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你只不過是北卓不知道從哪裡撿回來的一條狗,靠撿我剩下的垃圾才討好到北卓,論在南十字星的資歷,你根本就是泛泛之輩!」傅林憤怒地大聲質問:「我為南十字星立下過汗馬功勞,就算是北卓在這裡,他也要賣我幾分薄面。」
「汗馬功勞?」洛北撇著嘴冷哼:「和北卓一起合謀陷害北海,就是你的汗馬功勞是不是?要不是衛百里告訴我真相,當年我和你交易那批火藥的時候,就應該把你給處決了!」
傅林在他銳利的眼神中畏縮了一下,強硬地反駁:「你胡說!」
「就算沒有,你把任然和你交易的照片給了蘇林中,你又是什麼意思?」洛北陰寒地瞪視他,懶懶地扳著手指頭:「今天把你找來,不是要審問你。」
「你們想幹什麼?」傅林有點虛心的望著他們:「我雖然不經營REN-WAN,但是我還是南十字星的主教之一,只要我這裡的軍火一斷,北卓就會知道我出事了,他不會放過你們!」
「還真是一條會看主人的狗!」洛北冷笑:「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和你的主人分開太久的。不過,在你離開之前,你必須把你的主教印章交出來。」
「洛北,你想造反?」傅林氣得握緊雙拳,竟然有人妄想推翻北卓!
「造反這個詞不該用在我的身上。」洛北緩緩地抬頭,薄薄的雙唇漾著冷酷的笑:「你不配主教這個位子。」
傅林瞇細了眼森冷的問:「你在南十字星,最多只算得上親使職位,就算你現在的身份是傳奇集團總裁,見到我時還必須恭恭敬敬地問候一聲主教。你以為,北卓給了你一方財力,你就渾身有本事了?南十字星的勢力有多大,你不知道?就憑你一個小小的洛北,和一個死裡逃生半身殘廢的衛百里,就想顛覆北家?真是天大的笑話!」
衛百里合掌大笑,冷淡的揚高下巴垂視他:「你說錯了,我們不是要顛覆北家,而是要顛覆以北卓為首的勢力。」
「北海死之前就定下了教規,除了教父本身,其他人無權左右主教。」傅林仍舊用自己的身份力挺著。
「那麼,我問你,誰是教父?」洛北雙目咄咄逼人。
「當然是北卓!北家,現在只有北卓!所以,只有北卓才有資格主宰我!」
「你只說對了一半,只有教父的身份才可以主宰主教,但是,北卓卻不是名正言順的教父。」洛北站了起來,逼近傅林,單手捏住他的脖子,冷冷道:「北卓的教父扳指,是假的!」
一股冷意流過心房,傅林瞠大了眼問:「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因為,真的扳指在我這裡。」洛北不屑地鬆開他,拿出那枚碧綠色的扳指:「這才是真的。」
「不可能!你怎麼會有這個!」涔涔的冷汗代替溫暖的鮮血,自傅林的額上沁出。
「看來,我需要講個故事給你聽聽,你才會明白。」洛北偏著頭凝視著他,輕描淡寫地說道:「北海有一個兒子,不過那個孩子剛出生就被秘密送去了非洲,北卓謀反,北海自殺,所以,北卓怎麼都找不到那枚扳指。後來,他嚴刑審問了北海身邊的心腹,得知了這個孩子的下落。於是,他派人把這個孩子接了回來,並且,把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全部滅口了。但是,他很失望,因為這個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而北海,也一直把這個孩子當成是一個普通的特種兵來訓練。但是,這個孩子卻是扳指的唯一線索,所以,北卓並沒有殺他,並且親自訓練他,把他培養成了自己的一條走狗。看著這個走狗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樣子,北卓心裡比親手殺了北海還痛快。但是還沉浸在順利奪權的喜悅下的他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這個五六歲的孩子,早就已經知道了自己背負的仇恨,他忍辱偷生,在殺父仇人面前卑躬屈膝苟活到現在,為的就是有機會親手為自己的父親報仇!」
洛北一口氣說完,淡淡的聲音卻帶著不容置否的刻骨涼意,傅林聽了,頹喪地跌在地,縱使再愚蠢的人,也能夠聽出了洛北這一番話的意思,更何況,洛北還有真扳指在手!
「現在,你知道南十字星真正有資格的教父是誰了嗎?」衛百里將雙肘靠在桌上,冷眼自著眼前冷汗涔涔的傅林:「洛北就是北海唯一的兒子——北棠。」
「不……這不可能……」傅林恍恍惚惚地重複著模糊不清的話。
衛百里搖了搖頭:「你看,這個人居然這麼經不住打擊,洛北,現在怎麼處理他?」
「這個人壞事做盡,殺了那麼多人,」洛北懶懶地說:「而且,現在他又知道了我的秘密,當然是不能留活口。」
傅林一聽,忽然跪在了洛北的面前,大聲求饒:「不要殺我!我願意幫助你們對付北卓,我真的願意!」
「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你來我這裡找黃金嗎?」衛百里冷笑地看著傅林強迫自己屈膝的臉孔。
「我不要黃金!我有眼不識泰山!洛北,哦,不,教父,我願意為你效力,我願意做你的狗,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只要你……。」
傅林的話還沒說完,「砰」地一聲槍響,他的眉心破了一個洞,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他睜大了眼,不敢置信自己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便這麼快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衛百里豎起手槍,在槍口輕吹了一口氣,看著傅林倒下的身軀,鄙夷地說道:「我討厭跪著求饒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