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今天只是偶然嗎?錯!今天絕對不是偶然,從六公爵制度建立以來,唯一從開始到最初都沒有變換過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魑魅!」烈炙繼續說:「而魑魅,就是帝國的最高層,金釋天!」
雲蝕天安靜地聽著,她沒多少的驚訝。
因為她本身就對帝國不瞭解。
但是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個帝國的最高統治者,居然偽裝成六公爵,而且還製造魔化人類?他到底在想什麼?
「這個從骨子裡爛透的帝國和這個被禁錮的世界,讓它毀了吧!」烈炙的聲音在迷霧森林的上空迴盪著-
另一邊,滄海鏡等人還在苦苦抵抗,但是已經進階成神的魑魅的優勢異常的明顯。
如果不是騰蛇的防禦力,他們早就死了幾百次都不止。
「阻礙本尊的,統統給我去死!」幾番回合下來,魑魅似乎有些惱怒,他再一次將神力聚集,十個分身的人一起發動力量,對著下面一陣狂轟亂炸。
發狂的時候,他的雙眼變成了幽幽的橙色,看起來非常的詭異。
當所有人都耗盡了力氣的時候,滄海鏡仰頭看著天空,忽然猛地睜大雙眼,有些驚愕道:「陛,陛下!」
金瀟聽到滄海鏡叫「陛下」下意識地看向他:「怎麼了?」
「他是,陛下!」滄海鏡看著魑魅半天才吐出一句。
金瀟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魑魅,看了幾眼嗤笑:「怎麼可能。」
那可是他最尊敬的父親,雖然從小到大,父親很少出現,每次出現都是戴著面具,所以帝國高層哪怕是幾個兄弟姐妹都沒有見過父親的長相。
雖然父親神出鬼沒,但是帝國並不直接管轄鋒芒大陸的一些瑣事,所以並沒有那麼多要事處理,高層和貴族們過著自己錦衣玉食的生活,享受高高在上的權利和地位,也不用擔心有叛徒,因為光是十騎士和六公爵的組合,就足以讓鋒芒大陸的高手望而卻步,何況還有一個上仙修為的帝國國師壓陣。
很難想像,一個擁有無尚權利的父親,會搞出這種魔化人類的事情,來給自己安靜的帝國添亂。
「陛下!」滄海鏡似乎認定了魑魅就是金釋天:「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帝國兢兢業業這麼多年,他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他努力要維護的帝國,這個最高的統治者,居然——
「國師不愧是國師,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魑魅斜眼看了下去。
金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居然承認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我不曾見過陛下的長相,但是——」滄海鏡喃喃出聲:「我見過陛下有次發怒,眼睛變成橙色,這種眼瞳,也是非常的稀有。」
「哈哈哈——眼瞳!」魑魅仰頭大笑:「被發現就被發現,反正都是這個時候!」
「為什麼?」滄海鏡捏著手指,眉頭皺起。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魑魅邪笑:「你不覺得這個世界的規則很混帳嗎?」
「所以你要毀滅?」
「不,我要改造!」魑魅有些興奮地說:「改造成我想要的樣子!把這些人都改造成妖怪,魔物,聽話!然後,再一統天界,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
原來,改變規則是個幌子。
真正的野心,是想得到整個世界。
這麼多年的付出……
滄海鏡捂著胸口,忽然就噴出一口血來。
從頭到尾,他都是傻子!
原來,比起紫瞳,比起毀滅帝國,最可怕的,還是最黑暗的野心。
「父親。」金瀟的雙眼含淚。
他所敬重的父親,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為什麼要這樣?你想改變法則,你可以變成神皇!為什麼要拿著帝國的人類去妖化,去魔化?」
「你懂什麼!」魑魅高喝一聲:「做大事,都是需要犧牲的,迎接新時代的來臨,是他們的榮幸!他們是為新世界而獻身!」
「瘋了!不可理喻!」金瀟的情緒崩潰了:「我不承認,我不承認你是父親,你絕對是假冒的,我的父親還在帝國,你不要妄圖抹黑他!」
「毀滅吧!」滄海鏡閉上眼睛:「這個從一開始就已經腐爛的帝國,這個無可拯救的——統治者!」-
這一邊,雲蝕天和烈炙並肩斬殺蜂擁而來的妖怪狂潮。
「魑魅就是金釋天?最高的統治者應該好好的統治他的帝國,又為什麼……」雲蝕天一邊揮舞著鞭子一邊問。
「他的目標可不是帝國,而是整個世界。」烈炙轉動著長槍,將靠近的妖怪全部斬殺:「到那時候,天界最強的上神子川,都未必是他的對手!成為主宰,如子川那樣,隨意掌控,成為最高者,讓人聽到名字都望而生畏,那才是權利的最高峰!」
「可是,這些,你怎麼知道?」
「墨夜八歲時曾屠殺千人,你知道那場戰鬥嗎?」
雲蝕天搖搖頭。
烈炙一邊斬殺一邊說:「那一年,我剛晉陞為六公爵之一,而八歲的墨夜跟著他的師父牧河走南闖北,挑戰六公爵。其實連殺三個公爵的人並不是他。」
「那是?」
「他的師父牧河。」烈炙道:「那是一個真正的天才,強到可怕!」
「既然如此,為什麼穆郗公爵要說做這件事的人是師父做的?」
「那是因為世人都這麼認為,但我是唯一的知情者。」
然後烈炙向雲蝕天講述了那段不為人知的秘密,當然也包括墨夜的所謂的「暗黑史」。
十四年前,鳴室閣最強最鋒芒畢露的天才新星牧河,年僅二十八歲的他修為已經達到上仙,獨創「化風為劍」,打遍天下無敵手,成為最閃耀的新星。
也是這一年,他帶著墨夜走南闖北,因為強大的實力,而被帝國最高統治者,也就是金釋天看中,欲招攬為十騎士或者六公爵之一,但是這個驕傲的新星不但不屑一顧,反而說自己八歲的徒弟便可以掃蕩帝國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