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男女在電梯裡拉拉扯扯,引來了不少異樣的目光。電梯叮咚一聲停在了頂樓,郎釋桓不耐煩地咒罵了一句,橫抱起奮力掙扎的身子向走廊盡頭的房間走去。
「你別碰我!」卓芙蓉暴躁地驚呼,人已被按到在空無一物的辦公桌上。
「怎麼了?」全然不理會女人的反抗,將寬大的領口拉下扭動的肩膀,「抱著我,乖乖的……」
「郎釋桓!」雙手擺正男人邪氣逼人的臉,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嚷道,「我得跟你說清楚,我們是有過,可你不能每次都覺得理所當然。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你再沒完沒了我可喊人了!」
男人雙目赤紅像只壓抑的困獸,打量著微微糾結的眉心,嗓音魅惑而低啞,「沒商量嗎?為什麼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支起上身,鎖定焦躁不安的眸子。
「我有男朋友,那次是——意外。」暗暗咬腮,惶恐地避開柔情氾濫的眼睛。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千萬別去招惹一個爛命一條的男人,逼急了他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拇指輕柔推開糾結的眉心,笑容相當含蓄,「意外,哪有說起來那麼輕易。至少我不能接受我的女朋友出現那種意外。」
「你什麼意思?」沒聽錯吧?彷彿是,恐嚇?
「我的意思,你懂的。」
「在我印象裡,你不算什麼好人,但還不至於這麼卑鄙無恥。」惶恐地瞪大了眼睛,暗示對方做事應該有個底線。
輕提嘴角,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I』m sorry,I』m真他媽sorry,本人一向這麼無恥。一旦被我抓住了小辮子,那個人基本上永無翻身之日。」低頭吻上微微顫抖的臉頰,如果猜得不錯,十秒鐘之內她就哭出來了,「一次意外和一百次意外對你男朋友來說有什麼不同呢?乖乖的,我保證不把出差那晚的事告訴別人。」
抽噎不止,眼淚辟里啪啦地落了下來,咬牙切齒地咒罵,「你王八蛋!老早就盤算著白佔便宜,怪我瞎眼了……」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瞎!我老早就說你倆眼加一塊一點五的。我不是打算白佔便宜,我是打算『長期』白佔便宜。」一個女人要是不瞎,能對個有婦之夫死心塌地嗎?她說的男朋友八成是那忽悠她等五年的「青梅竹馬」。他郎某人雖然不是結婚的良好人選,可好歹是光棍一根啊,無聊的時候混在一起打發日子,總比在外面偷雞摸狗的男人好吧?
「你滾!」卓芙蓉抹了把眼淚,狠狠在他胸口上推了一把。紋絲沒動,賣力地撼動著橫在眼前的肩膀,「不要臉,看見你就噁心!」
下巴微揚,看起來相當禽獸,「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啊?」看了看表,不耐煩地抱怨道,「時間緊迫,還有半個小時可就上班了。」
「上班?」微微欠身,詫異地環顧四下,「在這兒上班嗎?」隱約覺得,內心裡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害怕,否則哪兒還顧得上詢問這個。
伸手拉她起身,死皮賴臉地將人圈在懷裡,膩在耳邊耐心地解釋道,「新酒店的裝修合同基本已經定下來了。接下來,就是召集兩方的人馬成立項目小組,聯合辦公。本人就是項目小組的負責人,金總為此特意給我提供了一間辦公室。」
「這是金總的酒店嗎?」無比艷羨,轉頭望向窗外的藍天。那個姓金的對她似乎蠻有好感,可惜家裡的那只「醋罈子」太可怕了。對方不過是多看了她幾眼,那個姓倪的女人就恨不能衝上來把她掐死。
「沒錯。在這兒作案,你算是撞槍口上了。」話音未落,輕易俘獲了微張的唇瓣,「再洗一遍澡,或者做個按摩,等我下班怎麼樣?」
厭倦透頂,嫌惡地推開對方,「不好意思,我朋友還在下面等著我呢。」視對方如毒蛇猛獸,唯恐避之不及,等他下班,腦袋沒毛病吧?
挑起食指,輕輕點了點她的腦門,「腦袋空不要緊,可千萬不要進水。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你這麼大的人什麼都明白……」個人以為,沒有必要在她面前數落他人的不是。他跟那些男人有什麼不一樣呢?跟哪個人在一起是她的自由,個人的心理取向不一樣,重要的是明白什麼人可以交往,什麼人不能交往。
一股莫名火直衝脹痛的腦袋,憤憤地揚起下巴,「我不明白——我要是明白,那天就不會跟你在一起了!」之前從沒碰上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居然用出軌的事情強迫她繼續那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