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羅森沒好氣地拍著桌子:「老闆上菜,要最好的!」餓死他了!
身邊的泰圖和對面的兩個隨從也餓得兩眼發花,一聽到要上飯菜,幾個人都目露精光。
望著羅森一行人,牧河邊吃邊感慨:「唔,真令人感動,殘兵團也加入了這項任務,看看人家,身殘志不殘。」
雲蝕天翻了一個白眼,頗為鄙夷道:「人家身殘志不殘,你是身堅腦子殘。」
只要稍微有腦子的人,都能看出那是羅森一夥,只有他這個天然呆沒看出來!才遮住半邊臉就不認識了,他到底是靠什麼活到現在?
雲飛一邊吃早餐一邊湊在雲蝕天耳邊說:「咦,他們怎麼跟過來了?我看不是單純為了接任務這麼簡單吧?」
「呵呵……」雲蝕天陰腔怪調地笑著:「接任務?恐怕是想殺我們的。」
一路上,他們走,羅森一行人也跟著走。
沒想到御劍飛行也沒能甩掉他們,看來他們還挺執著的。
不過雲蝕天對他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傷患」也很有興趣。不過如果她知道,他們兩次被坑,都是她和墨夜的傑作的話,那麼,她一定心裡會升騰起莫名的暗爽感。
「殺我們?」雲飛繼續吃:「可是……他們這個樣子,行嗎?」
「你問我,我問誰。」雲蝕天攤手,一副壞壞的樣子:「要不你去問問他們幾個?」
雲飛立刻噤聲。
呃,為什麼他感覺這個三師弟也越來越惡趣味,越來越毒舌,越來越腹黑了?嘴上堵人的功夫快趕上師父了,難道真的是她和師父有不正常的關係,所以潛移默化的比他們都快?
雲飛也在那邊吃邊腦補雲蝕天和墨夜的關係-
早餐之後,吃飽了的泰圖,這才有心情環顧客棧的人,當天看到雲蝕天一行人時,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羅,羅森少爺,他們,他們也在。」泰圖低聲指著雲蝕天,小聲稟告。
羅森瞥了一眼後,怒氣直往頭頂上竄。
這段時間跟著他們遭受那麼多的悲劇,全都是他們造成的,不報仇,他心裡就有一肚子的火沒處發洩。
剛起身的時候,鏡之城的少主司空和風抱著劍瀟灑地走了下來,陽光照在他古銅色皮膚的臉上,讓他看起來有三分不羈,七分倜儻。
「吳凡老弟——」和風跳到了雲蝕天身後,肩膀抵在她的後背上,「出發咯。」
雲蝕天拿著饅頭一邊吃,一邊伸出一根指頭推開他:「離我遠點。」
「真冷淡啊。」和風抱著劍,腳尖勾著一個凳子,很瀟灑地坐下,並歪著頭盯著雲蝕天的臉使勁地看。
感受到了炙熱的目光,雲蝕天斜眼:「怎麼,看著我你就吃飽了?」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和你在一起時,那種心情,不錯。」和風笑瞇瞇地說,還不忘湊過頭,和雲蝕天挨得很近。
那邊的墨夜隨手拿起一個饅頭塞進和風的嘴裡:「看人能吃飽的話,那你不如看看我?」
和風的臉色立刻鐵青了。
「看你?你有什麼好看的?」
「那她有什麼好看的?」墨夜的眼光看向雲蝕天:「同樣是男人,難道你不覺得我更有魅力一些嗎?你要是看我的話,咱們找個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你慢慢看,我不急。」
一句話,說得和風差點摔了下去,雲蝕天也被吃噎著了,就連牧河和雲飛也在那瞠目結舌。唔,師父太大膽了,和三弟走到一起,現在居然調戲鏡之城的少主,不怕影響他和三弟之間的感情嗎?
感覺到大家的話題扯遠了,雲蝕天找了一個健康向上的話題:「你剛說出發,出發去哪裡?」
「去找百穡村莊的村長問詳情啊,大家來這裡接任務,任務令上面說的事件很模糊,需要找村長那具體瞭解瞭解。」
「哦。」雲蝕天看向墨夜:「師父,去嗎?」
「你們去看就好,這等小事,為師就不去了。」墨夜托著腮,眼睛含笑地看著雲蝕天:「愛徒,早去早回,為師等你回來。」說著,還不忘拋了一個媚眼,看得雲蝕天恨不能上前掐死他。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言行舉動很令人誤解嗎?
可是下一秒,她還是有些擔心。
師父現在正是重傷期間,如果她就這樣走了,萬一有人偷襲怎麼辦?
「師父,真的不要一起去嗎?」牧河邊吃邊說。
「不要。」墨夜攤手。
「我們要尊重師父的決定。」雲飛拍了拍牧河的肩膀。
「好吧。」牧河妥協。
墨夜轉過臉,手指在桌子上點來點去。
真是一群不貼心又不可愛的徒弟,他只是裝裝架子,他們只是問「真的不要一起去嗎」?很明顯的疑問句,沒誠意。要是來一句「師父,我們沒你不行」,他不就答應了?
那邊的雲蝕天想了想:「那師父,你一個人要控制自己的脾氣,我們不在的時候,你總是對看不順眼殺無赦。」
「放心吧,只要他們不來惹為師,為師答應你不胡亂殺人就是。」墨夜笑盈盈地說。
他知道雲蝕天話中的涵義,其實就是說給北霸天那些人聽的,因為他現在身體正處於虛弱的時候,落單的話,很有可能像昨晚一樣被人偷襲。說說恐嚇的話,就是讓那些人知難而退。
不過,他還是有些也憂傷啊!
難道她就沒有看出來,其實他很想去?
「羅森少爺。」泰圖拉著羅森坐下:「那個……那個抱著劍的,好像是鏡之城的少主。」
羅森還是氣勢洶洶地瞪著他們,找尋出手的好機會。
泰圖嚇得臉色都青了:「少爺,那個鏡之城的少主叫司空和風,近兩年勢頭正猛,名氣都快追上淺析的二公子曹子洛了!看他的樣子,和那四個人關係不錯,我們現在都負傷,不宜在這個時候動手啊!」
羅森猛吸一口氣,他不爽地坐了下來,然後讓自己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