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蝕天也來不及向烈炙道謝,而是冷聲看著欺負牧河的男人:「放開他!」
「理由。」男人問。
「放開!」雲蝕天又向前走了一步。
男人瞥了牧河一眼,好奇地問:「你是他什麼人?」
「再不放開,我就不客氣了!」雲蝕天的指甲不停地往外長。
「想動手?」男人嗤笑:「就憑你?」
牧河立刻鬆開手,朝著雲蝕天猛搖頭,示意她不要動手。
雲蝕天稍稍錯愕,提著牧河的男人慢慢地走向雲蝕天。
「老爹,別別別,這是我的師弟,別動手,我錯了,我錯了。」牧河見狀感覺似乎不妙,立刻阻止並開始道歉。
一句話,聽得雲蝕天和雲飛都愣住了。
剛才他叫男人什麼來著?
老爹?
這個男人是他爹?!
「臭小子!」男人順手一丟,將牧河丟在一邊,然後拉著凳子坐下來:「總算讓我逮著你了!」
牧河站在那邊兩隻手對著戳,低著頭,看也不敢看他。
「沒想到我家的小子,還有人關心!」男人看著雲蝕天,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
「哈哈哈,不起眼的小子,我們又見面了!」烈炙爽朗地笑著,然後給介紹:「這位是六公爵之一,叫穆郗!那個——」烈炙指著牧河道:「是他的獨子,穆河!」
雲蝕天和雲飛同時扭頭看向牧河。
原來這天然呆還真是一個貴族,居然是六公爵穆郗的兒子,難怪他有那麼多的空間戒指,看起來像個暴發戶!
這樣的人,有這樣的爹,果然是暴發戶!!!
那邊,北霸天原本掙扎著起來,一聽到牧河是穆郗的兒子,立刻躺下,繼續裝死。
老天,剛才還在想黑神長槍似乎在帝國某貴族的手裡,一時間想不起來,現在想起來了,穆郗,這可是六公爵中實力相當強的一個角色。
要是他知道自己想搶他兒子的神器還想殺他,自己豈不是跟他兩個手下一樣小命不保?
「烈炙大人,別來無恙!」雲蝕天恭敬地朝著烈炙行禮。
「哈哈哈,看你的樣子修為提升不少!」烈炙轉動著長槍放在身後:「在鳴室閣這段時間如何?」
這時,穆郗也看向了牧河:「你離家出走,去的地方也是鳴室閣?」
牧河點點頭。
「師父是誰?」穆郗淡聲問。
牧河一聽,立刻抬起頭,站直了腰,露出了很自豪的表情:「啊哈哈哈,我師父老厲害了,墨夜,墨夜!老爹你知道的吧,是墨夜,百年天才,啊哈哈哈!」
「你這小子,不要總是露出這種白癡的表情出來,一下子就暴露了你的智商!」穆郗隔空扇了一個巴掌,打得牧河口水都要飛出來了:「你能活到現在,是靠著你的師兄弟吧?」
「唔,老爹你又這樣。」牧河捂著臉鼓著嘴巴:「師父比你貼心多了,又送禮物,又幫忙的!哼哼哼!」
「本來我在想,我要是逮著你,一定抓回去好好教訓,不過——」穆郗緩緩地說。
「不過看在我拜的師父很拉風的份上,老爹你不教訓了是不是?」牧河滿臉期待地打斷穆郗的話,用一種興奮的目光看著。
「決定現在好好教訓你!」穆郗說著,又是隔空一個巴掌,這一巴掌打得牧河鼻血飛濺三尺!
牧河哼哼唧唧道:「唔,老爹,我肯定不是你親生的!」
老是巴掌來巴掌去的。
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太沒面子了。
穆郗又抬起手,準備教訓,這時,雲蝕天站在了牧河面前:「公爵大人夠了!」
「……?」穆郗疑惑地看著雲蝕天:「父親教訓兒子也不可以?」
「我不覺得他惡劣到你用這種方式來教訓!」雲蝕天皺著眉頭;「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從你們的話語中可以聽出牧河是離家出走!不過,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這麼選擇!」
「哦?」穆郗來了興致,於是說:「說說理由。」
雲蝕天不緊不慢道:「第一,你想教訓就教訓,不顧時間與場合,我可以想像到在家裡的時候,你是怎麼對他的!這樣的父母,如果是我,我也會選擇逃離。第二,離家出走固然不對,但是你怎麼知道就一定是他的錯,再退一步說,出來鍛煉鍛煉不是很好嗎?況且,他也有進步。」
穆郗看了牧河一眼後,又問:「你為什麼要幫他說話?」
「嗯,我承認他雖然腦子不好使,但確實是個不錯的夥伴!」雲蝕天總結了一句。
「唔,三弟——」牧河感動地看向雲蝕天,第一次發現她的側面看起來非常的帥氣,簡直是帥到了骨子裡。
第一次有人為了他和自己的父親,用這樣的語氣幫他說話。
穆郗再一次看向牧河:「那好,我給你一個機會,為什麼一聲不吭就離家出走?」
牧河哼哼道:「老爹你老是說我腦子笨,說我是白癡!沒達到要求,一個巴掌甩過來,疼死了!我和花非花約定好了,我們要出來闖一闖給你看看,他要成為一級大妖怪,我要成為十騎士!」
「就這個理由?」
「哼!」牧河偏過頭。
穆郗忽然笑了:「不錯,那你好好加油!」
牧河斜眼看向穆郗,「我沒聽錯吧?」
穆郗沒再多說,而是將視線落在了雲飛身上:「這位是?」
「他是我們的大師兄,叫雲飛,也很厲害,會預知!」牧河趕緊介紹。
被牧河這麼誇,雲飛道有些不好意思了,低著頭,在那窘迫不已。
「老爹,為什麼你和烈炙叔叔要來這裡?」牧河問。
「六公爵都被邀請來百穡村莊!」穆郗站了起來:「按照約定的時間應該是昨天,我和烈炙在中途遭到劫殺,費了一些時間,趕來的時候已經遲到了!」
「還有人敢劫殺你們?」牧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不是找死嗎?
老爹是攻術高手,烈炙是防守高手,兩人一起聯手,幾乎是無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