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豪華的夜氏集團,此刻沒有了白日的忙碌,底層的員工已經下班離開,只留下幾個高管還在忙碌。
諾大的廳堂裡,前台小姐依然精神抖擻,身為夜氏集團的員工,哪怕只是清潔工,都具備良好的工作素質和個人修養。
大堂中央的水晶大吊燈散發著明亮的光,大理石地板光可見人。
此刻夜氏集團的安靜,竟顯得如此冷清,這,便是榮耀背後的寂寥吧。
頂層的總裁辦公室裡,夜洺瀚正忙碌的翻閱著文件,他剛從國外回來半年。
這半年內,在他的接管下,夜氏集團蒸蒸日上,終結了兩個季度的虧損,而且,他將一套新的管理模式和經營規劃帶進夜氏集團,根除了一些陳舊而弊端重重的企業頑疾,引領集團走上一個嶄新的高峰。
可這樣一個龐大的財團,要處理的問題源源不斷。
這幾日,他忙著一個項目,又忙著要抓出集團裡的內鬼,已經分身乏力。
暫時放下手上的工作,夜洺瀚喝了一口不加糖的咖啡,咖啡已經冷了,喝在嘴裡更加的苦澀。
他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背靠在老闆椅上閉目養神了片刻。
剛剛閉上眼睛,腦海裡竟然冒出了半夏那張倔強的小臉。
他可是一個工作狂,一旦進入工作狀態,任何事情都干饒不了他,可此刻,歐陽半夏那個女人,竟然鑽進了他的腦袋裡。
好幾天沒有去看她了,不知道她膝蓋上的傷好些了沒有。
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只是一些皮肉傷而已,相信她不會那麼柔弱。
已經給了她三個密碼了,最後一個密碼,他一定要好好的利用。那個蠢女人一定以為拿到了密碼一切就會結束了。
他可不會讓一切那麼快結束……
夜洺瀚繼續埋首工作,進入工作狀態中的他,連手機響了起來也沒有聽見。
直到響了好幾次,他才從文件堆中抬起頭來,有些不耐的接通了電話。
「哪位?」
「請問是夜先生嗎?」
「是的。」
「我是新華晚報的記者,我……」
「抱歉,採訪請預約。」夜洺瀚打斷了王記者的話,正準備掛掉電話,那頭響起王記者的急切的聲音,「我現在不是要採訪,是要通知你一件事,關於你的妻子歐陽半夏。」
聽見記者提到半夏,夜洺瀚濃眉一蹙,「什麼事?」
「此刻你……你的妻子正在某家酒店裡和前男友偷情約會。」王記者面對夜洺瀚威嚴的聲音,竟吞吞吐吐顯得虛心不已。
老天,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他僅僅是聽見他的聲音,就已經有些害怕了。
「你說什麼?!」夜洺瀚不由得提高了聲調。
王記者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心頭的恐慌,「我說,您的妻子,此刻正和前男友在某酒店裡約會。」
一股莫名的怒火突然急速直竄上夜洺瀚的頭頂,他感覺心口突然被堵住,有些窒息。放在桌上的右手微微用力,一把抓住一份文件,指關節咯咯作響。
「哪家酒店?」他眼神突然變得陰冷駭人,聲音裡壓抑著憤怒。
「我……我可以告訴您在哪家酒店,但是您必須得先答應我,事後往我的戶頭上轉兩百萬過來。」
夜洺瀚眉頭深鎖,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
竟然有人敢找他勒索?!
不過此刻並不是教訓這個傢伙的時候,他現在滿腦子裡都是半夏和青遠在一起纏綿的畫面,那個畫面特別的刺心。
他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並得知了酒店的地址和房間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