姐了。你自己看著辦,但願你能好好珍惜這次機會。還有,甭跟你姐說見過我。對她,也是最後一次。打這以後,我再不欠她什麼了。」

    未曾多想,話已經溜出了嘴邊,「我姐姐懷孕了。那姓張的不是個東西,說翻臉就翻臉,不要我姐了。」

    「啥?」腦袋嗡的一聲,懷疑自己幻聽,「重說一遍,你姐咋了?」

    「有孩子了。噁心的厲害。這兩天啥也不吃,我真擔心她餓死的。」

    「啥情況?分也分了,還準備生下來怎麼著?」

    「沒,這兩天就做呀。呀,今天是個幾號?」回頭看了看日期,「這會兒可能正做呢。」

    「自己?」心裡面忍不住七上八下的。

    「不清楚。」流產是女人的事兒,咋了能跟他細說?

    提前告別了老羅,打電話招呼司機開過來接應,找了個合適的地方帶著東東下了車。腳一落地就急著問道,「在哪個醫院你知道麼?」

    「是不鳳凰,就是婦幼。她老闆娘給聯繫的。」

    立馬撥通了顏如玉的電話,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心急火燎地嚷嚷著,「在哪兒呢?做了沒呢?」

    「什麼做了沒?說什麼呢?」假裝聽不懂,心中暗暗嘀咕:誰的嘴這麼沒把門兒,怎麼讓他給知道了?明知道倆人是氣不過分手的,還在他面前提這事兒幹嘛?徒增笑柄罷了。

    「我還能問誰?她今兒不是做手術麼?你甭給我兜圈子,我沒別的意思,就隨便問一句。」耐著性子解釋。

    「做B超呢,大夫剛叫進去。心裡實在惦記就過來一趟,沒人把你當『孫子』。她跟那快遞哥剛吹了,你想來就來,沒人攔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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