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清真派、離開堤壩絕崖之後,大佛門眾人並沒有立即返回大佛門。
周圍並無他人,大佛門十五弟子頓時炸開了鍋,不管有沒有參加的辟榖期的弟子,也不管戰敗之人,此時都在圍繞著軒蕭展開討論。不過,眾人的臉上都是一副興奮洋溢的表情,清真派的丟臉,無疑是他們的樂趣。
這個時候,至於軒蕭的手段,都不是那麼的重要了!重要的是結果!結果是贏了!而且是將清真派的臉,踩在腳下的贏!當一個人的成就輝煌到極致的時候,他成功的過程,就會隨著那耀眼的光環而消散。雖然軒蕭還遠遠沒有達到那個地步,但是其含義卻是相同。
一路人邊走邊聊,當然最興奮的,還是當事人軒蕭了。在眾人都沉浸在那種歡愉的氣氛之時,法相和薛天漠的腳步卻略微的慢了下來,一點一點的稍稍拉開了距離,保持著不會走散但是說話聲音絕對令別人聽不到的距離。
「天漠,我很奇怪,當時比武之時,你明明是可以贏的,為什麼卻故意輸給了對方?你的實力比戒空、戒名要高的多,但是表現的卻很弱。為什麼?」法相的這個疑問,一直就壓在了心裡,此時終於忍不住的找機會說出。
薛天漠一愣,苦笑的嘴角略微抽搐了幾下,輕輕的答道:「是我昨晚沒有休息好,今日才有些精力不集中!」
法相靜靜的看著薛天漠,卻沒有點破薛天漠的謊言。開玩笑,一個元嬰期的修者,別說一夜不睡了,就是一個月不睡,那也毫無關係!這分明就是薛天漠的借口。
「俗家二字,真是害人不淺!不過,只要佛祖在心中曾經停留過,哪怕是曾經的些許片刻,也算是對得起我佛們了!」法相忽然說起一句這莫名其妙的話,「修真世界,本是苦難、艱辛的多,不管怎麼說,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桿天平,想法不同,自然做法也不同!」
窗戶紙未捅破,看似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薛天漠心中一驚,他自己的做法,他當然明白。此時法相竟然如此的「點撥」,薛天漠又豈能不懂?
「師叔祖,對不起!我的確是有所保留!我不想這麼早的被人看穿我的實力,不是我的城府深,而是……就如師叔祖所言,修真一途辛難的多,我此時還不到鋒芒畢露的時候!至於……此次落敗,丟了大佛門的顏面,實在是弟子的罪過!」薛天漠猶豫了片刻,還是含糊的說了出來。他並沒有說的全面,只是說了個大概,但是這個大概,就能讓法相清楚的明瞭了。
「無妨!相對於名聲而言,個人的事情才重要的多!我佛弟子講求的是無慾無求,一些虛名而已,不過過眼雲煙罷了!而你是俗家弟子,終將一日會還俗,用那種規矩來約束你,行不通!」法相的嘴角輕輕的揚了一下,不知道是笑還是想哭。
前面一干人等,皆是被軒蕭牽引著進入了一個興奮的怪圈,好像身不由己的附和著軒蕭的成績!軒蕭挺胸抬頭、器宇軒昂的朝前邁著正步,那踩在地面上那叫一個響亮!
小鳳凰在軒蕭的肩頭嘰嘰喳喳的叫著,沒有人知道它在高興著什麼,如果真的是軒蕭的靈獸,那麼為主人的取勝而高興還說的過去。但是他們都「知道」,這隻小鳳凰是酒肉和尚法明的!自然,他們的知道,也是由軒蕭的口中得知,具體是真是假,就有待研究了。
劉子健一路上的眼光,可謂一直留在小鳳凰的身上。貪婪而又羨慕的神色,讓小鳳凰一直對之處於防備狀態,甚至一個不高興,就會將劉子健來個烤全人!
「哎哎哎,軒蕭!你就別得瑟你那勝利了!說點正事,把小鳳凰借給我兩天玩玩唄?」劉子健低聲下氣的問道。
軒蕭此時情緒高昂,說話也是豪邁的很。但是關於小鳳凰的問題,他一下子就警覺了起來。
軒蕭似笑非笑的看著劉子健,陰鬱的說道:「正事是我取勝!別的都算不得正事!而且,你想借小鳳凰?那得看小鳳凰的意思!這種事情,強求不來!誰讓你沒有我英俊瀟灑的魅力呢?」
劉子健忿忿的撇嘴,取勝的不是軒蕭自己,包括他在內,大佛門取勝的弟子不在少數!也沒有人像他這般顯擺的!但是,畢竟劉子健「有求於人」,他還是堆著一臉的笑容,對著小鳳凰獻媚道:「鳳凰姐姐,你不如跟著我吧?你看我比軒蕭要帥的多了!我天才的……」劉子健說不下去了,軒蕭沒出現之時,他的確是天才。但是,現在還是麼?
軒蕭立即發飆:「我靠!你這還叫借嗎?你都明言要奪了!劉子健,你真個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