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你在,我是來告訴你,依然出事了!」洛南跑到他面前,從包裡拿出那張碟片。
「原來你真的收到了,我正好想去找你。」
「對不起,是我瞞住了你。」洛南愧疚地說道:「其實,前幾天依然找過我,讓我送錢給她,我當時就覺得她不對勁,沒想到,她吸毒了,她不願意跟我走。本來我想和洛北商量怎麼救她出來,沒有想到,今天我就收到了這個碟片,才知道,她竟然受到了這樣的虐-待,我……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先把她救出來再說,洛北今天在開國際會議,手機信號屏蔽,我打不到他的電話,已經派人去通知他了,他一會一定會趕去,林亨,我們快點去吧,我怕,依然她……」
「你說什麼!她……吸毒?」
「來不及多說了,我們快去!」
……
來到那個公寓樓,洛南發現鐵門緊閉,她記得上次依然沒有鎖門,於是想轉動門把,林亨拉住了她,向她使了個眼色。
身後兩個保鏢將洛南護在身後,準備有突發情況便大打出手。
林亨摁了半天門鈴,而房間裡如同熟睡了的動物一樣靜靜地毫無回應。
「奇怪。」洛南咕噥:「難道他們已經換了地方?」
林亨眼色一沉,低聲道:「吸毒者打鬥喜歡群聚在一起,我們人少,不要冒然進去,洛南,你不是知道屋子裡的電話麼,給我,我來打打試試看。」
「好。」
洛南翻出那個號碼,林亨打了下,待接的蜂鳴聲。他默默地數著,一聲,兩聲……數到十五聲的時候,嘟的一響之後一個甜美的聲音響起來:「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
他不甘心,再撥,還是沒有人接聽。
「衝進去。」
林亨等不了了,一腳踢開大門,率先衝了進去。
房子裡並沒有動靜,好像沒有人,但是,卻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洛南神經猛地繃緊,朝著林依然的房間跑去。
沒人!
林亨也發瘋般地踢開每一個房間,空空蕩蕩,有種人去樓空的感覺。
難道,真的已經換地方了?
突然,洛南發出一聲尖叫,林亨跑了過去,順著洛南的視線看過去,他失聲驚呼:「依然!」
房間的衛生間裡,橘粉色的厚厚窗簾被拉開一條縫,一隻纖細的手掌求救似地抓在玻璃上,那手掌抹過的地方,留下深濃的——血跡!
洛南轉身乾嘔起來,林亨拖著兩條腿走到林依然的身旁,一軟,跪了下來,目光中震驚、憤怒、反胃、不能置信!
林依然正躺在浴缸旁邊的瓷磚地面上。只是,那真的是依然嗎?
那是一個血人一樣的軀體。
「天……」洛南摀住嘴,聲音顫抖,只能說:「不!依然,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來救你……」
林依然赤-身-裸-體地躺著,全身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滿身都是淤青,紅-腫,利器劃的形狀奇怪的傷痕,煙頭燙的焦痕,手腕和腳腕都有深深的捆綁過的痕跡,那裡的肌膚被勒得烏青。她的身體上狼藉地混流著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所流出的血跡,以及遍身已經乾涸的白色液體。
她的雙-腿無力地大張-著,原本白皙的大-腿上有密集的煙疤,女孩最嬌-嫩的地方紅-腫不堪,被血跡和白-濁的液體糊成一片。
她的臉孔看不到一絲原來的嬌美,半個臉都被打的青黑,眼瞼腫大,水盈的妖媚大眼腫成了一條縫。
整個房間裡都是血腥氣,性そ交的味道以及排泄物混合成的難聞的味道。
林亨顫抖著手輕觸她的臉:「依然?依然?我是哥哥。」
許久,林依然的眼睛中慢慢溢出淚來,她乾裂佈滿血口的嘴唇輕動,林亨急忙把耳朵附過去,聽到她微弱地說:「痛……好痛……」
林亨咬牙:「沒關係,依然,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很快就不會痛了。」
她聽若未聞:「我好痛……好痛……痛得要死了……哥,快走……他……」
洛南從床上抱來一條毯子,林亨將林依然緊緊裹住,幾乎落下淚來:「別怕,依然,哥哥在,哥哥再也不會丟下你了……」
四人的注意力全部在林依然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到兩根粗大的棍子悄悄地舉起在兩位保鏢的頭頂,隨後,「梆梆」兩聲巨響,保鏢應聲倒下。
「哈哈,果然來了,大哥,你的主意不錯啊。」猥瑣的聲音傳來,林亨和洛南同時回頭,只見以那個Nancy為首的七八個小痞子堵在了衛生間的門口,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根手腕粗的長棍,正得意洋洋地看著他們……
……
國際會務酒店內,洛北正在講台上發表最新的金融課題演講,建材修身得體的西裝,幹練穩重的髮型,俊朗絕倫的容貌,面對國內外知名的學者和媒體提出的尖銳的問題,洛北從容一一解答,博得了陣陣雷鳴般的掌聲,他的形象即時在國內外各大經濟頻道直播出來,從此,洛北的名字已經代表了中國年輕精英總裁成功的典型代表。
「洛總裁,請問,您這麼年輕就能取得如此的成功,為什麼從來沒有聽您提及過您的父母和家庭情況呢?」有記者提問道。
洛北神色淡定:「我的父母是美國華裔,而且他們不喜歡被媒體追蹤,抱歉,今天是學術討論,請容許我迴避這個問題。」
「洛總裁,每個成功的人士,在創業前都會有一個目標來激勵自己。請問,是什麼動機促使您在短短的時間內在國內金融界脫穎而出?」
洛北淡淡一笑:「中國有句古話,叫每個成功的男人後面,一定會有一個成功的女人。」
聽眾席傳來一片驚呼,學術會彷彿瞬間質變成了記者會:「洛總裁,請問您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對不起,無可奉告。」洛北的眸子瞄到了在入口處任然投遞過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