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胡說什麼呢?我們熏衣只是個小娃娃呢。」
熏衣剛進入這個小巧有些陳舊的飯店就聽到了一陣陣清脆的笑聲。
熏衣看向樓上心裡踟躕著。
一共只見過三次面的她跟他們能聊些什麼呢?
是若無其事的打招呼還是正兒八經的說些家常?
這樣似乎太奇怪了吧?
「衣兒上來吧?爸爸和媽媽都在上面哦。」
溫柔的一聲叫喊讓熏衣回過神來。
熏衣看看上面,抬起腳步微微的移動了一小步。
「衣兒,沒事的,我們一起上去吧?」忘塵抓住熏衣的手。
君子墨抓住熏衣的另外一隻手掌。
飄雪不滿的很。
為什麼衣兒沒有三隻手呢?
唉···一會一定要搶回熏衣。
熏衣的腳步移動的很慢,她不想那麼快見到他們,但是心裡隱隱又有些期待。
總之就是很矛盾。
上次分別後她的父母到底去什麼地方了?
她一點都不瞭解他們。
熏衣進了前面一個獨立的房間。
房間站著兩個人。
一個正是熏衣熟悉的那個陌生的媽媽,另外的一個是大概是她的爸爸吧?
大概的意思就是熏衣也不是很確定。
也不能怪她呀,她的爸爸她也沒有見過的。
「來了?」男人的寬大的背轉了過來。
房間的空氣冷索索的。
熏衣的左右兩隻手傳來屬於男人的陽光溫暖。
「額」
熏衣說話都覺得那麼的壓抑。
這個就是她的父親?
熏衣甚至都不抬頭去看他的臉。
「瞧,你,我都叫你別嚇壞衣兒了,別板著臉好嗎?」
男人身邊的女人雙手伸出,然後是惡作劇似地在男人的臉上揉來揉去。
「我···我,沒有板著臉。····」
男人求饒的聲音傳出。
熏衣才抬頭。
熏衣媽的手放開,男人的全貌熏衣這次才能很好的看見。
這個男人,他不似君子墨的酷炫,不似忘塵的艷美,不似飄雪的純真,更不似墨靈的絕美。
他完完全全的是一種男人的陽剛。
男人的臉輪廓很好看,但是那些要相比較他那成熟男人的氣質而言還是稍稍的遜色多了。
這就是她的爸爸?
竟然是長的這麼帥。
熏衣滿是陌生的目光讓這個大男人站在原地也開不了口。
可憐天下父母心,哪個父母希望被自己的孩子當一個陌生人看待呢?
「衣兒,這就是爸爸。」熏衣媽媽激動的含著淚。
她的身影帶著哽咽。
熏衣張張嘴卻叫不出口。
說實話,這個男人對於熏衣來說真的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好,我們先不著急,我們女兒是害羞了。」熏衣媽媽又怕熏衣爸爸會傷心就打斷了這個尷尬的氣氛。
男人嘛,一般傷心不寫在臉上。
他們的心比女人承受的要多的多。
君子墨和忘塵放開熏衣的手,然後他們退向了另外的一個方向。
現在是熏衣的家人團聚時間,熏衣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之後他們再介紹自己也是可以的。
「衣兒,這次你做的很好哦,這次比賽爸爸媽媽不方便沒有能去看,跟媽媽說一下你比賽的經過怎麼樣?」
熏衣媽媽艾微拉著熏衣的雙手。
熏衣沒有依靠的冷冰的手掌再一次有了溫暖。
「沒有什麼,只是一場很普通的比賽罷了。」
熏衣哪裡是一個很會說話的孩子。
要她繪聲繪色的描述簡直是沒有可能。
「喲,我們的衣兒還真的很像爸爸,酷酷的,親愛的你看看你的孩子,哈哈。」
艾微摀住肚子大笑起來。
熏衣囧了。
蝦米,為什麼會笑的那麼開心?
熏衣爸爸輪廓的線條柔和了不少。
他仔細的瞧了熏衣之後,手指伸出「在爸爸的面前就不要帶面紗了。」
熏衣還來不及驚訝。
面紗就從臉上這樣緩緩飄下。
熏衣又羞又惱「在我的面前你戴面具不是更加的過分。」
熏衣語氣不善。
艾微停止大笑,然後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看生氣的女兒再看看吃癟的丈夫,再一次忍不住大笑。
「女兒真的是太可愛了,哈哈·····」
熏衣的爸爸生氣也不是不生氣也不是,皺著眉,又想笑。
一時間那臉上出現很搞笑的表情。
熏衣心裡像是被疏通,她嘴角揚起開心的微笑。
忘塵和君子墨對視一眼放心了。
「小兔崽子,過來讓你爸爸看看,幾年不見膽子這麼大,我是你的老子你還敢跟我對著幹?」
熏衣爸爸帶著爽朗的笑說。
話不是很彆扭的肉麻卻是別人家裡說的最多的。
熏衣就不過去了,她也彆扭。
「我是小兔崽子你是什麼?一點都不紳士。」
熏衣嘟起嘴巴。
熏衣腹黑的一面出現了。
艾薇滿含興趣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她又發現了自己女兒的發光點。
這麼可愛的娃真的是她生出來的,她真的太厲害了。
「這什麼話?你到底要我怎麼樣?看一下都不可以嗎?」
熏衣爸爸就差點沒跺腳了。
「有什麼好看的,你看我,我又沒有錢賺。」熏衣一撇頭。
「哈哈····笑死我了。」
艾微沒忍住笑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