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倒是說說。他能得罪什麼人啊？」方葉功笑道。
「他的下一步行動肯定要動用很多的錢。哪來的錢呢？肯定是開源節流。無論是開源還是節流都不容易啊。哪一項不得罪人？」王正笑著回答道。
「你這點說的倒是很對。節流的對象那肯定是公務人員。這方面我倒是很同意。這倒不是降低工資。工資方面倒也不算是很高。只是其他花費太多了。購車，吃喝，各種雜七雜八的開銷那可是比工資要高太多了。則還是有很大的壓縮空間的。」方葉功點了點頭說道：「只是這如何開源？難不成是私設稅目或者說是吃大戶嗎？」
「這就看他如何的想辦法了。其實這個地方有錢人也是很多的。據我所知，現在擁有幾千人的都有好幾個。上億的有上萬人。有千萬身家的都有數十萬人。只有有套房子那基本上都肯定是擁有數百萬身家的。這樣的人那更多了。但是一窮二白的人也多。除了那些有錢人之外，就是勉強的度日，甚至是一貧如洗的人了。這其實也是整個國家的現狀。貧富差距被拉的很大。只是不少有錢人你要是真的查的話，他們的錢都不怎麼乾淨。這要是敲打一下。那還是能弄到不少錢的。當然，這就是得罪人了。這些人，哪些是沒有關係的？而且關係還很不一般。」王正笑著說道。王正對於這些情況也是很瞭解的。當年他也曾經想力推改革。只是反對聲音太大，流產了。他也是知道這中間的難度的。利益這兩個字牽涉的太多太多了。
「這錢到了一定的樹木。那都是一個數字而已。真不知道有些人為何都那麼有錢了還是不擇手段的撈錢。讓他們越來越富。大多數人越來越窮。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我就覺得太多了也沒啥意思。夠花就行了。」談到這方面，方葉功也是搖了搖頭。對於這些情況他也是比較瞭解的。
「錢權色。這些東西都有著一種魔力。讓人欲罷不能。自古以來就是這樣。而且全世界都這樣。誰能真正完全的看開？這賺的少的時候想賺的多點。當有了不菲的身家之後總感覺比自己有錢的人還有很多。就算自己真的成為首富了。還怕別人超過自己。當官也是這個理，都想做大官。至於女人，哪一個男的敢說不喜歡美女？」王正笑著問道。
「確實是這個理啊。所有的人奮鬥不就是這個目標嗎？小雄可以虎口拔牙。不過還得注意分寸。稍微敲打一下就行。可千萬別搞的天怒人怨才好。做生意哪能不用點手段。這方面真是不能認真查。」方葉功點了點頭說道。
「小雄能做到這個位置。這些道理也都是知道的。不會胡來的。這就不用擔心了。」王正笑道。對於王雄，他也是很有信心的。
「也是。對了，聽說潘志凡可能採取行動了。這傢伙不知道能將動靜搞多大？」方葉功很有興趣的說道：「這個老潘可是很能折騰的。」
「老潘入主紀委。這其實是人盡所用。他的清廉和節約那可是出了名的。他那麼大的官，一直以來吃的飯的標準還沒有最普通的百姓的好。這也是得到了全國人的認可。至於會掀起什麼樣的動靜？那你就別瞎操心了。他能夠做到今天這個位置，那就說明絕對不會是迂腐之人。也不會亂搞。一些巨貪要倒霉了。當然，他不會將所有的人一竿子打死。水至清則無魚嘛。不過震懾作用將會很明顯。官場上的風氣也會得到改善。現在一些地方的風氣卻是不像話了。」提起潘志凡，王正也是來了興致。這潘志凡，就是一個異類。在節儉方面就和海瑞差不多。吃飯就是那麼幾類。早上稀飯饅頭鹹菜，中午麵條，晚上稀飯饅頭隨便炒個菜。出門的話，距離不遠或者走著去，或者騎自行車。對家人親戚要求也是很嚴格。這樣的官員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是異類。不過官做得都不會很大。但是在這點，潘志凡又是一個例外。他在官場上也是如魚得水。做得很高。這次也是進入了核心層。這讓很多人都是感覺到不可思議。潘志凡上去之後影響也是顯現了出來。很多官員都是自覺的開始約束自己了。
「這倒也是。不過像老潘這人，我是真心佩服。能艱苦這麼多年的估計也就他一個吧。」方葉功搖著頭說道。
「基層也有一些人吧。不過這也很難說。只是感覺老潘這確實有些要求太嚴格了。」王正也是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說潘志凡好。
「這其實也正是老潘的聰明之處。」方葉功在這點上倒是有不同的看法。
「這點怎麼說？」王正笑著問道。
「諸葛孔明曾經說過。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也是擔心。一旦稍微放鬆。自己就會放棄自己的原則。那樣的話，很有可能就會前功盡棄。」方葉功分析道。
「嗯。應該就是這個理。」王正點了點頭。方葉功這麼一說，他倒也是很認同方葉功的說法。
在這邊，王正和方葉功談論潘志凡和王雄的時候。王雄也是正好和潘志凡在一起。
王雄在慰問了那些受傷害的學生和他們的家屬之後，就收到了潘志凡來到這裡的消息。那也是連忙前去迎接。而與此同時，王雄的心也是不由的一沉。潘志凡來這裡，是不是說明誰有問題了。現在王雄也是不希望任何人被帶走的。這樣影響總歸是不好。
對於潘志凡，王雄也是很熟悉。當時也是公事過一段時間。雙方雖然說有些分歧。但是還是有不少相同的共同點的。
「潘書記，歡迎您來啊。」在一間辦公室裡面，王雄和潘志凡單獨的坐在裡面。很明顯的，潘志凡是有事情和王雄單獨說的。
「王書記，咱們也是再次見面了。」潘志凡看著王雄笑著說道。這幾年過去了。兩人的身份也是有了不同的變化。
「是啊。早就想著潘書記能夠來我這裡一趟呢。只是您太忙。也不敢打攪。」王雄笑著說道。
「你呀，也開始說逢迎的話了。真的歡迎我來這裡嗎？」潘志凡很是嚴肅的說道。
王雄尷尬的笑了一下。心裡面也是不由的腹黑：「這個時候不就得說場面話嗎？難道我給你說我不歡迎你來這裡？」
「說正事吧。我來這裡也真是有目的的。先給你通個氣。有件案子涉及到你們海市的官員了。需要帶走調查。」潘志凡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一點都不拐彎抹角。
王雄的臉色也會死不由的一變。心裡面也是不由的想到：「果然如此。」潘志凡都親自來到這裡了，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官員了。
王雄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心腹幾個人會不會有問題。如果要是有問題了。那就更加的糟糕了。
「誰？」王雄開口問道。
「你們市組織部長萬海。這個人隱藏的還是比較深的。而且還是個巨貪。這個案子估計要震驚全國的。他涉及的款項達到這個。」潘志凡說著用手勢做了一個八。
「八千萬？」王雄驚訝的說道。這確實夠多的了。
「再猜。」潘志凡搖了搖頭。
「八個億？」王雄再次出口道。畢竟被潘志凡稱為巨貪的那絕對不是八十萬，八百萬的。
「繼續猜。」潘志凡依然搖了搖頭。
「八十個億？」王雄這次真的被震住了。現在資產超過八十個億的商人倒是有。而且還是有那麼一些的。但是能貪八十個億。那真是難度太大了。這個數字實在是太大了。也是很能震撼人。
「這還只是他在瑞士銀行那邊存款數。如果要是再加上其他的，那是肯定要多於這個數的。他得做多少不法勾當才能得到這麼多啊。這裡面得好好的查一查了。」潘志凡沉聲的說道。臉色也是不好看。他能想像這個案子要是公佈了影響會是多麼的大。
「會不會牽連很廣。」王雄擔心的問道。這要是牽連太廣的話。那可就有可能亂套了。這個萬海不是王雄的人，也是反對王雄的。王雄是想有機會將萬海調到其他的地方的。哪知道他直接的問題了。他出沒出事。其實王雄的心裡面倒是不在意。王雄在意的是影響。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潘志凡笑了笑說道：「我抓的只是巨貪。對於那些巨貪，我是不會放過的。平時什麼送些禮的。那是不會管的。」
「這就好。其實我也有個線索。萬海在這裡以前和唐雲，羅峰關係很密切。現在這兩個人是被調到其他地方了。我感覺他們或許也會參與。」王雄也是突然間想起了羅峰和唐雲。羅峰和唐雲被調到其他地方了。王雄是鞭長莫及。而現在萬海有事了。潘志凡又在自己的身前，王雄當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王雄可是知道，羅峰和唐雲那肯定有事的。一查一個准。不過在潘志凡面前他也不能說的太死。只是這麼隨意的一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