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堂堂的二公主殿下也會落荒而逃啊~」尉遲珞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輕聲歎道。今晚糟糕透了!好端端的性致都被擾了一大半了,不過,小白兔會不會被驚擾到呢?尉遲珞覺得必須過去梧桐苑看望一下小白兔,再好生安慰一番,今晚就不過去白雪院了,母親大人沒在現場,誰理她呢!
如此想到,尉遲珞便一個轉身出了水榭,踏著星光,到了梧桐苑,她的貼身丫鬟趙培培早就在門口等著了,她一見尉遲珞來了,就狗腿地迎了上來,笑嘻嘻說道:「主子,您終於回來啦!」
「你笑得這麼狗腿做什麼?」尉遲珞瞥了她一眼,舉步便往內院走。
「小人這不是想您了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趙培培也跟在尉遲珞的身後,亦步亦趨。
「你怎麼黏糊,這麼狗腿,一定是有問題!別跟著我!站住別動!!」尉遲珞很警惕地發現了空氣中的一絲不尋常的怪異。她的步伐也是越走越大,命令趙培培在原地不准動,她連忙往她的房間內走去,嘴上喚道:「九珍!小白兔!」說著,她就推開了門,只見在內室裡,小白兔蜷成一團,躲在被窩內,卻沒有起身歡迎尉遲珞。
尉遲珞覺得真的有些怪了。
九珍的性子溫軟的就像一隻無害的小兔子,平時最是規矩懂禮,而現在自己喚了她幾次,卻沒有起來,這難道是發生了什麼嗎?
尉遲珞聞到空氣中淡淡的蓮香,原來剛剛在蓮池水榭採摘的並蒂蓮被九珍帶回來,插在了內室的花瓶內,用水養著。
他一回來還有時間養花,這說明……
尉遲珞坐在了床沿,拍了拍那鼓鼓的一團,輕聲說道:「小白兔,你怎麼躲在被窩裡了?」
「妻主大人……」被窩裡傳來了悶悶的、文文弱弱的一聲呼喚。
「難道九珍你是害羞了?所以不敢見我?」
「……」很久,被窩內才傳來一聲:「是!」
「你害羞什麼呢?我們已為並蒂同心,還有何可害羞的?」尉遲珞攥住了那被子的一邊,猛地一拉,只見九珍蜷縮成一團,一雙水光淋淋的杏眼正打量著自己。尉遲珞不知他怎麼了,低下身就要去抱他,才一觸碰到他的身子,他就簌簌地發抖,他轉過頭看著尉遲珞,大大的杏眼紅紅的,眼角還有沒有擦拭的淚花,在尉遲珞的眼裡,此時的九珍就是一隻可憐巴巴的求撫摸的小白兔,加上他紅紅的眼睛,就更加像了……
尉遲珞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抓住,揪得她的心發疼,尉遲珞輕輕抱住了九珍,柔聲問道:「告訴我,你怎麼了?」
九珍咬著下唇,無聲地搖了搖頭,他也回抱住了尉遲珞,把頭輕輕地依靠在了尉遲珞的肩膀上。
梨花帶雨的小白兔,只會讓人心軟,軟得一塌糊塗。
尉遲珞側過頭,吻了吻他的耳垂,聲音更柔軟,「乖,和我說……」
「九珍不能說……」九珍猶豫一會兒,輕啟朱唇,怯怯懦懦的開口說了一句,可是接下來無論尉遲珞怎麼問也都閉口不言了。
尉遲珞歎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背,然後伸出一隻手,探到了九珍的胸前,在他的衣襟的繫帶處輕輕一扯,將他的褻衣揭開,露出了他雪白的肌膚。
「啊……」因為衣服被褪下來,一時間有些涼意,九珍的身子抖了抖身子,身上起了一些小疙瘩。
雪也似的肌膚上,除了有尉遲珞吮吸出來的星星點點的紅跡之外,上面還佈滿了一條一條的條痕,不但在胸口、在後背、就連手臂上都有,紅艷艷的,映在白花花的肌膚上,顯得妖冶而頹靡。怪不得剛剛碰到九珍時,他會疼得發抖畏縮。
「是誰幹的!」尉遲珞眼神有些狠戾,語氣十分冰冷。她伸出手,撫摸上了那些有些小突起的紅痕,一道一道的,紅的發燙。她的手有些冰冷,觸碰到了傷痕,讓九珍「嘶……」的一聲倒抽一口氣。
見他好像真的很痛,尉遲珞放柔了語氣,輕聲問道:「很疼嗎?」
九珍閉著眼睛,搖了搖頭。
他的睫羽微微的發顫,尉遲珞一想也知道他是忍著痛不說而已。她俯下身,伸出舌尖,舔了舔他胸口的一道最紅艷的鞭痕,舌尖滑過鞭痕上輕微的裂口,濡濕的涎液刺激得九珍低聲叫了一聲,他緊緊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單,閉著眼睛強忍著,嘴唇也被緊緊地咬住,不肯再發出一聲呻吟。
「不要,妻主……」九珍弱弱的喚道。
尉遲珞又歎了一口氣,心中無奈想到:你是當我是禽獸吧?現在你這副樣子我還能下得了手?她伸手撫摸在他光潔的額頭上,「有一些微微的發燙,應該是傷口發炎了吧……」她起身,轉身出了內室,然後拿著一瓶藥膏就回來了。她坐在床沿,把蓋子旋開,用食指挖了一坨碧綠色的藥膏,然後便塗在了九珍身上的傷痕上。
「這是碧玉冰晶膏,塗上去就會很快不痛了!」尉遲珞解釋道。
冰冰涼涼的藥膏散發出一股草木的芳香,塗在身上馬上就消除了鞭痕帶來的熱辣辣的感覺。九珍半睜開眼睛,凝視著給自己塗藥膏的尉遲珞,還有她認真、優美的動作……
「好了!」尉遲珞輕聲笑了出來,因為她發現九珍的眼睛正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她放下那一瓶子藥膏,然後拿了一條更為柔軟的絲被替九珍蓋上,「應該不疼了吧?」
見九珍微笑著搖了搖頭,她才用指腹碰了碰他的唇,「你乖乖睡覺吧!明天應該就會好了!」
「妻主大人您不歇息嗎?」九珍小聲問道。
尉遲珞捏了捏他的鼻尖,笑著搖搖頭:「不了,我等你睡著……睡吧!」
說完,尉遲珞輕輕拍了拍九珍的臉頰,坐在床沿邊凝視著他的容顏。
九珍聽話地閉上眼睛,緩緩呼吸著,沒多久便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