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淘原本想甩會兒臉子給段冷巖看的,好讓他以後長點記性,不要總動不動就連名帶姓的吼她,可是她看了那滿滿的一盤誘人的沙拉,心頓時軟了。
她低頭一手往嘴裡塞著沙拉,一手在吧檯底下,摸上段冷巖的腰,也掐也擰也捏也扭,忙的不亦樂乎。
可是段冷巖始終一言不發,連吭也不吭一聲,直到陌予熏調完了酒,把兩杯絢麗多彩的雞尾酒,分別放在段冷巖和唐悠淘的面前,才詫異的「咦」了一聲,「巖!你很熱嗎?怎麼出了這麼大的汗?要不要我去把空調溫度調低一些啊?」
誒?
出汗了?
唐悠淘不吃了,抬起頭來看段冷巖。
果然,段冷巖一張冷峻的酷臉比往日蒼白了幾分,額上都是細密的汗珠。
「呃……我想巖哥哥好像是有點不舒服吧?」唐悠淘心虛的說:「熏,借你一間休息室,我們去休息一下。」
「好啊好啊!」陌予熏一副樂見其成的樣子,無比爽快的給唐悠淘指路,「二樓右轉走到盡頭朝北的門,是巖的專用休息室。」
「哦,巖哥哥,我們去休息一下吧。」唐悠淘一手一杯端起陌予熏調好的雞尾酒。
段冷巖取出房卡開了門,唐悠淘把酒杯放在茶几上,撩開段冷巖的上衣,看她剛剛辛苦「勞動」後的成果。
段冷巖的腰腹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青紫的瘀傷,唐悠淘嚇得吐了吐舌頭。
不是吧?
她明明就沒捨得很用力嘛!
唐悠淘偷偷抬眸看了段冷巖一眼,段冷巖也正在看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鬼使神差的又把手放在段冷巖的腰上,然後用力的擰了一圈,她看著蜜色的肌膚在自己粗暴的對待下慢慢的由紅變成青紫。
她再抬頭看段冷巖,臉上的表情依然酷酷的,沒有一絲的情緒起伏,只是額角的汗滴緩緩的順著英俊的臉頰滴落下來。
唐悠淘的心裡頓時五味雜陳,她狠狠一拳捶在段冷巖的胸膛上,「你傻啊?痛都不會喊痛的嗎?你什麼事情都悶在自己心裡,別人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喊痛,我怎麼知道我剛剛弄的你很痛。」
唐悠淘說著說著,眼圈紅了,大大的眼睛裡盈滿了晶瑩的液體,搖搖欲墜。
段冷巖有些慌了,他捧起唐悠淘的臉,用指尖揩去她已經滴落在臉頰的淚滴。
這是有生以來,第二個女人為了心疼他而流淚。
而那第一個為他流淚的女人——他的媽媽,已經狠狠的背叛了他、遺棄了他!
他忽然猛的推開面前的唐悠淘,不想在她面前洩露自己太多的情緒。
他不想讓她知道,她的一言一語、一行一動,已經完全牽動了他的喜怒哀樂,
「巖哥哥,你怎麼了?很痛是不是啊?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會這麼痛的。」這次唐悠淘沒有生氣,她走近段冷巖,不顧段冷巖的抵抗情緒,硬是強行抱住段冷巖的腰,仰著頭看他,「巖哥哥,你這樣不可以哦!有什麼事情就要說出來,憋在心裡會很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