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紅塵擺渡者 娶她之前我的世界是黑白的 娶了她之後 全黑了
    電話撥了過去,被叫用戶卻已關機。郎釋桓滿心失望,回撥了聶琛的號碼,「關機了,還有別的號碼麼?」

    「肯定有——『加拿大移動』。我就知道這一個,還是顏如玉硬逼著我存上的。」

    朗某人克制著焦慮的情緒,無奈地笑歎,「那是女人在向你坦白,太坦蕩了。意思是說,人家倆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需要瞞著你的事兒。」

    「我知道。但還是禁不住懷疑。尤其是在替你頂雷,弄出那段誤會之後。」

    「做賊心虛。」

    「不,不是,我覺得她真的變了。她以前還是很有分寸的。」攏了攏兩鬢的髮絲,「我覺得從那之後,她好像……」

    「傷心了。」忙著穿外衣,耳朵邊夾著電話,「在家等著,我馬上過去。」

    「可離婚前,她還是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

    「盡一個妻子的責任,她的心已經離開你了。顏如玉是個很有原則的女人,愛就全心全意;不愛就徹底放棄。不搞婚外情那套,隨順因緣,日子照過,就等著你提出離婚呢。」

    「你好像很瞭解她,你怎麼那麼信她?」

    「一個精進的佛教徒,人家是不會犯淫戒的。啥叫淫?跟夫妻之外的人弄那事兒就叫淫。跟你分手了,又跟別人過上了那就不叫淫。人家再結八次婚,嫁八個老公,那都不算犯淫戒。愛就在一起,承擔責任;不愛了,絕不糾纏。你要繼續過,人家就根你繼續過;你說分手,人家就隨緣了。你還要人家怎麼樣?」

    「你覺得那是愛麼?我覺得她根本就不愛我。」

    「你想怎麼樣?非得像劇本似的哭著罵著,怨你變心了,追著你回心轉意就算愛你了?」

    「不該嗎?真的愛了就一定會捨不得。」

    「呵,你才是娘們兒呢,純的!我一直以為只有女人才玩兒這種低級的把戲呢,在外面弄點貓膩,變著法地想給對方增加點危機感。誰知爺們兒懶得理她,拍屁股走人了,她又開始哭,埋怨人家從未愛過她。說白了就是想讓人死皮賴臉地求著她,好像別人沒她就活不了了似的。男人們明白,誰離開誰都照樣活——你既無心我便行,前途漫漫自提燈。三千弱水憑槎渡,萬里青山抱月登。兩個人在一起,信任才是最重要的,靠這事兒增加危機感,屬於傻逼呵呵的自殺行為。」

    「說明什麼?我喜歡人家,人一陷入愛情,智商就為零了。」

    「愛著是肯定的,讓人痛苦的是嫉妒心。動不動就說人家輕慢,說人家輕慢的人一般是出於嫉妒!你就容不得別人比你高明,人家要是比你強就把你氣死了。本來不如人家,還非得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非得別人家巴結著你,你才能找著感覺。」豎起手機,用力揉了揉緊繃的太陽穴,「讓我咋說你好?自己作的。」

    「常常想,顏如玉要是個俗人該多好啊!」

    「呵,要真那樣,你早把她休了!你天生就是這臭毛病,少有你看著順眼的事兒。人家強,你說輕慢;人家弱,你嫌人家沒用;人家一般般,你嫌人家庸庸碌碌,半死不活。看什麼都是批判的角度,你能活得順心那才是怪事!」

    「是啊,我也發現了。娶她之前我的世界是黑白的,娶了她之後,哇塞——全黑了。」

    「我就不一樣,工作丟了,該了幾十萬的饑荒,人生依舊是陽光燦爛的日子。羨慕我的性格吧,天生的。」抬眼看了看表,一路小跑出了大門,「我出來了,十幾分鐘就到。」

    「錢怎麼辦?」

    「跟這幫壞人用不著講誠信。有多少先拿著,先見了人再說。」

    「就咱們兩個?」如果報警,會不會打草驚蛇?

    郎釋桓隱隱自嘲,「呵,傳五百號兄弟,帶傢伙。我這會兒帶人馬殺過去跟你匯合。省省吧,哥不是江湖傳說,哥只有人頭一個。沒看見香港電影裡演得那些賣白粉的麼?提貨的都拎著密碼箱,那所謂的巨款也就表面上幾張,下面都是白紙。」

    心裡沒底,沉悶苦笑,「敢那麼幹的大衣裡都藏著微沖呢!咱們倆徒手入虎穴,去了不是送死嗎?」

    「電影裡那些賣白粉的手下也攥著微沖呢。這綁匪連提款機都覺得新鮮,可見其做賊的檔次了。」

    「行。過來合計一下吧,指望不上外援,咱倆就客串一回《喋血雙雄》吧。」

    電話剛一掛斷,林晚生的號碼緊跟著頂了進來,「喂?有什麼消息嗎?」

    「哥,聶琛接到電話,綁匪讓我們6點前帶錢過去贖人。」

    「不是說,三天之後嗎?」

    「突然的,我總感覺出了什麼事情。」

    「問下聶琛,還是之前的那個電話嗎?」

    「稍等,馬上打過去問……」

    小村裡一夜裡雞鳴狗跳,黎明時分,土崖邊隱約傳來紛亂的腳步聲,頭頂男聲低沉,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顏如玉與卓芙蓉二人屏著呼息,仔細聆聽著氣急敗壞的對話。

    手電光柱一閃,「媽的!找遍了整個村子都沒有,真能插上翅膀飛了不成?」

    公鴨嗓再次響起,「這邊路不通,黑燈瞎火的,不是掉下去摔死了吧?」

    「沒有啊?掉下去也應該有個屍首。這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著……」雜亂的腳步踏過頭頂,昏暗的光柱蕩過了藏身的洞口。

    「下面是啥地勢?能藏住人嗎?」問話的貌似那個為首的「三哥」。

    「村裡人都從對面的路上繞下去拉土,沒見能藏住人的地方。」又是『公鴨嗓『。

    氣氛沉默了片刻,忽然有人建議道,「甭廢話,下去看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寧可白費勁兒,也甭錯過了。彥虎的死,大夥兒都難逃干係,萬一讓她們報了警,哥幾個都得挨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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