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書房時,任然已經把得到的消息全部整理了出來交給洛北,洛北迅速地瀏覽了一遍,問道:「不是你親自派人去探的口風嗎?為什麼會走漏了風聲。」
任然皺了皺眉:「莫皓東是在競標會結束前一刻出現的,聽說他是特意從美國趕回來親自競標這塊地,而他給的價錢遠遠超出了那塊地的預期。」
洛北面無表情地說道:「莫家這幾年發展很快,既然他願意做虧本生意,就讓他去做吧。」
任然點了點頭,看了看洛北的臉色,說道:「還有一個消息,菲律賓的那批軍火被軍方攔截了,我們的損失初步估計有八千萬。」
洛北按了按太陽穴,深邃的眼瞳裡劃過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深沉和狠辣:「誰幹的?」
任然沉沉道:「暫時還沒有查出來。」
「任然,什麼時候你也變得唯唯諾諾了?」洛北的薄唇輕啟,右手食指看似不經意地輕叩桌上的杯子,鷹鷲般犀利的眸子緊盯著任然:「是不是北卓?」
任然微微一愕:「少爺,我還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
「啪!」話應剛落,洛北手裡的杯子已經被摔在了地上:「老不死的東西!!!」
「少爺,目前我們最大的阻礙其實是北卓。」任然說道:「想要脫離北卓的控制,必須依靠一個強大的後盾來支撐自己。如果這件事真是北卓干的,那麼他還只是給我們一個警告,要是讓北卓知道我們的計劃,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廢掉您辛苦這麼多年打下的基業。」
洛北煩躁地踱著步,從美國回到大陸,一方面是為了更多地接近蘇家,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躲避北卓的控制,可是,就如任然所說,自己現在的實力,根本就無法和北卓抵抗。
他也知道自己處在孤家寡人的位置,可信任的人只有任然,他又能去哪裡尋找強大的後盾?
「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靜一靜。」洛北站在落地窗前,心裡壓抑得厲害。
這麼多年來,他過著常人根本不敢想像的生活。七歲,他就被北卓當成活靶子來訓練,過了幾年地獄般的生活,像只喪家犬寄人籬下。他隱忍著,讓北卓對他放鬆了警惕,才得以脫身出來。就算如此,他還是過著步步為營、如履薄冰的生活。也許是天意,讓他遇上了洛南,是洛南的純真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心還是活的,讓他知道自己還可以有愛。
任然站在他身後,欲言又止。
洛北微微側頭,皺起眉:「還有什麼事情嗎?」
任然說道:「莫家的莫向晚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