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皓東回頭:「會議延遲,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他拉住洛南:「我們去一個安靜的地方說話,洛南,你有很多話要和我說是不是?」
「東子哥哥,你的工作要緊。」洛南看了眼李明森,發現李明森也是一臉曖昧地看著她,她不好意思說道。
「我開完會,估計你也要回去了。你能出來,是瞞著洛北的吧。」莫皓東輕歎,走近她,然後目光被她眼角一個很細微的擦傷注意到了,他的眼底頓時一黯,眉輕輕蹙了起來:「你的臉怎麼回事?受傷了?」
「沒什麼,不小心擦傷的。」
她的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顯然他根本不相信。
「是昨晚留下的?」莫皓東伸出一隻手攔住了她的肩,手指輕觸她左半邊面頰,果然她不由自主地輕呼了一聲,肩膀縮了下,他碰到了她肩膀的傷。
洛南無言地點了點頭,莫皓東不由分說地拉著她的手:「走,去我的辦公室再說。」
「不,東子哥哥,我時間不多。」
「那我帶你回家,你爸爸很擔心你。」
「見到爸爸,他就不會再讓我回去了。」洛南無奈道:「洛北受了傷,洛家又受到這樣的打擊,我現在不能離開他。可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東子哥哥,我現在心亂如麻,但是,有件事,我必須在我有生之年問清楚。請給我一點時間。」
莫皓東接過信,目光有些閃爍痛挫:「好,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幫你。洛南,看到你這樣子,我都後悔了,他怎麼會捨得……讓你受傷。」
洛南眼底晶瑩閃閃:「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已經死了。東子哥哥,經歷了這一夜,我更加體會到,我和他,是分不開的,如果我死了,他也會死。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讓他活下去。他的努力現在終於有了成果,他不應該因為我而放棄自己,他好不容易才決定脫離那個黑暗的世界,走向光明,不能因為我而扼殺了他全新的生活。」
「可是你的病,拖不起。」莫皓東的聲音有些哽咽:「洛家的事情,我已經去處理了,我向你保證,洛家所有人都會安然無恙地回來,你不用擔心。」
洛南微微一愕,只能由衷地說道:「謝謝你,東子哥哥,你對我的好,我會銘記在心。我欠你的,也許,只有下輩子才能還了。」
「不許你這麼說!」莫皓東驀然抱住她,緊緊地,像是再也不要鬆開了一樣:「他能給的,我也能。洛南,不要這麼悲觀,你的眼淚,會灼傷我的。既然你來找我,那你一定是有決定了是不是?」
「我想和你商量一個合理的理由。洛北傷好後就會去美國處理一些事情,我不能一起去。」
「你的意思,是要我找一個理由讓你留下來?」
「嗯。」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只有這個辦法,暫時拖住他。」
莫皓東沉默了一會,問道:「你真的決定了?」
洛南的眼神有些飄忽,有些悵然:「除了這樣子,還能怎樣?我就怕,我拖不了多久。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我不想拖他的後腿。東子哥哥,我不能和你多說了,這裡有一封信,麻煩你交給我爸爸。」
莫皓東接過那封信,洛南說道:「我是個不孝的女兒,可是,我也就只有這麼幾天陪陪洛北了,我希望,他能夠再縱容我一次這樣的任性。」
「好,我會和他說。」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莫皓東緊緊地捏住手裡的信,飛快地趕回了蘇家。
蘇林中拆開一看,臉色劇變,猛然將信往桌上一甩:「果然是他!不行,我不能讓小蜻蜓再呆在那裡,我必須把她帶回來。」
「伯父,」莫皓東問道:「小蜻蜓信上寫了什麼?」
「她要我和洛北那小子和好,化解兩家的恩怨!哼,怎麼可能!小蜻蜓已經完全被那小子迷了心智,皓東,你既然見到了小蜻蜓,為什麼不帶她回來!」蘇林中怒不可遏,揮手將桌上的花瓶摔倒在地。
「伯父,我們也需要給她一個時間。」莫皓東站起來,沉沉地說道:「您是她的父親,而洛北,是她……的愛人,她夾在中間,所承受的痛苦,比我們任何人都沉重。」
「所以,解決這個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和小蜻蜓結婚!」蘇林中不容置否地說道:「皓東,我一直很相信你的決斷,但是這一次,你的表現太讓我失望。如果你是為小蜻蜓好,那麼,把她帶離洛北的身邊,給她幸福,這才是愛她的表現,她跟著洛北,只會吃苦,難道你忍心嗎?」
說完,蘇林中將桌上的信死了個粉碎:「還有一個多月就是婚禮了,我現在就去找你父親,你和小蜻蜓結婚,是不能改變的!」
「伯父!」莫皓東想要阻攔,蘇林中已經憤憤地拋棄手裡的碎紙片,揚長而去。
……
癡,傻傻地傾聽,傻傻的轉身,雙眼不再是閃動魔性的殘忍,而是無盡的柔情,所以我傻傻的自投羅網……。
「洛南……洛南?」
林依然在洛南的面前搖著手,總算把她從失神的狀態中喚回來,但這回她失神得太嚴重了,彷彿中了蠱似的,別說是注意了,就連眼梢眸底都不會有她的存在。
「我好心趕來陪你,你怎麼都不聽我說話。」林依然嘟著嘴:「你像是收不回魂了似地,洛北不會有事的,傳奇集團也不會有事,我今天看了下網絡上,幾乎沒有關於傳奇集團的負面消息,你可以放心了。只要大家都沒事,就是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