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珞一看到九珍,她的心「咯登」一聲,心疼死了!
可愛的小白兔九珍現在被高燒折磨得滿臉通紅,昨天晚上被自己啃咬的紅腫、水靈靈的唇竟然幹得長出了一層白皮。
「九珍……」尉遲珞坐在了床頭,抓住了他的手,低聲地喚道。
高燒的迷迷糊糊的九珍極力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眶紅紅的,大大的杏眼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水汪汪的,視線卻迷茫不知所定。
「妻主……大人?」九珍虛弱地問道,他溫濡的聲音不似平日,有些嘶啞,眼睛不知道聚焦在何處。
「我在這呢!」尉遲珞抓緊他的手,「是不是很難受?」
九珍木木的搖了搖頭,可是他隱忍乖巧的模樣讓尉遲珞心下憐惜不已,她捏了捏他滾燙的手心,「九珍,再忍一忍,太醫快來了!」
「嗯!」九珍的眼眶水漉漉的,乖乖地點著頭。
「妻主大人,九珍口渴……」
「你等一下!」
尉遲珞轉身去拿了一杯溫水,然後用乾淨的棉棒蘸了水,幫他濕潤唇瓣,那一層白白的干皮被水潤濕了,九珍看著才沒那麼憔悴。尉遲珞想了想,將水杯湊到自己的嘴邊小抿一口,然後半托起九珍的頭,吻上了他的唇,將水液渡了過去。
溫溫的水緩緩地滑過喉嚨,一些來不及汲取的水從兩人唇齒交接處滿溢而出,滑下了九珍光潔的脖子。
「夠了嗎?有沒有好些嗎?」尉遲珞餵了他幾口水之後,替他擦去了流出來的水跡。
九珍搖搖頭,懦懦說了一句:「謝謝妻主大人……」
「小傻瓜!」尉遲珞寵溺地笑著,她手下所經過的肌膚,無不是滾燙不已,尉遲珞心想,如果再這麼燒下去,會不會把可愛的小白兔給燒傻了?
她的手放在了九珍的眼簾上,掩上了他的眼睛,然後嘴裡喃喃,無聲地念著禋祀術寒冰咒語,稍微替九珍降了降體溫。
一陣冰藍色的寒光柔柔的從尉遲珞的掌心下發出,九珍頓時覺得自己沒那麼難受了……
突然,九珍卻呻 吟出聲。
「啊!好痛!」
尉遲珞嚇得連忙停止,趴在九珍的身前急急問道:「怎麼了?九珍你哪裡痛?」
「妻、妻主大人……」九珍無助地呻 吟著,他緊緊地抓住尉遲珞的手,咬住下唇忍住疼痛瀉出喉嚨,他艱難地說道:「九珍……全身都疼……」
「什麼?!」尉遲珞大驚,可是現在她不敢貿然給九珍施加禋祀術,她急地連頭上都流出了汗,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別怕!忍一下!李太醫快來了!」
尉遲珞話音剛落,宗政譽就帶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進了內室。
「尉遲大人……」一直都講究官職禮記的李老太醫就要開始官場上的寒暄,就被尉遲珞止住了,她拉過了老太醫的手,就往床頭帶,「老師!你別講究什麼虛禮了!快幫我看看九珍!他好像很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