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紅塵擺渡者 能跟你睡的女人不少 能白跟你睡的女人就不多見了
    郎釋桓擠出一抹禮貌的笑容,跟在女人身後進了屋。此時,聶琛正叼著煙卷坐在沙發上,對著十幾捆人民幣噴雲吐霧,淡淡瞄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說道,「提款金額有限,大半是公司剛結的賬和預付的定金,夠嗎?」

    「不介紹一下?」郎釋桓的目光再次飄向身邊的女人,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很難不讓人產生曖昧的聯想。

    「公司的會計,小趙,不用我介紹吧?」

    「我見過嗎?」撓了撓頭,絲毫沒有印象。他當時一心奔著卓芙蓉,都沒仔細看過其他女同事姿色平平的臉,「我印象裡會計卷毛,啥時候拉直了?」

    女人在一旁搭了話,「參考了不少男同事的意見,大伙都說拉直了顯得乾淨,文雅。我之前一直擔心拉直了會顯臉大。」

    「呵,這髮型不錯。」違心的恭維。心想,臉大就是臉大,再怎麼換髮型也變不成尖下巴、巴掌臉。視線轉向聶琛,「白紙呢?」

    指了指地上堆疊的報刊雜誌,「沒白紙,報紙行嗎?」

    「太行了!比白紙的手感更真實。」說著話已坐在身邊,拿起了桌上的剪子。

    女人很識眼色,此時已恭恭敬敬地端來了茶,順便往聶琛的茶杯裡蓄上了水,伏在耳邊嘀咕了幾句,轉身進了兩個孩子的臥房。

    郎釋桓手裡裁紙,按捺不住好奇,半真半假地嘲諷道,「怎麼?故人還沒駕鶴,預備隊員就請進屋了。」

    不屑地嗤之以鼻,「扯!把我說成什麼人了。我剛剛還琢磨這事兒呢。我娶顏如玉娶悔了——可把身邊但凡喘氣的母的都翻了一遍,還真找不到替補的人選。」

    「你魔障了……母的,關上燈都一樣。」人們都這麼說,不代表他個人的看法。

    「靠!說是那麼說,一不一樣你不知道麼?人啊,要是單為了『那點事兒』也就好辦了,哪兒還找不著個發洩的地方。」沉沉一聲歎息,「有一種喜歡是發自內心的,她怎麼折磨你,就是給你帶八個綠帽子,你都還是覺得她好。男人活到這個份兒上——沒出息了!」

    「呵,」朝孩子們的臥房門瞄了一眼,「我還以為你打算另起爐灶了,這女的要是整整容,簡直就是顏如玉的翻版。」

    愣了片刻,莫名哼笑出聲。

    「怎麼了?」郎釋桓以為對方受了刺激,看起來神經兮兮的。

    「忽然覺得自己很傻……」他常常用顏如玉的行為方式去要求身邊的女員工。她就是行為準則,還有什麼人能超越她?

    郎釋桓丟下剪刀,將一沓裁切好的舊報紙和上下幾張百元大鈔捆紮在一起,沉聲哀歎,「如果蓉蓉出了事,我想,我需要很久很久的時間療傷……她很漂亮,但絕不是我遇見的女孩子裡最出色的。實話,這個世界上能跟你睡的女人不少,你一毛不拔,還能白跟你睡的女人就不多見了。」

    「這就是愛情吧。智商為零——傻!」

    「我這人精明得過分了,很難被人算計。能克我的只有『傻子』——也可以理解為大智若愚型的。」

    「呵呵,突然發現我跟小卓同病相憐。顏如玉精明的過分了,所以嫁給了我這種沒心沒肺的『二半吊子』。」

    「萬物相生相剋,這就是道!聰明人很難被聰明人放倒,爾虞我詐累了,唯有真誠能讓他們感動。相比之下,自作聰明的人最缺少的就是真誠。你不再真誠了,所以顏如玉就離開了你。摩羯座,疑心很重的。」

    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我又沒什麼事兒瞞著她,天生一個醋罈子。」

    「呵,你不是醋罈子,那你幹嘛非跟那戴眼鏡的過不去,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

    「那不一樣,他們以前好過。」

    「以前沒好過,以後就肯定不會出事了?什麼邏輯!就這會計,不論你出於什麼考慮,大半夜把她弄回家都不合適!你可能心胸坦蕩,別人可未必這麼想。要是讓顏如玉知道,明兒一早就能搬行李給你騰婚房。」

    躬身將一捆捆的票子碼放進手提包,「我就是叫她來送錢,順便讓她幫忙照看下孩子。我媽還不知道顏如玉出事呢,連我們離婚都不知道,碰上這事兒你怎麼辦?」

    「叫我媽來看,也不能叫她看啊!什麼關係啊,你那麼放心把孩子和家裡的鑰匙交給她?你別給人家小趙錯誤信號,搞不好人家以為你在暗示什麼呢。」

    「沒那麼嚴重吧!」

    「切!不信我幫你試試。職場上混得爛熟,成天對著你指點江山,運籌帷幄的光輝形象,說不定早八輩子就暗戀你了。現在的小丫頭,呵,你這純屬瞌睡送個枕頭……」

    腳步聲漸遠,東郊土壕裡又恢復之前的寂靜。各種假設在卓芙蓉的腦海裡交錯上演,不知不覺,天就要亮了。

    強壓著心底的恐懼與擔憂,向洞外探出半個腦袋,晨風寒涼,瑟縮著爬出了洞外。

    不知顏如玉此時怎麼樣了,有沒有被壞人抓住?一夥人蜂擁而上,會不會已經……

    一步三回頭,疾步衝上了土壕對面的小路,背著太陽的方向穿過收割了大半的黍子地,在幾里之外的另一個小村砸開了掛著話吧招牌的小賣部,焦慮中連續幾次都按不對熟悉的號碼。等待的滴滴聲不斷地敲打著耳膜,半晌,終於有人接了起來,「喂?」

    「桓子——」

    郎釋桓轟然起身,熟悉的嗓音讓他既欣喜又心急,趕忙詢問道,「在哪兒呢?我們一直在等綁匪的電話,可這時間都過了……」

    「我擔心顏姐,不知道怎麼樣了?」腦袋扎進話吧的隔斷裡,一邊說一邊抹著眼淚。

    「你們倆不在一起嗎?」

    「說來話長,反正是為了救我。你們快點想辦法吧,我問了,我現在打電話的地方叫駱駝坊。關我們的那個村就在這個村的東面。昨晚失火的那家,戶主叫劉文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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