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喜一悲的精靈難以接受這樣的現實。
前一秒世界末日後一秒就世界太平這變化也太快了,精靈們呆愣著站在原地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總之就是傻了。
唯一異樣的就是精靈女王,她臉上不見半分喜悅,反而像是一下子老了幾十歲,她深深的歎口氣「看來那個孩子成功了,大家都跟我來···」
「女王,你知道些什麼?難道是飄雪那傢伙····」熏衣有不祥的預感,一路上她就有很不安的感覺,難道是那個笨蛋做了什麼白癡事情?
「殿下來的時間很對,那孩子剛好很想見你呢。」精靈女王抬頭看看天空,她在忍住想要掉眼淚的衝動。
身為精靈王族他們做的一切都是沒錯的,飄雪的選擇也是對的,她這個母親甚至沒有勸說他的立場。
「·他不會有事的··」熏衣臉變的毫無血色。
一路走來熏衣相識很多人,像忘塵,君子墨,飄雪陪伴她的時間最多,熏衣也許冷淡,但一旦是她放入心中的朋友她便會格外的珍惜。
「我們快點走吧?」精靈女王強脫著身子走的快了一些。
「就在生命之樹的核心裡面,殿下一個先進去吧?我想孩子一定會想要看到你的。」精靈女王手指輕點,生命之樹的大樹幹中間多了一個讓人能夠進去的能量洞。
「女王殿下···」精靈們還想說些什麼。
精靈森林能給外面進入都是很不合規矩的事情了,這神聖的生命之樹都讓人進去不好吧?精靈們都沒有進去過。
「不要再說了,你們殿下正在用他的生命激活生命之樹的能量來拯救你們,難道你們還在質疑他什麼?難道災難改變了你們的純淨的心?」精靈女手臂扶住生命樹幹急的氣都喘不過來。
孩子的犧牲本不該告訴大家,可這樣的他怎麼能背負著被大家鄙視的罪名死去?她除了是精靈女王外也是一個母親。
精靈們懵了。
他殿下為了他們而犧牲自己的生命?並不是貪生怕死嗎?他們回想那些從前跟飄雪的美好記憶。
在記憶中飄雪似乎都是善良的,沒有架子的,沒有太多的計較,對大家也總是那麼真誠,他們總是和朋友一樣, 大家面對他也是那麼的自然。
「你們留在這裡,我進去把飄雪帶出來。」熏衣朝精靈女王點了一下頭就躍上了樹幹。
忘塵跟君子墨找了個空蕩的草地,自顧自的安靜坐著等待。
昏暗的生命樹中心發著淡淡的綠光,這裡的生命力十分的旺盛,只是剛進去,熏衣體內的木屬性就被引動,這樣導致熏衣身上也興起了點點綠光,熏衣感覺到很安逸舒服。
生命之樹裡面比預想中的大得多,說是樹不如說是個房子,裡面有鐲子凳子,還有一些簡單的飾品,有一些比較像是飄雪的風格,像糖葫蘆的模具,泥娃娃之類的。
熏衣隨著的生命力的源頭走。
暗暗的空間前方終於有稍微明亮的一處「飄雪····」
那隱約有個人影。
沒錯,前面正是飄雪,他閉上眼睛無力的身子靠在樹幹上,他的手臂搭在前面的拂動核心上,核心的觸角包裹著飄雪正流著鮮血的手臂,純淨的容顏在綠光照射下卻有種柔弱的美感。
熏衣咬咬唇,更加自責自己來的晚了些,熏衣俯下身子,她的手臂把飄雪的收從生命之樹的核心拉出,她從戒指拿出消毒的水倒在飄雪的手臂處包紮好,她擁住飄雪「飄雪,飄雪,你醒醒。」
懷中的飄雪睫毛微微顫動,也許太過的疲倦他臉睜開眼睛的力氣都失去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原來在死之前還能實現心裡的願望」飄雪低低的嗓音說完帶著一抹溫和的笑暈倒在熏衣的懷抱裡面。
「飄雪·你這個笨蛋,你竟然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熏衣的話語雖是責怪,但手臂還是給足適合的力氣,她掏出珍貴的丹藥,昂貴的藥丸全部放入放入飄雪的口中。
飄雪的身子虛弱的可怕,熏衣靈氣探入飄雪的身子發現他現在的體質比普通人還要弱的多,按道理來說失去鮮血也不應該有這樣嚴重,飄雪還是個靈聖,怎麼可能會如此的脆弱呢?
熏衣心底焦急起來,她的丹藥是補血滋養卻不知道是不是能管用。
飄雪緊閉的眼睛沒有轉醒的預兆,熏衣急了,她只能用自己的木靈氣輸入飄雪的身體試試看。
好在飄雪身體在接納,也許是在潛意識中知道了是熏衣,知道她不會傷害他,然而,熏衣的辦法結果並不是很好,熏衣的靈氣質量是很高的,但是再好的質量對於一個自然之子來說還是不夠。
源源不斷的靈氣沒讓飄雪清醒過來,熏衣試到自己的靈氣快要耗盡才停下來。
熏衣心裡心中湧起無力感,到底怎麼辦才好?她低頭看看飄雪,給人看病是常事,這給精靈看病還沒有看過,這從何下手呀?
「飄雪你這個小笨蛋,一回家就給我找出這麼多的麻煩,我看你是欠揍。」熏衣抓起飄雪的耳朵生氣的扭過去。
「額···」飄雪身子一顫。
熏衣心中鬱悶和焦急消散一些,有反應就證明還有救,她來的還不算的太晚。
熏衣抱起飄雪離開樹核心「這次先饒了你,下次在弄成這個樣子我就把你耳朵扭斷,說到做到。」
同時,飄雪畏縮身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這怎麼突然有點冷啊?」
睡夢中的飄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