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藕斷卻絲連 買豪車附贈車模 買佛珠有活人附贈嗎
    跟著聶大老闆的狐朋狗友在牌桌上混了一下午,趁著諸位大爺們商量晚飯的空當,撥通了陸雲佳的號碼。說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話,意思很明確,公務繁忙,沒工夫陪「牛夫人」看月亮了。

    聶琛攏了攏蓋在頸背上的長髮,從兩米開外的地方扔過來一盒芙蓉王,一臉壞笑,「佳人有約就去吧,再不然就叫過來,讓我們也養養眼。」

    郎釋桓嘴角輕提,眉飛色舞,「我那是私有財產,沒義務陪你吃晚飯。養眼就免了吧,免得你看進眼睛裡拔不出來。」收斂笑容,忽然認真的問道,「晚飯要是用不著我,我可真走了。」

    眉心一緊,明知故問,「幹嘛去?你不是剛把約會推了嗎?」如果猜得不錯,「鬼子」進村掃蕩,「了緣堂」的花姑娘八成又要遭殃了。

    中午跟顏如玉通過電話,試探著說起郎某人神秘遲到的事兒。對方很明確的告訴他,某狼昨天晚上又把她家小卓給拐帶跑了。她本來沒那麼想,卓芙蓉自己說走了嘴……

    拔出根煙點著了火,「這年頭,像哥這麼風流倜儻的帥哥,約會還不是一把一把的。一天到晚趕場似的,推了一個又一個,忙啊!」

    嘴角一撇,忍不住嘰歪,「你TM盡忙別人家地裡的活,自己家的一畝三分地不知道在哪兒呢!」

    「我TM是長工,真正的無產階級。」忍不住唉聲歎氣,鬱悶地直翻白眼。沉聲怪笑,「按照政治書上的說法,統治這個國家的不是別人,正是我這個無產階級,我領導你們這些富農、地主、資本家和一切有錢的壞蛋,一起奔向Communist主義!」

    「甭急,馬上就混進富農的隊伍裡了,金大老闆放下身段,親自跑我這兒來挖人。我能說不給嗎?」聶琛吐著煙圈,坐在對方身邊,「兄弟,新官上任可別忘了哥們兒,樣板房的裝修什麼的,我可都攬下來了。」

    「要不要我在每平米贈送裝修的價錢後面,加一條指定的裝修公司?」劍眉輕提,半真半假地朝對方擠了擠眼睛。

    「違規的事兒咱不會為難兄弟。正常業務,我可當仁不讓。你要是不照顧我,我就抱著被服卷睡你家去。我豁出三陪了我!」

    「呵呵。很多事要看怎麼搞。搞好了就沒有違規這一說,那叫創新。只有搞不好才叫違規。就好像,匯報搞不好就成告密,演說搞不好就成吹牛。沉默搞不好就成苟同,慎重搞不好就成膽怯,迴避搞不好就成心虛,認真搞不好就成繁瑣,規則搞不好就成關卡,關係搞不好就成同夥。是非功過主要是行事之後的結果如何,正所謂『公道自在人心』。」

    揚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心悅誠服地長歎道,「金總說的不錯,你在我這兒當真是屈才了!」兄弟為他的業務一路開綠燈,聶琛心裡別提多高興了。阿彌陀佛,果然是善有善報,積善成德。他收留郎釋桓那天做夢也沒想到這小子青雲直上,搖身一變成了金氏D城房產銷售部的「一哥」。

    天色擦黑,了緣堂裡的卓芙蓉沒有急著熄燈關門。獨自一人坐在櫃檯前盤玩兒著五光十色的佛珠。跟歐陽堇大吵一架之後就關了機,隱約覺得,這次是真的結束了。

    每次都是她先打電話妥協,這次,不會了……

    一陣清風襲來,門頭的銀鈴叮咚作響。猛一轉頭,不是她期望看到的身影。歐陽堇是不會來的,其實,她心裡明白。

    「下班路過,看見燈還亮著,就進來轉轉。」郎釋桓故作輕鬆,抓起小女人的私人水杯猛灌了幾口。

    「您好!先慢慢看,不瞭解的地方,我可以幫您介紹。」比他還能裝。

    「買豪車附贈車模,買佛珠有活人附贈嗎?」嘴唇微抿,強忍著一臉壞笑,低頭打量著古靈精怪的眸子。

    「客官,您不是看上我了吧?」起身轉向對方,毫不避諱地擠進對方的懷裡汲取溫暖,「我這兩天怎麼盡碰上這號的。一群臭流氓!買佛珠是假,專門跑來調戲人的。問這問那,煩死我了!」

    郎釋桓莫名一陣心慌,搬回勾著頸窩的下巴鄭重地警告道,「傻妞,賣貨可以,千萬甭把自己賣了。別說是奔馳寶馬,就算是坐神舟七號來的,咱也不跟他走。」

    「你不是我腦袋裡的交警,無權干涉我的走向。」媚眼流盼,半真半假地說道,「放著奔馳寶馬不坐,跟你做公交車?」

    撒嬌似地嘟起嘴唇,「我什麼時候讓你坐公交車了?最次也是打車。我委屈點沒什麼,能委屈你嗎?你在我眼裡,那就是西施,那就是上帝!」

    「行了行了,一聽就是假話!」白牙一齜,兩眼笑成了兩彎新月,「呵呵,不過我還是愛聽。你就好好騙我吧,反正騙死人不償命。」

    如膠似漆之時,口袋裡的電話突然響了——

    要命啊!

    這「牛夫人」還有完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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