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有苦衷。」子洛捂著胸口,臉色異常的蒼白:「在下知道這樣做,對公爵大人家裡死去的侍女來說極為的不公平,可是……」
「可是你身不由己!」烈炙替他補充:「你的事情我也聽過不少,你為曹銘也收拾過不少爛攤子,如果是為了報答曹銘生母,你做的這些,夠了。」
「在下倒是真希望能兩清了,可這情,沒辦法由在下來了斷。」子洛滿眼的悲慟:「在下……何嘗不想……何嘗……不曾想過……」說到這裡,他就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低著頭,抿著唇俊美的臉卻因為臉色的蒼白,流出一種病態的美。
見他這個樣子,雲蝕天於心不忍。
她伸手握住子洛的手腕:「既然你沒辦法了斷,那就不要去想太多,船到橋頭自然直!」
子洛低頭盯著她握住他手腕的手,而後歎了一口氣。雲蝕天忽然像是被什麼刺到了,趕緊縮回手。
她這是怎麼了?
「我這次來,只是想提醒你,不過下次再見,如果你還是執意要護著曹銘,我一樣不會留情。而且也會盡量一招殺了你!」烈炙說著看了雲蝕天一眼:「小子,好好去鳴室閣修煉,我在帝國等你揚名的那天!」
「好。」雲蝕天應聲。
烈炙隨後就轉身離去。
見烈炙走了,雲蝕天偏頭問子洛:「你現在要回淺析嗎?」
子洛點點頭,隨後又說:「謝謝你,小兄弟。」
「不要跟我道謝,這是我還你的人情。」雲蝕天說著,她俯身將地上的糰子托了起來。「就此別過吧,有緣會再見的!」
子洛捂著胸口,禮貌而溫和地問:「小兄弟,我只知道你是雲家人,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在下子洛。」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的聲音,雲蝕天就感到心情很好。因為他的聲音那麼的雲淡風輕,有種治癒的力量。
「我叫……我叫伍/凡,並不是雲家人。」雲蝕天隨便用編造名字來搪塞子洛。
「那上次在客棧……」
「那次我是看不下去才出手的,和雲家沒有任何關係。」雲蝕天說著,低著頭:「告辭,後會有期!」然後快速地轉身,離開了洞口。
子洛原本想追上去,送她一程,可是胸口的劇痛,讓他只能緩慢地移動著腳步。
受到烈炙的兩招重創,如果不是他命大,如果不是烈炙之前交手有意手下留情,估計他早就死了,而且受傷後,他還駕馭著雲雀,消耗了更多的體力,目睹雲蝕天被圍攻後,還出手相助,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現在想快速的恢復,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出了洞口的時候,已經不見了雲蝕天的影子,外面陽光四射,空氣清新。
就在子洛黯然的時候,身後傳來猥瑣的聲音:「哎呀,你還沒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