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比你們都特別,很吸引眼光啊?」牧河忽然坐正了,擺出了很高貴的樣子來。
雲蝕天白了他一眼:「你確實與眾不同。」因為呆到了極點,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你們想吃什麼隨便點,不用客氣。」牧河又伸手戳了一下頭頂的花非花:「你想吃什麼?」
花非花舔了一下腳掌:「特大烤雞。」
點好各自想吃的飯菜後,不一會兒,菜餚美味端上了桌子。
各自滿了一杯酒,雲蝕天和牧河站了起來給雲飛敬酒慶祝:「生日快樂!」
三個人仰著頭,將酒一飲而盡。
喝了酒之後,雲飛也不把心思往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上放,而是坐在那裡,淚光在眼底閃爍著。
只聽他硬噎著說:「今天,是我有生以來,最開心的一天。」
雲蝕天看了他一眼:「為什麼這麼說?」
「突然有了親人般的感覺。」雲飛說著,眼底一熱,眼淚差點就掉了下來。
「啊哈哈!」一根筋的牧河在那笑著:「大師兄,你真是太容易感動了,生日而已嘛,我們給你慶祝是應該的!」不過牧河又托著腮在那感慨:「現在想想,以後我的生日,也沒辦法和以前一樣呢!」
「那就回家唄主人,這個世界太凶險了,你腦子又不好使。」盤坐在他頭頂的花非花一邊啃著大烤雞,一邊吐槽。
牧河朝著上面翻白眼:「不想吃烤雞了是吧?」
花非花啃著烤雞剛要開口說話,一道光芒從店的那邊射了過來,朝著牧河的脖子砍。
「主人,小心!」花非花身體猛地變大,光芒直接激射在它的身體上,鮮血飛灑開來。
殷紅的血迸射在牧河的臉上,幾滴血珠飛濺到他的眼睛裡,滿目的血紅。
還有不少的血迸射到雲蝕天和雲飛的臉上。
花非花墜落在地,很痛苦地抽搐了兩下,幾乎都沒辦法動彈。
坐在對面的雲蝕天也呆住了!
因為來這裡的時候,她感覺到了坐在酒館裡的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所以做足了防範,幾乎全身心都在戒備著,可是這速度,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根本就來不及阻止,這是誰出的手?!
她環顧四周,有不少人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大概也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掃視了一周,實現終於落在了最角落的那張桌子上,然後她扣起手指,金色的光芒一閃,指甲漲了出來。
「花非花,你沒事吧?!」牧河幾乎是跪了下來,推了一下它。
但是花非花卻只是掙扎了幾下,身體被血包裹,身體也慢慢地變小,成為一團。
「唔,別嚇我啊花非花!」牧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想碰它又怕觸動它的傷口,只得半跪在花非花身邊,眼淚一瞬間盈滿了眼眶。
花非花抽搐了幾下,大口大口地呼吸,連嗚咽的聲音也沒辦法發出。
「你這傢伙,快點給我站起來!每次受傷,你都會站起來!」牧河的眼淚,毫無預兆地往下掉,豆大的淚珠砸落在地上:「不是說好出來一起變強的嗎?我要成為騎士,你要成為一等大妖怪!」
看著牧河流淚而崩潰的樣子,雲蝕天也快受不住了。
她只感覺到有股怒火往頭腦上衝!
就是那裡,絕對沒錯!
「偷襲是吧!」手指一劃,金芒一閃,直接朝著酒館的最角落劈。
可是光芒沒能靠近,就被一股力道給打散了。
然後那桌,有兩個二十三四歲的青年並肩走了過來。
「初三、初五師兄,就是她,就是她蔑視我們!」這時,賊頭賊腦的初七冒出頭,指著雲蝕天道:「這人沒道理可講,她的師父更沒道理!」
「仗著自己的師父是百年天才,就不講理了?」初五雙手環胸,乜斜雲蝕天,然後斜眼看著半跪在地上因為自己的契約妖怪受傷而流眼淚的牧河,再瞄了一眼坐在那裡驚呆了的雲飛臉上,然後濃郁的鄙夷之前流露出來:「他們就是天才的徒弟?」
初三也跟著不屑道:「廢物,一個大男人,居然為了一隻妖怪哭!」
初七冷哼著笑了一聲。
本來請這兩個實力不錯的師兄來這裡吃一頓,就是好讓他們出面教訓雲蝕天,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他們。
初五是個性格暴躁的人,一聽說對方就是他嘴裡說的人,加上看到了牧河的空間戒指,立刻出手,而且還很輕鬆地得手了。
「太過分了!」雲飛拍案而起,他抬手擦掉臉上的血漬,聲音都在顫抖:「在你們眼裡,人類為了自己的妖怪夥伴而哭是廢物?難道你們只要他們的付出,卻從未想過自己的責任嗎?」
「妖怪就是妖怪,他們叫我們『主人』,這就是我們之間的關係!」初五說得輕描淡寫,在他眼裡,妖怪只是一個戰鬥的工具。
「跟他囉嗦什麼,給他點教訓!」
這時,又是一道光芒激射,直接襲擊雲飛的心臟。
雲飛快速地閃身,但是動作比平時明顯慢了半拍,不過他似乎能預測到對方出手的路線,很勉強地躲過了這一擊,但是光芒還是劃過了他的手臂,擦出了很大的血口。
「找死!」雲蝕天身子一閃,想要靠近他們近距離的攻擊,但是沒能靠近,就被彈了回來,要不是她控制的好,肯定會被彈飛射出去。
穩住身子後,雲蝕天這才覺察到,自己似乎進了領域。
隨後,她才看見初五的脖子上露出一個黑色的頭,不仔細看以為那是頭髮,仔細看,卻是一個黑乎乎的,類似貓頭鷹一樣的妖怪。
而初三的身側也有一個透明的形體,因為她進入領域的緣故,清楚地看到了那是一隻巨大的甲殼蟲。
糰子從雲蝕天竄了出來,爬到了她的肩膀上。
「呀,居然是這兩種妖怪。」糰子的身體慢慢變大,露出了人類小孩子的形態。
「有什麼特徵?」雲蝕天立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