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男人費盡口舌,吃了秤砣鐵了心的小女人還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郎釋桓滿心挫敗地靠在床頭,百無聊賴地回起了電話。
“哎,你那聯誼會什麼時候開啊?”趴在床尾的卓芙蓉攏了攏長發,趁著他掛斷電話的工夫,合上了《時尚芭莎》。
“說了是‘夜宴’,天還沒黑你急什麼急?”代答不理,認真瀏覽著助理發來的會場圖片。
“困,眼皮直打架。”可憐巴巴地嘟著小嘴。
“困就睡,還等著我拍你?”放下手機,懶洋洋地爬向床尾,“好好好,我拍……”
“睡不著,你在旁邊我不安心。”仰倒在床鋪上,掃過他的臉,焦慮地望著天花板。
“捅一下吧?”邪邪挑眉,拇指在狐媚的尖下巴上打著圈,“暈了正好睡。”
“少扯!”將臉別向一邊。
眉心一緊,胸口向前探了幾寸,“跟你說真的呢!沖個澡去吧……”
“我昨天晚上剛洗過,衣服也是今兒早晨換的。”自說自話,仿佛聽不明白對方邪惡的想法。
“我早晨剛洗的……”指背撫弄著蛋清般細滑的臉蛋兒。
“誰問你了!”將別有企圖的手使勁推向一邊。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揚手攏起擋在她額前的發絲。
仿佛遭了電擊,轟的一聲彈坐了起來,捂著前額,歇斯底裡地大嚷,“滾遠點!你有完沒完?永遠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
猛一翻身將她按回了床上,緊按著固執扭動的肩膀低吼道,“吃槍藥了吧你?不就留了塊兒疤麼,我看一眼怎麼了?”
“你少碰我——”宛如一只煩躁的困獸,吃力地掙扎,“你再動我一下我跟你急!”
憋了一肚子火,狠狠包裹了微張的雙唇,舌尖准確地刺穿貝齒,放肆地驅趕著倉皇逃避的檀舌……
“唔……”反抗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他的肩頭。清楚地感覺到一只膝蓋擠入了夾緊的雙腿,將緊守著“門戶”的壁壘分向兩邊。發燙的指掌隔著修身仔褲探向溫暖而隱秘的佼匯處,扼著微微隆起的小丘,煞有力道地壓撫。
得意地聽到她發出一聲低吟,欣賞著掙扎扭動的婉轉蛇腰,迅速褪下褲鏈扯出掖在裡面的衣服……
“嗯……你別動我……”雙手緊壓著翻至胸口的上衣,雙腳亂踢企圖保護自己。
輕而易舉地褪下緊繃的外褲,狠狠丟出房門,發燙的掌心流連於黑色蕾絲下魅惑的暗影,宛如一只餓狼,撲了上去……
“啊呀疼!你輕點,弄疼我了……”無奈於伏在胸口上肆無忌憚的腦袋,沒好氣地抱怨道。
無心理會耳邊嬌嗲的咒罵,將一對變了型的肉殫掬在掌心,一口吞進了嘴裡,宛如一個貪婪的嬰兒,吮得嘖嘖有聲……
“不要……好難受……我‘大姨媽’還沒來完呢……”
有如晴天一聲霹靂,抬起微紅的桃花眼,佯裝聽不懂,“呃,啥時候來的?車票好買麼?”箭繃在弦上才喊停——要命!
“哎呀……我‘倒霉’了……”可憐巴巴地嘟著小嘴,渴求對方的同情,“你別弄我,不然又得多來好幾天。”
“該死的,我說內褲怎麼突然換了風格——”枕在溫柔鄉裡,手掌輕輕摩挲著傲立的花蕾,“還以為你早有准備呢,成心穿來誘惑我的……”
“啥?我誘惑你——”推開讓人抓狂的狼抓,蔑然嗤笑,“呵,你可真把自己當回事啊!”
“什麼時候能‘倒’完?”難免有些掃興,掀起滾亂一堆的床單蓋在她半裸的身上。
“還得一兩天。”下意識的回應。
“那還行,夾著塊‘護舒寶’不利索。完得正是時候,不耽誤咱出去旅行……”
“切——”用力推開梗在眼前的腦袋,“你滾開!誰說要跟你去旅行了?”
身子一歪,就勢倒在了大床中央,無可奈何地按了按高高頂起的褲襠,轉頭注視著女人嫣紅的小臉,愜意哼唱,“怎麼會迷上你,我在問自己,我什麼都能放棄,居然今天難離去。”長歎一聲,將蓋在額前的小手攥在掌心,語調意味深長,“情若能自控,我怎會如此心痛?姑娘啊,你是我的一切,我已不能自拔。”
女人怔了片刻,散淡嗤笑,“對!我就是你的一妾,千萬別越陷越深了。”暗暗提醒自己,至於對方明不明白,無所謂。
“重新開始,給彼此一個機會。我會愛你一萬年——我發誓。”深情款款,儼然沒聽懂對方的意思。
“騙子!燒錢哄鬼呢。你有那麼長的命嗎?”脫口而出,不給對方留下任何華麗的幻想。
眉心一皺,恨不能活活把她掐死,“靠!你配合一點行不行?讓人怎麼說你——用2B形容你,人家鉛筆不樂意……”滿心沮喪,抱怨對方破壞了難得的溫存氣氛。
女人淡淡挑眉,麻木不仁地撇了撇嘴,“我現在聽不了這個,壓根就不信!情話還是留著跟別人說吧,我一點都不感動,就覺得惡心。”
撫平她額前散亂的劉海,忽然想起聶琛某日深沉的感慨,“愛情,不過是一場萍水相逢,真真假假何必去細分?難得有情人——擦肩而過的人多了,不是哪一個都那麼對撇子。”凝視她半秒,釋然提起嘴角,“承諾並不重要,但是有些女人一輩子都得不到。別用你的懷疑傷我的自尊,你該為此而感到幸福。”懶洋洋地撐著下巴,輕輕吻上她的鼻尖,“揭穿是很傻X的行為,顯擺你的高明對於兩個人的相處毫無益處。天底下不是只有你卓芙蓉長了腦子,有一種境界叫‘揣著明白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