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都結束了啊!」軒蕭在心裡深深的呼喊,「在她救走白曉飛的時候,你也在場啊!只是,放不下的那一段往事。和你相比,是多麼的微乎其微?」
然而,這也只能在軒蕭的心裡默默呼喊。他沒有勇氣說出來!
說出來能說明什麼?讓人家知道,自己沒人要了,才肯接受你嗎?讓人家明白,你只是一個「備份」??讓人家懂得,自己只是你「退而求其次」的無奈?!
軒蕭的說不出口,正讓風艷看準了時機。正好以一個「根本不值得」的借口而退之。
「凝兒的話,你沒有聽到嗎?」風艷側身插入了兩人的中間,本來沒有多少的空間裡,頓時顯得「擁擠」不堪。
軒蕭的說不出口,是否也印證了風凝的擔憂?小女子的心,哪裡容得了其他女人?
軒蕭對風艷的話語似乎充耳不聞,只是一雙眼睛盯著風凝的臉孔。看到了風凝在發呆,軒蕭的心裡莫名的一澀。
軒蕭的心裡苦苦掙扎了一番,風艷說的是對的!自己非但不能給風凝幸福,而且還會給她帶來無窮無盡的災難。自己這麼多年,剛剛的心情波動,只是為了見她一面吧?
真的只是為了見她一面嗎?
軒蕭努力支起嘴角,苦苦的一笑,「凝兒,多多保重!我走了……」
風凝的心剛剛從懸崖底升到了萬丈峰,可是軒蕭的一句話,又再次跌落到了谷底,而且似乎更深、更沉……
以前是有母親替她做主,為她決定。於是她心裡一直認為軒蕭是被逼無奈的。然而軒蕭此時,竟然真的也如此說。
「軒蕭哥哥……」風凝澀聲說道。
軒蕭故作瀟灑的擺了擺手,「好啦!見到你,我也就放心了。來日方長,我們以後再見……」
「以後再見?」
說的好聽,誰都知道,這只是一句再明顯不過的借口而已。
「不!……」風凝看著軒蕭要走,終於歇斯底里的叫了出來,「我不要保重!不要再見!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也不能替我做決定!我跟著你走,就現在!」
「凝兒!」
「凝兒!」
風艷和軒蕭幾乎同時出口,語氣和表情幾乎同出一轍。那都是關愛且不忍心。
「不要說了!娘,你放了我吧!不能和他在一起,我這麼多年都沒有開心過啊……你不要再逼我了。」風凝表情淒苦且哀怨,看著風艷的目光,似乎那麼的熟悉、那麼的倔強。
「胡鬧!」風艷愣了一下,還是阻止了風凝的要求。
「凝兒,你聽我說!你也知道,我身負血海深仇,此去九死一生。你不要跟著我了。如若我能成功,我必然來找你,好嗎?」軒蕭也開口勸道。
風凝拚命的搖頭,「正因為如此,我才要去。我不要你死!就算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沒有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你去魔幻大陸的這幾年,你可知道我是怎麼過活的?如果不是抱著你還要回來的念頭,你以為你還能看到我嗎?」
風凝的語氣激動,言辭也頗為激烈。
「前輩……」正在此時,歌孤走了過來,對風艷說道:「我以性命擔保,如若小師妹有一點閃失,我歌孤提頭來見!」
迪克也跟了上來,「前輩,我們龍鳳兩族淵源頗深,我們不會讓小師妹有任何的不測的!而且……能夠傷的了我的人,恐怕還沒有……」迪克說道這裡,自信的一笑,哪怕面對的是和他父親一個輩分的鳳凰族長,也依舊如此,「我們的族人,不應該歷練風雨的嗎?龜縮在家中,前輩,恕在下冒犯,這也未免太丟臉了。軒蕭剛剛說的不對,此去必是無死十生!死亡和危險,根本不會出現的!」
風艷斜眼看了迪克和歌孤,「睚眥、狻猊!睚眥、狻猊!」風艷反覆的念叨著他們的本體名字,同時似乎也在細細思索著迪克的話語。
「唉……」風艷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道,「黃斌和饕餮的實力,遠非當初你們印象中的那樣。即便是我,面對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也不敢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取勝。你們可明白?」
「恕在下誇口!我兄弟二人,加上軒蕭兄弟和溫陽,每個人都有與前輩一較高低的實力!這並非是對前輩的不敬,而且在說一個事實!」迪克永遠是那麼的狂傲不羈,尤其是說到武力的時候,哪怕是面對風艷,他也不會退讓。「如果我們四人,面對他們兩個,再不能取勝的話,呵呵……那我們活著,也真是太沒臉了。」
溫陽一直在遠處等著,一副不關己事、高高掛起的樣子。此時聽到迪克「誇獎」他,眼睛一斜,滿意的笑笑,又再次將眼睛看向別處。
風艷聞言,看了迪克一會兒,又轉頭看向風凝。只見風凝是一副滿滿哀求和期待。她知道,自己的女兒不到萬不得已,也還是聽自己話的。萬一自己執意阻攔,恐怕效果會糟。
最後,風艷的目光落在了軒蕭的臉上,輕啟朱唇道。「我勸你,臨行之前,還是去一下葉清谷的好……」
說到這裡,風艷的話語忽然一頓,似乎覺察到了什麼,看了看軒蕭和風凝,眉頭緊蹙了一下,接著說道,「整個百獸樂土,包括葉清谷,這幾年的時間也被迷霧山折騰的不輕。如果,你們能夠聯合,勝算會更大一些……」
「什麼?」軒蕭失聲道,「以葉清風的實力,竟然也被黃斌暗算?」
風艷鳳眼一緊,「過程我不想多說,我只告訴你結果!我只想讓你知道,你的盟友還有誰而已。至於其他的……就不是我管的了的了!如果不是因為凝兒,我才懶得告訴你。」
其他的,就是葉清風願不願和軒蕭聯手?還是……根本就不再有葉清風了?那風艷還讓去葉清谷幹什麼?軒蕭想不通。
軒蕭更想不通的是,既然你的實力也不錯,而且也擔心風凝的安危,你幹嘛不出山幫幫自己?礙於人家是長輩,軒蕭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