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衣的手臂伸直然後掏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然後毫不猶豫的割破那白皙透亮的皮膚。
「那有何難?只要你能跟我出去這點血我還是出的起的。」
鮮血由熏衣的手臂灑下,黑色的鏈子上染上這絢麗的色彩。
魅淡定不了啊,他瞳孔收縮一下愣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為什麼會對自己下手,為什麼她聽到要鮮血還這麼的毫不留情?她果真是傻子嗎?她瘋了吧?
一定是瘋了,要不然這麼會有人為了魅來獻上鮮血?
「呵呵,鐵鏈果真融化了,我還以為你是騙我的呢。」
熏衣輕笑一聲然後手掌抓住受傷的上部讓鮮血流的更加暢快一些。
鐵鏈很大鮮血的蔓延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但是正如魅所講,鮮活的鮮血接觸到鐵鏈它自己就馬上融化了消散了一些。
起初黑色的鐵鏈在接觸到熏衣的鮮血便慢慢滲透,隨後消失像是會吸血的蟲子一般的噁心,熏衣看後一陣子頭皮發麻然後還是不停下手上的功夫。
魅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為什麼?」
是要利用他嗎?他對於人類可沒有多大的價值不值得別人為了他怎樣吧?
想起從出生到現在遇到的人類,躲避的人類他心裡的無力就上升到頭皮,他深深的瞭解到根本就不會有什麼人喜歡他有什麼人願意接受他。
魅是被詛咒的惡魔,他也是其中的一員,即使他痛恨這個身份,即使他覺得不公平到最後還不是要接受這個現實?
他的心裡也再裝不下什麼自信。
「就算是一時的衝動吧?」熏衣收回了手臂然後黃色靈氣覆蓋手臂。
手臂上的傷痕在綠光的包裹下漸漸的好轉起來。
「會做飯嗎?」熏衣問。
魅疑惑不解的說「會」
做飯?從小到大為了生活烹飪的手藝倒也不差。
「你最好了,今天我為你流了這麼多的血,出去之後你可要幫我補回來。」熏衣驚喜的眼睛睜的賊大賊大的。
紫色的眸子都帶著笑意,可見熏衣是真的高興了。
「······」
這個女人可不光是個瘋子,還是個傻子吧?看到他倒不見高興,聽說他會做飯她卻是更加高興了。
難道她想找個廚師,然後他這個廚師除了外貌不滿意她倒是可要將就?
魅想到這裡心裡堵得慌。
為什麼這個女人要看上他?跟著她到底會是一件好事呢?還是一件壞事?
跟著她之後的變數一定會很多吧?他是安於現狀等死還是暫時去相信一次呢?
「走吧?鐵鏈都融化了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呢?」熏衣拉起魅的袖子。
魅呆呆的像個木頭人一樣起了身。
「我只知道你是魅,你的名字是?」熏衣問。
魅望熏衣一眼「魅是沒有名字的,你要知道我們都是被父母拋棄的人。」
名字都是父母賦予孩子們最好的寄托和希望,無論是再卑微的人類孩子都是有姓名的,而他們這些被人類拋棄的惡魔之子根本就不會有人費什麼心思取什麼好聽的名字吧?
「我叫熏衣,既然你沒有名字,我又不能在外面叫你魅,不如你以後叫忘塵,忘記前塵現在只為自己活著,你看如何?」
熏衣眼裡光亮點點,這個名字她覺得與他很相配。
忘塵聽起來淡雅不輕浮也不的俗氣更加有的是意義。
從前他是魅,現在他只是忘塵。
「難聽極了,別亂給我取名字,走吧?你跟那些小精靈是一夥的吧?」魅獨自一人走在熏衣的前面。
熏衣有些尷尬的撓撓頭,這次算不算她被人潑了冷水?
興致沖沖的幫人取名字,她又不是人家的誰,是她做的不夠好吧?
兩人回歸的路上,飄雪早在前方焦急的等候「衣兒,你回來了。」
原本他都有些等不住了,熏衣去的也太久了一些。
「嗯,魅我救出來了。」熏衣看向魅給飄雪引見。
飄雪好奇的反反覆覆的看了好幾遍,終於是忍不住讚歎一聲「呀,想不到魅竟然長的這麼美,我們精靈一族站在他的面前都怕要慘淡了。」
魅回頭對飄雪點了點頭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飄雪的反應讓他覺得平常,原本大家一見到他就是為他的外貌驚歎的,熏衣這個女人卻算是十分不正常的,不但沒有被他迷惑還說他長的很麻煩,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魅暗自在心裡恨恨的想著。
「魅,你可要謝謝這位精靈,不是她我都不知道你在那裡被關著呢。」
熏衣粗魯的拉過魅的袖子給他介紹那個女精靈。
「謝謝」魅對著女精靈點點頭。
女精靈一下子是羞紅了臉,她低下頭靦腆的小聲說「不用··客氣,請問閣下叫什麼?」
魅深意的看了熏衣一眼「忘塵」
以後都有從新的生活,那就讓他背負起這個嶄新的名字陪著這個猜不透的女人繼續人生吧。
也許之後他會遇到困難,或許他還是會走向死亡,但這次他的選擇並不想要後悔。
熏衣吃驚的瞅魅一眼,他不是不喜歡嗎?怎麼又說自己是忘塵了?說的是那麼的自然,難道他是個彆扭的孩子開始是害羞了?
哦,原來如此。
「不早了,我們出發吧?」飄雪不希望熏衣在跟魅有過多的眼神交流所以早早打住。
熏衣想了想「是該出發了,現在你們跟在我身後一起離開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