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怔怔地看著雲蝕天,那是怎樣的一個少年?
她個子不高,聲音還帶著些許童音,雖然因為面具的緣故看不到她的臉,但是也能從身形和聲音中推斷,她不超過十五歲。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寬大長袍,全身的金色光氣,逼迫的他雙腿直髮軟。
一旁的秦明看了也不禁後背滲出了冷汗。難怪她能一腳將他踩在腳下,原來她的身體裡居然有這麼多的仙氣。
這年頭,變態的人怎麼到處是,明明是中境界,居然能扁比自己級別高的對手,這還不算,沒到仙人的級別,居然有仙氣。敢情把他們到小雞來虐待,這讓他們苦修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人情何以堪啊!以後還要怎麼見人吶!
生而為人,為什麼區別就這麼大?
逼到了男子身前,雲蝕天一手掐著他的脖子,鋒利的指甲沒入了男子的皮肉裡,鮮血蜂擁而出:「看來你是想讓我親自動手了!」
男子失神之後,在劇痛中回過神來,他揮舞著拳頭就要對著雲蝕天的臉襲擊,雲蝕天抬起腳,正中他的小腹,然後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臉上,男子的身體像是被射出去的飛刀,撞在地面上,一路拖行十幾米才停了下來。
「三弟是不是強的有點過頭了,她的實力到底在什麼層次?」牧河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她和高魎一戰,也使用了仙氣,但當時的仙氣,根本沒現在這麼濃郁。而且,能打敗高魎,是她開啟了那股傳說中的力量。
墨夜眨眨眼睛:「她的力量忽高忽地,時強時弱,很不穩定,但是對付上境界以下的人,就像捏死螞蟻一樣。」
牧河吸了一口氣:「師父的意思是,她的實力接近散仙或者地仙?」
「以她目前的力量,大概在地仙一級左右。」墨夜目測了一會才下結論:「但是她的實力卻是上仙,只是沒辦法全部使用罷了。」
牧河聽了,嘴巴長的大大的!
老天,原來三弟有著上仙的實力,只是沒辦法發揮出來!這是什麼概念?鋒芒大陸的人類,目前最高修為也只能到上仙的級別,如果她能自如的使用自己上仙的力量,豈不是要傲視群雄了?
那邊的雲蝕天擦拭著指甲上的鮮血往前走,男子掙扎著想起身,但是她出手非常的狠辣,他全身的骨頭都在她那一摔中,幾乎都要散架了。
「是自己死,還是要我動手?」雲蝕天的語氣依舊狂傲:「要我動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男子一聽,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不就是想吃霸王餐而已,沒想到遇到這麼一個主!
眼看著雲蝕天越來越近,男子忍著劇痛跪在地上連連求饒:「大爺,你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給錢,給錢給掌櫃的!」
不遠處的掌櫃哭著說:「給錢有什麼用,在店裡吃飯,我的夥計上菜慢了,砍了他一隻手,吃完了不給錢,還砸店打人,要不是秦明少爺和……」說到這裡,掌櫃的悲從心來,眼淚掛在了眼角。
雲蝕天手指動了動,然後緩緩地抬手。
金色的光芒連續飛閃,勢如破竹,凌冽的光芒飛速地襲向男子。
這時,一道光界射了過來,直接將雲蝕天的力量半路攔截,隨即一個影子從不遠處一跳一跳,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個影子便跳到了男子面前。
來者是一個穿著墨色勁裝的青年,約莫二十四五歲的模樣,他身材修長,長相頗為英氣,古銅色的皮膚,星辰般的眼眸,眉宇之間帶著一絲瀟灑不羈。
青年雙手抱著一把劍,墨色的長髮被一根髮帶固定,但時不時的有髮絲掠過他的眼角,讓他看起來有些風度翩翩。
片刻,青年抱著劍慢慢地走向雲蝕天:「這位小公子,還請手下留情。大家都是來接任務的,或許利益上有些衝突,但刀光劍影,總會傷和氣!」
雲蝕天冷冰冰地盯著青年:「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青年還沒開口,身後的男子叫著:「少主,這個小子無視我們鏡之城,他完全沒把你放在眼裡!」
青年看也沒看男子,只是很和氣地問雲蝕天:「不知我的手下,那裡得罪於你?」
雲蝕天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青年,剛才那個男子說「鏡之城」?這不是鋒芒大陸第三陣營嗎?看來這次的五等任務令貓膩不小,先是神秘貴公子的1000萬鋒芒幣的承諾,現在又加上一個鏡之城。
「自己的手下做些什麼,你最清楚!別告訴我,你這個做少主的不知道?」雲蝕天一字一字地說。
「我手下那麼多,我不可能每個都盯著。」青年依舊抱著劍,身影在陽光的籠罩下,拉出長長的影子。
沒等雲蝕天說話,那邊的秦明就火了:「少給我裝傻,你們這些人,在我們百穡村莊搶的還少嗎?你的手下,可是不亞於之前來的那位!」隨後他扶起掌櫃,指著他鼻青臉腫的臉:「看看,這就是你手下的傑作,你再進店裡看看,他砍了店小二的手臂,還要砸店。有這樣的手下,你這個當少主的,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青年一聽,馬上扭頭,目光像是一道犀利的閃電射向男子:「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男子的臉色立刻一片煞白,他戰戰兢兢地說:「少,少主……我,我。」
「你只要回答我是真是假。」青年的語氣帶著不容否定的命令。
男子哆嗦著爬了起來,跪了下來,「少主,屬下一時糊塗,屬下以後再也不敢了,還請少主開恩。」
「那你的意思就是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青年的語氣冷到了冰川裡。
俊朗的臉上也浮起氣了殺氣,眉毛都皺在了一起。
男子一個勁地求饒:「少主,饒了屬下,屬下跟你這麼多年,還請你看在多年的情分上,饒過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