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中,有爸爸,媽媽,薔薇,和她。
每個人都在笑,仿若兒時一樣的幸福無憂。
她的手裡握著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紅線,拉了拉,紅線的那端,是洛北。
他微笑,眸光中一片溫柔眷寵。
可是,還來不及感受幸福,父親的斥責和母親的眼淚便迎面而來。
他看著她,憂傷的微笑,慢慢的,鬆開手中的紅線。
不要——
她在心底吶喊,可是偏偏,發不出任何一個音符。
薔薇狠心地拿過一把剪刀,紅線應聲而斷。可是她依舊執意握著紅線的另一端,不肯放手。
抬眼,是父母痛心而哀慟的面容。
就那樣的決然轉身,留她孤身一人。
不能喊,不能追,不能哭,不能辯。
滿世界都靜了下來,只剩下她一個,無盡的冷。
卻還死死的握著手中紅線,執意尋找斷了的另一半。
濃霧中,有人慢慢走來,是洛北。
他握著另一半紅線,然後在斷開的兩頭處,慢慢打結。
紅線終於重新聯好,中央有結,仿若同心。
他站起身子,對她微笑,笑容裡,卻全是傷悲。
他的手上,一片鮮艷的紅。
她以為是紅線的,卻發現,那原來是一灘血,淋漓一片,順著紅線,涓涓滑落。
她驚恐的想要尖叫,發不了聲,再怎樣也發不了聲。
他還在對她微笑,那樣的憂傷。
她驚恐地想要抱住洛北,洛北的身影卻消失了,一團迷霧將她包圍,散去,她忽然來到了一個房間。
月華從窗簾的縫隙裡撒在床上女孩象牙色的身體上,女孩赤そ裸的皮膚閃耀著一種珍珠般的光澤。而一個穿著絲製襯衫高大而英俊的男人伏在女孩身邊,他的臉如同大理石雕刻般深刻完美,謎一般深藍的眼眸幽邃深冷。他淡涼的指腹慢慢滑過女孩柔滑的曲線,帶著致命誘惑和無言的眷戀,冰冷的瞳仁沿著手指的方向向下移去。
他的唇移到女孩潔白的ru房,用邪魅的舌頭輕舔她的ru尖,女孩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著,嘴唇微張不自覺地發出輕細的申そ吟。
她只覺得渾身一陣燥そ熱,明明那個男人在親吻床上的女孩,可是,她卻感覺彷彿在親吻她一樣。
她張大了嘴想要逃離,可是身體像是被禁錮住了一般動也不能動,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嗓子裡乾涸得像是有一團火再燒。
床上的男人忽然抬起頭,那雙幽邃瞳眸鎖住洛南的視線。
「啊——洛北——」洛南尖叫起來:「不要——」
她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快要承受不住負荷一般,腦袋裡忽然像是被人擰了一下,她痛苦地閉上眼,身體騰空辦飛旋起來,燥熱的感覺還沒有褪去,猛然,她感覺身上好像壓著很重的重物,壓的她喘不過氣來,濡濕而火熱的柔そ軟在挑そ逗著她的感そ官,她的身體不自覺地輕顫。
她張開眼,發現自己居然渾身赤、裸地被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壓-在身下,而那個男人的手和唇都她身上狂-肆地探-索著。
「住手……。」她哭泣著哀求,然而發出的呼救聲卻變成了讓她都臉紅心跳的申そ吟,這個男人好像點燃了她身體裡的一把火,讓她在陌生的情そ欲裡掙扎。男人抓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瓣,她的唇在他的嘴唇裡顫抖。
「放開我!你是誰!」
那個男人,那個如王一樣高貴冷漠的男人,那個英俊如阿波羅的男人,緩緩地抬頭,她看不清他的臉,卻只看見一雙邪魅如妖孽的眸子,那雙眸子像是一個藍色的漩渦,男人撫そ摸著她的身體的感覺,和洛北一樣,吸引著她,吸引著她不斷地墜入……
她的身體僵硬了,任由他索-取,男人熟練地找到她花園裡最敏そ感的核心,輕輕地揉nie著,她羞そ恥地在他的唇下在他的手指下顫慄,她的身體燥熱的想尋求某種突破,她緊緊地閉上眼睛,柔軟的身體彎成一張弓,微仰著頭承受著他的侵そ犯和霸道索そ取。
心裡的欲そ望開始沸騰,她情不自禁地喊著洛北的名字,男人唇邊的笑意更深了,掰そ開她的腿,想要進-入……。
「小南!小南!」
那迷亂的場景突然被打散,隨後,她的身體被人抱了起來,她還在呢喃著洛北的名字,洛北摸了摸她的額頭,俊美的臉上的擔憂稍稍緩和了一些:「小南,我在這裡,你做夢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是在自己的臥室裡,洛北抱著她,他的頭髮還在滴著水,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渾身濕漉漉的。
原來是一場夢!好離奇的夢!
「你回來了?」她勉強讓自己變得清醒一些,按了按太陽穴。
洛北說道:「我剛回來,正在洗澡,聽見你叫著我的名字就跑了出來,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他看著她微紅的臉頰,一開始還以為她會不會淋雨發燒,結果摸了摸額頭,冰涼的。
她發現了自己髮絲凌亂,衣衫還有點不整齊,她窩在高大的洛北懷裡,嬌-喘吁吁,一看便讓人遐想連篇,她感覺自己的臉頰發燙,想起夢裡的景象,她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看著她一副嬌羞的小女兒姿態,洛北瞭然,輕佻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的眼睛對上他,她眼睛一直在躲閃,就是不肯與他直視。
「告訴我,你夢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