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誰與共妖嬈 拐一年賣一年 緣分啊 吃一塹長一智 謝謝啊
    「你說分手就分手啊?有沒有搞錯!」卓芙蓉推開光線刺眼的手機,鬱悶地皺起眉心,「相處幾個月,人家一直對我挺好的。哄著捧著,吃喝拉撒供著,晚上悶了陪著看電影,白天閒了帶著去遊樂場。我這輩子還從沒碰上哪個男人對我這麼好,隨隨便便我就跟人家說分了?」

    不爽,呼啦一下坐起身,按亮了檯燈,俯視著殘紅未消的小臉,「那我呢,我算神馬東西?」該死,趟在他的床上,居然還問出這麼狗屎的問題!

    不太習慣在燈光下被人注視,坐起身,掀起薄被掩住了身體,「好朋友,舊情人,偷情亦或越軌了。是什麼真的那麼重要嗎?印象裡,你好像從沒計較過這些。」

    眉間驟然一縮,下巴抬得老高,「從現在開始不一樣了!我說了要跟你重新開始,」伸手托起低垂的小巴,「你是我的,明白嗎?之前的事兒一筆勾銷,從現在起,你屬於我了!」

    別開臉,憤憤地抗議道,「我是個物件嗎,沒用的時候就扔出去,哪天想要了再撿回來?」

    「別說那些沒用的,都過去了。就說,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嗎?」懶得為曾經誰對誰錯而爭執,他承認自己當初很差勁,可感情的事兒不可能只是一個人的責任,扯來扯去沒什麼意思。

    心頭一震:「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戀愛,要她正式做他的女朋友?

    努力克制著心底的渴望,小心試探道,「剛剛,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該死!不要再有任何奢望,多半是吃錯了藥又拿她開涮?

    臉上的表情稍稍緩和,五指穿過散亂的髮絲攬過她的頸背兒,「我說的不是床上的事兒,是咱們之間的關係……」

    「什麼關係?」目光興奮,心裡惴惴的。

    默默打量她半晌,欣然提起嘴角,習慣了掩飾心底的期待與緊張,「這樣,咱倆談筆買賣吧?報個數——我想聽聽,要買斷你下半生得幾萬兩銀子?」

    「呃?」雲裡霧裡,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前鼻音還是後鼻音?是下半『身』,還是下半『生』?」

    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在緋紅的臉蛋上狠狠掐了一把,半真半假地哀歎道,「我算服了,服服的了!這話你是咋問出來的?這是正經女孩兒問出來的話嗎?下半身……我都替你臊得慌!」暗自絮叨,「輕浮啊,要了親命了。」

    啪的一聲打在掐了她的那隻手背上,傲慢地白了他一眼,「你少來!要是換個人出題,這話不問也就罷了,興許根本就想不起來這麼問。換了你不一樣,不問清楚將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還是不解恨,又在他胸口上掐了一把。

    「哎,別捏我咪咪!」雙臂交抱,變態兮兮地護著胸口,滿心委屈地解釋道,「說你腦子不夠使你還不承認。光買斷下半身,那上半身給誰留著?萬一哪天再碰上個願意打包你上半身的,將來是不是得買張三人床,給那位大爺也留個地方?」

    靈光一現,兩眼生光,「哈,這個想法有創意——醍醐灌頂!不過另外那個人選,我還需要點時間考慮考慮。」故意找彆扭,非把他氣死不可。

    膝蓋一彈,飛身一躍將她撲倒在身下,湊近眼前咬牙切齒地叫囂道,「卓芙蓉你給我聽好了:趁早把你那些找死的念頭都去掉。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從今往後給我規規矩矩的。要是讓我知道你背著我不三不四的,當心我把你腿打斷!」嘟著嘴唇,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尖,「在我之前有過什麼我都可以不計較,之後,我很計較!我這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大綠帽子。紅杏出牆,惹急了我備不住把你弄死。」

    「恐嚇,你嚇死我了!你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答應跟你在一起不就等於找死嗎?」滿眼惶恐,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我知道你幹得出來,但以後的事兒誰能預料?萬一你對我不好呢?萬一你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呢?憑什麼讓我守著?我不幹,你愛找誰找誰去吧。姐目前自我感覺挺良好的,這注定虧本的買賣我看還是算了。」

    笑容奸佞 ,吹開她額前輕薄的劉海,「得了得了,我聽明白了。你那些小心眼都是多餘的。我都愛你愛到骨頭裡了,怎麼可能對你不好呢?而且,外面有別的女人也是正常的——工作關係。」

    「我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你這張破嘴。」食指摩挲著湊上前來的唇瓣,忍不住有些好奇,「哎,你哪根腦神經搭錯線了,怎麼忽然間打起了我的主意?」前後被他騙了一千八百多次,誰還會相信一個職業騙子?忽悠,接著忽悠。拐一年賣一年,緣分啊!吃一塹長一智,謝謝啊!

    歪著腦袋思量了幾秒,鬱悶眨了眨眼睛,「我離婚了,這個理由足夠嗎?在拿到離婚證之前說我要娶你,有個屁用啊?」心裡覺得,她問的這個問題實在不怎麼高明。對於男人來說,想跟某個女人一生一世,往往就是那一瞬間的熱情。趕上這頭疼腦熱的時候,結了也就結了。這股熱乎勁過去了,可能又不怎麼想結了。不過也可能是他個人的問題,他嚴重的懷疑自己的人品……

    「以前的事真的可以不計較嗎?聽起來彷彿是個神話。比如那天遇到歐陽堇在我家……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不介意?」情侶間最矛盾的地方就是幻想彼此的未來,卻惦記著對方的過去。顏姐終於還是跟聶琛分了手,不介意,通常是在沒有得到的時候……

    翻身倒在一旁,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事後,我都聽說了。對不起,我一直在為那天晚上的事兒內疚。我打過電話,你關機了;去店裡找你,又被顏如玉狠狠數落了一通。我問你去哪兒了她又不說,還勒令我以後不要去『了緣堂』找你了。

    後來怎麼樣了?我走之後你遇到什麼危險了嗎?聽說那雜碎一直賴在你家,最終還是警察把人帶走的。可我始終沒明白,聶琛怎麼攪合進去了,不是誤會顏如玉跟那傢伙有一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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