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乾燥的山洞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如同野外的安全區。戰鬥的痕跡早已消失不見,徒留疲憊的身體和紅色的警戒線嗡嗡作響。桐田被擁著紅透了臉,不好意思地輕輕扭開,卻被輕易制住,再也不敢動彈。但曖昧的氣氛絲毫阻止不了她成為個好奇寶寶。
「所以,你做了他徒弟?」
莫裡亞圖無奈地笑笑,揉了揉桐田溫順的長髮,那壞壞的笑容令他止不住嘴角上揚。「他有個很厲害的導師,徒孫的身份比較容易傳承任務。」沒有說出口的是,他幾乎是從頭做了一遍任務,硬生生趕著第一個進入到雪地,等待著心中的人兒到來。
「那,奈何的那個要求?」
莫裡亞圖講述時刻意忽略了那前兩個純粹為了滿足某惡俗趣味人兒的要求,而找人的活兒,對於福爾休斯的勢力來說真是小CASE了。「找到了,是他那離家出走的妻子。緣由嘛,好像是不滿他貪戀遊戲。」
「真沒想到!」
再怎麼遊戲大神,回到現實仍是個小角色。當混跡遊戲多年後,驀然發覺身邊少了陪伴的愛人,再怎麼輝煌仍是一種寂寞吧。
莫裡亞圖不覺加重了臂上的力道。奈何甘願讓出這個人人夢寐以求的隱藏任務,雖然在過程中盡情惡搞,顯得無比心疼與貪戀,但一聽到消息,立馬讓出艾麗思之劍,徹底從《傳奇》消匿。——他自己最近的行動,不正是從中領悟了一點——「珍惜」麼?
桐田微微抬起下巴,看著莫裡亞圖那肖似現實的側臉入了神。無論她作為張湉還是桐田,經過了那麼多,怎會不知兩人之間那已剪不斷的糾葛?就差一步了啊,她張了張口,發澀的聲音中滿是堅定,「莫桐!」
「嗯?」
「我愛你。」
瞬間,山洞的溫度上升了一個層次。莫裡亞圖默默地將右側的臉貼到桐田的脖上,唇輕輕留下一吻。彷彿被羽毛拂過,桐田一個顫慄,好癢啊,雖然這樣想好煞風景。
就在這時間定格之時,蓄勢已久的暴風雪襲來。
第二關卡,正式開始。
人在自然面前是渺小的。——程序師一定是把遊戲的自然力量設定的超級變態。桐田憤憤地低著頭艱難行進。還好是在遊戲,不必擔心衣服的耐寒性,只有超速下降的體力值提醒著你的身體存在。雪花打在身上造成的傷害通過疊加放大了無數倍,剛開始的措手不及令她一口氣灌了3瓶血藥。
莫裡亞圖化為狼身緊緊貼著桐田行走,巨大的身軀攬去了不少傷害值。同時,獸人的皮實顯現的暴露無疑,「怎麼樣?」「死不了!」口中豪氣萬分的同時,她小心翼翼往將「神曲:天籟」技能施於兩人的範圍內。
「小心!」狼身猛地一停,沒有防備的桐田往後一仰,下意識抓住了銀毛髮。「哼——」一聲悶哼,狼臉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前面不對勁。」狼眼超好的視力告訴他,前方雪花飄的節奏十分詭異。只見天空中的雪花時疏時密,有的暴躁有的溫柔,地上有的堆滿了積雪,有的裸露出岩石。
悻悻放開手的桐田同樣發現了不同尋常,「不過我們只能繼續往前走。」
當山洞失去了保護功能,他們出來時清晰地立即發現了遠處聳立的山峰上有著一座暗沉沉的城池。當四面八方都是風雪的時候,選擇路又有什麼意義呢?反正目標是唯一的。「不好!」莫裡亞圖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那座城開始看不清楚了。」
肆虐的風雪終於沾染上那死寂的黑色,城池的模樣漸漸模糊起來。
「該死!我們走。」桐田率先向前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