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又是結束了。
尉遲珞帶著通身的疲倦回到了尚書府,一下馬車,羞怯的小白兔九珍已經在門口恭迎尉遲珞,樂得尉遲珞頓時精神大增,跳下馬車狠狠地抱住了小白兔,然後在他的耳後嗅著,呼吸著專屬於小白兔的梨花的香味。
「妻主大人,歡迎回來!」九珍微微歪著腦袋,露出羞怯的笑容,他掙扎了一下下,就伸出手,也抱住了尉遲珞的腰肢。
兩個人在門口報了好一會兒,尉遲珞才記起他們正在大門口,而大路上人來人往的,尉遲珞輕輕推開九珍,只見九珍已經羞紅著一張臉,紅彤彤的就像一顆水蜜桃,尉遲珞心中更是憐惜,牽著九珍的手,就往花廳走去,十指相扣著,尉遲珞微微抬起頭問他:「今天在府裡做了什麼?」
「回妻主大人的話,九珍今日見了正君大人,在管家的指導下,學了規矩。午後,九珍在梧桐苑看了一下午的書,到黃昏時妻主您下了班,才出來迎接。」
啊,去見了那個冰山黑臉老男人?小白兔這麼溫軟的人,會不會被他立威啊?
尉遲珞有些緊張,握緊了他的手,關切的問道:「譽君有沒有欺負你?」
九珍怯怯地微笑著搖頭,「沒有,正君大人命九珍好生服侍妻主您,不要行差踏錯,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和管家說,正君大人並沒有苛刻九珍。」
「諒他也不敢!」尉遲珞冷哼一聲,便帶著九珍進了花廳,入了席。
「譽君呢?」尉遲珞已經在餐桌旁坐下了,而宗政譽卻沒有到場。尉遲珞有些不滿,微微挑了眉頭,不悅地問道。
「回大人的話,正君大人還在白雪院,小人已經派人去請了!」尉遲珞的貼身丫鬟趙培培解釋道。
「架子真大!不理他了,準備上菜吧!」
「是!」趙培培一個示意,服侍用餐的丫鬟們都下去準備了,花廳裡的小廝連忙給尉遲珞和九珍奉上熱茶和熱毛巾,而此時,宗政譽也正好來到花廳,見尉遲珞和九珍坐在一起,便也冷冷淡淡地鞠了鞠身,「妻主大人金安!」
「嗯。」尉遲珞沒有抬頭,淡淡地應了一聲。而九珍連忙起身,對著宗政譽畢恭畢敬地行禮:「九珍給正君大人請安!」
「你無須多禮!」宗政譽也是淡然的回道,逕直坐在了尉遲珞的對面而不是尉遲珞她身旁的主位。
這分明是對尉遲珞的一種挑釁,這個行為就是在告訴尉遲珞,他宗政譽不承認她尉遲珞是他的妻主,也不會和她坐在一起。
尉遲珞有些發火,卻強忍住,親自取過銀盤裡的熱毛巾,把站立起來的九珍重新拉回自己的身邊,似是無意的說道:「人家不承認自己是正君,你還向他行什麼禮啊?來,我給你擦手!」
說完,尉遲珞就仔仔細細地給九珍擦手,九珍羞紅了臉,試著抽了抽手,卻沒能把手抽出來,也只好作罷,低著頭不敢說話。
「小白兔你把頭低得那麼下,我想看看你的臉都看不到了!來,把頭抬高!」
尉遲珞自己隨便地拿起乾淨的毛巾也擦了擦,把熱毛巾扔到另一個盤子裡,就拿起盛滿香茶的杯盞,喝了一口,然後拉下九珍的頭,對著宗政譽和眾多丫鬟小廝的面,當眾吻住了九珍的唇,將口中的茶水渡到了九珍的口腔中。
九珍被這突然的吻嚇到,一時呼吸岔了,憋紅著臉卻不敢咳嗽出來,只好硬將這口茶嚥下,才紅著臉小聲地咳嗽著。
尉遲珞邪魅一笑,輕輕地摟住他拍著他的後背,「嚇到你了嗎!?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哦!」說著,掃視了全場一圈人,丫鬟小廝們都識相地轉開了視線,而宗政譽卻是木然的神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淡淡地拿著杯盞,品嚐著香茶,一言不發,似乎剛剛在他面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般。
你倒是淡定!尉遲珞一聲冷哼,就見飯菜已經送了上來,一道道精緻的色香味俱全的擺在桌面上,讓人頓時胃口大開!
「開動吧!」一家之主的尉遲珞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辣子雞丁在九珍的碗裡,宗政譽他們才能動筷。
「九珍,你要多吃一些,你看著那麼瘦我都有些心疼了。」她又夾了一些肉在他的碗裡,「吃多點,還是軟軟的比較舒服!」
九珍有些誠惶誠恐,感激地抬起頭,大大的杏眼裡已經蓄滿了水氣,顯得水汪汪的,眼眶有些紅紅的,聲音有些哽咽:「謝謝妻主大人,九珍已經好久沒有被這麼關心過了……」
「以後還會有的!由我來關心你好不好啊?」
九珍點著頭,輕聲說道:「嗯……」
「好了,不要哭了!再哭就真的變成紅眼睛的小兔子了!吃飯!」
尉遲珞捧起碗,九珍也給她夾了菜,她微笑著看了九珍一眼,移過視線,看到那邊冷著臉一言不發的宗政譽端著一副遺世獨立模樣,優雅而緩慢的用著自己的飯菜,她忍住了給他夾菜的衝動移開了頭。
還是用小白兔的美色來送菜是最好的!尉遲珞一邊看著九珍,一邊吃飯,一頓飯也是吃得極好、極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