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漠說的很嚴肅、很鄭重!彷彿手中拿著的、要交待的,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
四人一陣沉默,心裡都是沉甸甸的苦!是軒蕭的決定,讓薛天漠拿出了這個,可是同時也表明,分別之時,已經不遠了。
每個卷軸之上,分別書寫著不同的姓名。軒蕭接過來薛天漠遞給他的卷軸,看著卷軸壁上的「軒蕭」二字,心裡一陣不是滋味。
「老和尚為什麼要給我們這個?他都已經逐出我們大佛門了,說明他無情無義,給我們這個,又是什麼意思?」軒蕭一陣苦澀,其實他對法相的感情,還真是一種複雜而尷尬。
薛天漠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師叔祖當時沒說。或許……是留給我們最後的東西吧!畢竟我們在大佛門呆了一場,也算是個回憶吧!」
「咦?卷軸裡面是空的?好像還有東西?……」劉子健擺弄著他的卷軸,那種隨便的姿勢讓視之為珍寶的薛天漠一陣氣結。
此時劉子健拿著卷軸,在自己的耳邊上下晃動著,似乎要聽一下裡面究竟有什麼。幾下過後,他便失去了耐性,他上下端量了一番,終於在正上方看到了一個很細微的縫隙,那是卷軸的蓋子。
可是,劉子健一下子竟然沒有打開它。劉子健一陣訝異,他不信邪的雙指用力,卻依然沒有打開!劉子健的臉色一紅,這可真是搞笑,他用上了內力,卷軸居然一點動的意思都沒有!劉子健一下子把內力飆到極限,運於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之上,再次朝著卷軸的蓋子擰去。
可是,怪異的事情依然存在,劉子健一個金丹後期的實力,居然沒有將之撼動一絲一毫!
(在這裡要申明一下,半年的時間,其他人皆有不大不小的提升,劉子健也是升為的金丹後期的狀態!小鳳凰也是升為了金丹後期!薛天漠已是元嬰中期!秦琴和文雯也到了金丹後期的狀態!這也是軒蕭為什麼非要進入百獸樂土進行地獄式的修煉的原因!劉子健是天才,靠著自己的實力達到了金丹後期!可是軒蕭自己卻自負的認為,他比劉子健的天份還要高!劉子健一年的時間步入金丹期,他卻是三個月!雖然劉子健比軒蕭早進入金丹期了兩個月,可是軒蕭現在卻是金丹中期,而劉子健反而成了金丹後期,這讓一直認為有天份的軒蕭,不能接受!)
「不要白費力氣了!我也打不開它!」薛天漠沒好氣的對劉子健說道,旋即又對其他人一起說道:「師叔祖曾經給我說過,這個卷軸之內,有給我們另外的禮物!但是,這個禮物必須要得我們的實力達到他的要求之後才可以拿到!所以,他在卷軸之上,布下了法印,除非有渡劫後期的實力,否則是打不開的!」
「這個老禿賊,到底在玩什麼花樣?趕也趕了,現在卻還如此婆婆媽媽的給這給那,交待這交待那!真是受不了他!」軒蕭言不由衷的罵著,心裡對法相的感覺,越來越不是滋味。
其他人一陣苦笑,九個月的接觸,除了劉子健明白軒蕭的本性最深之外,薛天漠也略知一二。可是這半年下來,軒蕭的本性,讓秦琴和文雯也領教了不少!可是,她們對軒蕭的頑劣的態度,卻不同於劉子健的「無賴、敗類」的態度!她們看軒蕭的頑劣,只是溺愛中的一份小孩子的頑皮和可愛罷了。而且,她們深信,軒蕭的頑皮,定然是被劉子健帶壞的,所以,她們對軒蕭的頑劣態度,看的就更淡了。這一點,時常讓劉子健感到氣結和抓狂。
「天一亮,我就走了!師兄、師姐,保重啊!有朝一日,我軒蕭回歸的時候,一定會讓你們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我!」軒蕭故作豪氣的說著,以次來掩飾離別的傷感。
「那我們被人們稱之為六恩義俠的稱號,可能就會被改掉了!成為四恩義俠了!你一走,小麻雀肯定會跟著走啊!還真是捨不得它……哦,你走,倒是沒什麼,我反而會自在一些了!」劉子健打趣的說著,他的心裡其實是四人之中最難受的一個。雖然和軒蕭經常比拚嘴上功夫,而且被軒蕭經常陷害,替他被黑鍋,但是他和軒蕭的感情,無疑也是最深的。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劉子健完全可以用武力欺壓軒蕭,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幫軒蕭「擦屁股」呢?
秦琴和文雯對劉子健的話語,立馬引來了一陣怒視。劉子健訕訕的笑了兩下,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