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大人金安 出使卷 【088】被英雄救美
    那個假若梓冷笑一聲,然後匕首又朝著尉遲珞刺過來,尉遲珞轉身就要跑,沒想到之前被假若梓摟在懷裡的女子也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對著尉遲珞刺了過去。

    沒有武功的尉遲珞根本就不是敵手,正好她又處在於無人的巷子裡,沒有人可以施以援手,她定神,想要要默念禋祀術自救,可是那假若梓好像知道尉遲珞的缺點,連忙衝了上來,一劍刺向尉遲珞的胸口,尉遲珞為了避開他,不得不中斷唸咒,避開他的攻擊。就在是躲開那一剎那,那個女子卻從尉遲珞的身後衝了上來,在尉遲珞看不到的地方往她的後背狠狠一劃!

    說時遲那時快,尉遲珞只覺背後一陣劍鋒帶著濃濃的殺氣,就往她的胸背湧來,尉遲珞瞪大了眼睛,直視那個女子,心中還沒來得及對她使出紅蓮業火,就聽見那個女子的軟劍掉落在地上的清脆的聲音,而一旁,一個冷若冰霜、一身白衣的青年手中持著一把銳利的長劍,將女刺客持劍的手筋挑斷,她的手腕上已經汩汩的留著鮮血。

    那個人正是宗政譽!

    「譽君!」尉遲珞心下一喜,只覺自己撿回來了一條命,連忙跑了過去,一把撲到他身上,抱住了他的腰。

    「珞兒,你沒事吧?」宗政譽低頭,臉上的冷冽之意緩和了許多,對於尉遲珞主動向他跑過來的舉動,他很滿意。他淺淺的笑了,只是在他看到尉遲珞手臂上流出的鮮血濡濕了他雪白的衣裳時,頓時一股怒火衝上了心頭,他抱住了尉遲珞的腰,摟在在自己懷裡,輕展輕功,手中的劍舞動著,就要朝著那個假若梓刺去,這時,竟然從四處又跳出了十來個黑衣刺客,幫助假若梓與宗政譽交鋒。

    宗政譽護著尉遲珞,被一群黑衣人圍攻在中間,他一邊與刺客對打,一邊冷冷地問道:「你們是何人派來行刺尉遲珞的?」

    很明顯,那個假若梓就是刺殺行動的頭,他用淳於若梓的絕命容貌露出了狠戾的殺意,「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等的任務是尉遲珞的人頭,你一無關人等,還是保命為好!」

    「不可能!尉遲珞是我的妻主,我怎會棄她不顧?」宗政譽冷笑一聲,劍上的招數更加狠戾了、處處逼人到了絕路。

    即便是以一敵多,即便是被包圍住,即便他的衣袍被鮮血染紅,即便他……宗政譽依舊是那麼的……好看啊……

    尉遲珞在宗政譽的懷裡,如此想到。

    我也不能單單站在這裡被宗政譽保護,而使我們陷入危機。我身為一家之主,應該保護自己的夫侍才是!

    尉遲珞的大女子主義開始發作,雖然她是躲在宗政譽的懷裡受他的保護,可是她還是有能力自衛的。

    她瞪著遠處的某一個刺客,意念一動,那個人就不負眾望地自燃起來。

    絳紅色的紅蓮業火在他身上熊熊燃燒著,痛苦的呻吟聲不絕於耳。有一兩個刺客隨即停下刺殺而去救他,尉遲珞的視線隨即轉移,那兩個倒霉蛋也中了招。一時間,有些昏暗的無人巷子裡,亮起了詭異的烈火,在如蓮花般的火焰將刺客燃燒殆盡時,竟然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飄來,仔細一聞,卻是蓮花的香氣……

    「不妙!」其他刺客發現了這詭異的現象,也不戀戰,就要離開,在假若梓的眼神示意下,「撤!」

    便要離開刺殺現場。尉遲珞當然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他們,她瞪著為首的假若梓,想要也給他點上一把火,可惜他速度太快,在尉遲珞還沒成功時,已經跑遠,消失在黑暗中。

    一時間,刺殺現場便安靜了下來,除了那怪異的紅蓮業火在熊熊燃燒時,發出的細微的聲音。

    宗政譽摟緊了尉遲珞,低著頭看著她的眼睛,關切地問道:「珞兒,你還好吧?手臂疼不疼?」

    尉遲珞想要直接無視掉宗政譽,可是她手臂上確實是在敵人跑開後,痛感明顯多了。

    尉遲珞強忍著,皺著眉,撇著嘴,沒好氣地抱怨道:「痛啊!當然痛啊!要不我刺你一身試試看?」

    「你能不能給自己施加禋祀術止血?」

    「不能!不能!醫者不自醫!」尉遲珞口氣更加惡劣,就像宗政譽是個白癡般,盡問些白癡問題。禋祀術施術時需要的雙手上下交疊,放在傷口處施展,可是,自己的手掌交疊之後,得扭成什麼姿勢才能將手心懸空在手臂上方?這不是白癡問題是什麼?

    宗政譽也不在意尉遲珞惡劣將氣撒在自己身上,而是小心翼翼地撕開傷口處的衣袖,然後撕下自己柔軟的裡衣,斯成一條條的布帛,繞在尉遲珞的手臂上,先替她止住了血。

    「我先幫你止住血,這兒離迎賓館比較遠,我們還是先回昭陽王府吧!」也不容尉遲珞拒絕,他一說完,就橫著抱起尉遲珞,施展輕功,飛簷走壁,踏在別人家的屋頂上,很快就趕到了昭陽王府。

    「快!福伯!叫大夫來!」宗政譽將尉遲珞放在自己的床上,轉身就去吩咐福伯去請大夫,順便準備包紮的物品,吩咐完了,宗政譽就轉身回到了大床前,拉住了尉遲珞的手,柔聲地哄她。

    尉遲珞心中悸動莫名。

    剛剛宗政譽飛簷走壁時,自己被緊緊地抱在他的懷裡,她的心裡竟然是暖洋洋的,甚至產生了一種想法——這個世界上,最愛自己的或許就是宗政譽的錯覺,可是很快就被她自我否認掉了,她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因為這是不可能的。她和宗政譽,除了那一夜,很少做過什麼親密的事情,更不要提,像剛剛那般,緊緊地貼在宗政譽的懷裡,所以,宗政譽怎麼會真的愛著自己呢?一時間,尉遲珞有些失落了,當然,更多的是憤怒。

    「珞兒,你忍忍,很快大夫就來了……」

    「誰讓你叫我珞兒?我們早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也沒有叫你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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