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林家大院的時候,眼淚唰地一下就流了下來。幾輛檢察院的車開進了林家大院,他們是來貼封條的。
兩個月後,基拉從伊麗莎白醫院出來。手裡拿著一張診斷書。上邊顯示為陽性。她懷孕了。
而此時,黃蓉蓉則出現在了加拿大,來接她的是艾西林娜。她疲憊地拉著行李箱,走進了艾西林娜的家,然後看著那個活潑的孩子發呆起來。
是啊,他也三十幾歲了。做媽媽的願望突然就冒了出來。
一年後,雲羽做舅舅了。
兩架殲20在瓦烏上空飛行著。
「洞ど,注意了,敵機就在我們前方!」
「明白,保持隊形。」
「老大,什麼時候讓我做一回長機?」
「等我死了吧!」
山姆和雲羽朝著北方邊界飛去。
兩架美軍猛禽戰機正在邊界巡弋,當他們發現自己被咬住的時候迅速掉頭朝著北蘇丹境內飛去。雲羽罵道:「真煩,要是想打,直接打就是了,隔三差五就來挑釁,來真格的就跑,這群孫子。」
山姆哈哈笑著說:「這就是在試探我們的反應能力。如果一直沒反應,估計指不定什麼時候,猛禽就要出現在瓦烏上空了。」
「返航,願意玩我們就陪他玩。」
兩個人返航後,董曉倩最先跑了過來,敬禮道:「首長,我申請駕駛殲20。」
雲羽呵呵笑道:「可以,不過要等三個月,下批的殲20共十架,到時候一定有你的。」
「你倆混蛋真行啊!你妹妹,你老婆剛生出孩子,你倆就跑著去打仗了。嫁給你們這樣的男人,簡直是瞎了眼!」梅艾文英姿颯爽地走了過來,指著雲羽和山姆罵道。
安娜挺著大肚子過來,瓦烏的熱浪從地底鑽出來,讓幾個人的身影都模糊不清了。安娜打著花傘,給梅艾文遮了起來道:「女孩子要對自己好一些,不然嫁不出去的。」
梅艾文看了一眼安娜道:「嫁不出去,我就賴上你。」
「我可不能令你懷孕。你也三十幾歲了吧,該嫁人了。」
「我呀!這輩子就不嫁了!」剛說完,梅艾文一把摀住了自己的嘴,乾嘔了起來。隨後臉一紅,瞪了雲羽一眼,轉身朝著軍區醫院跑去。
董曉倩頓時哈哈笑了起來,然後吹著口哨,背著手走了。
雲羽臉一紅喊道:「下批殲20沒你的份兒了。」
基拉自從查出自己懷孕後就辭去了職務,此時的他在獵人谷買了一塊地,蓋了一棟不小的木屋。她和曹萱一就住在這裡。她們屋前有幾棵葡萄樹,每天都會有很多鳥在樹上偷吃成熟的葡萄。
曹萱一抱著孩子說:「我看要把這件事告訴那個混蛋。」
「不要提那個騙子,我不想聽到他的任何消息。」基拉很堅決,她到現在也無法原諒雲羽對她的隱瞞。
曹萱一道:「你也不能就這樣帶著孩子過一輩子吧。畢竟孩子要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的時候,你還是要面對的。」
「起碼那是幾年後的事情了,現在我無法面對這個和混蛋。他竟然騙了我,騙得我好慘!」基拉說完,抱過了孩子逗了起來。
「你是不是要離開我了?」基拉問道。
「你怎麼會這麼想?你自己是無法照顧一個孩子的。我不會走的。」曹萱一道。
「我已經三個月沒給你開工資了吧!日後我會還給你的。」
「不僅沒開工資,我還搭進去了三個月的奶粉錢。你不要生氣了,奶水都沒有了你。」曹萱一歎了口氣,撿起一塊石頭,朝著偷吃葡萄的小鳥砸去。
就這樣,過去了三年。經過三年的建設,瓦烏軍事基地的地位越來越重要,實力也越來越強。雲羽此時已經是一群孩子的父親了。這群孩子一出生就看著天上的飛機飛來飛去,看著地上的坦克轟鳴著從身邊經過。看著一個個士兵辛苦地訓練。這群孩子今後將會成為怎樣的人呢?
孩子們之間經常打架,不論是男孩子和女孩子,都會打得鼻青臉腫。但是雲羽這個做父親的卻一直看著哈哈大笑。上官襲人稱這群孩子就是一群狼。
在雲羽已經忘記了基拉的時候,突然在某一夜夢到了這個女人。他夢到基拉渾身赤裸地在前面奔跑,到了懸崖邊的時候回頭看了自己一眼,然後笑著轉過身跳下了懸崖。自己追過去,毫不猶豫就跳了下去。驚醒的時候,雲羽發現自己是坐著的,滿頭的大漢。
王燕這時候也醒了,問道:「你怎麼了?」
雲羽擦了一把汗道:「沒什麼,做了個噩夢!」
王燕坐了起來,就像哄孩子一樣摸著雲羽的腦袋道:「不怕啊!睡吧,睡吧!」
雲羽說什麼都睡不著了,走出去抽了半宿的煙。第二天他就上了趕往悉尼的班機。
基拉此時正在幼兒園門口等著孩子放學,而曹萱一正在家裡做飯。曹萱一這保姆就這樣往裡邊賠錢干了三年,同時成了家裡的經濟支柱。基拉現在是一貧如洗。給曹萱一的欠條一次次更換,現在已經欠曹萱一幾十萬了。
雲羽剛到悉尼,就上了一輛黑色的雪佛蘭。一上去後,問道:「怎麼樣?查清楚了嗎?」
一位女性特工拿出資料夾達到:「基拉從北京回去後很快就提出了辭職,在一個月後以孕婦的身份合法離任。之後長期和曹萱一住在獵人谷內。對了,她所有的積蓄都用在了買那房子上。之後這三年,什麼都沒做,靠著曹萱一接濟度日。現在正在幼兒園門口等著接孩子呢,再有半小時,孩子就放學了。」
雲羽看看表說:「你們下去吧!」
特工寫了一個地址遞給了雲羽後就下了車。雲羽設定了導航儀後,把車開了出去。
基拉帶著孩子出來,朝著自己的車走去。她伸手去拉後門,然後把孩子放到了後座上,說道:「繫上安全帶!」
「曹阿姨怎麼沒來?」孩子用中文問道。
「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許說漢語。」
「曹阿姨說,漢語是世界上最大的語種。以後不會漢語,就不能和更多人交流。」
「我說過不許說就不許說,我是你媽媽,你必須聽我的。」基拉吼叫了起來。很明顯,情緒有些失控。
孩子一聽就哭了起來。
「你這樣對孩子是不對的。」
基拉猛地就聽到了這個聲音。她知道說話的人是好意,剛剛穩定下情緒後,就轉頭準備道謝。但當她看到雲羽的時候,瘋子一般關上了車門,然後見鬼一樣上了汽車,發動了引擎,把車開了出去。
雲羽上車的時候,早就沒有了基拉的影子。他不得不拿出電話求助。接著,很快就在指引下追上了基拉的汽車。
基拉超速引起了警察的注意,開始有警車追逐基拉。最後在告訴路口攔住了基拉的車。
「有匪徒追我。」基拉指著後面緩緩行駛而來的汽車喊道。
警察頓時警惕起來,舉著槍朝著雲羽的車走去。一個年輕的女警察用槍敲敲玻璃,讓雲羽下車。雲羽下車後看看這個女警,年輕,漂亮,身材火辣,一看就是個禍國殃民的主兒。
雲羽被搜身後,女警察放下槍道:「請出示身份證明!」
雲羽突然有一種迷茫,似乎一下子回到了第一次和王燕邂逅的情景。他愣了一陣後,掏出了護照遞了過去。女警察說道:「那位女士指控你搶劫!」
「我是她的孩子的父親,我不可能搶劫她們。」雲羽說道。
女警察走到了基拉身旁問道:「他說是你孩子的父親!」
「他不配!」基拉哼了一聲,然後拉開車門抱著哭泣不止的孩子哄了起來。
這女警察一看這孩子的模樣,然後摸摸帽子回到了雲羽身旁笑著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大概四年前最大的緋聞。基拉總統和雲羽將軍的跨國戀情。看來都是真的了。」
警察敬了個禮道:「你們鬧矛盾不是可以超速的理由,按照規矩,超速罰款大概六百美元,除以兩到四年的監禁。」
「罰款我交,但是監禁就算了吧。」雲羽呵呵一笑。
「好吧,但是需要你請我們局長下命令。還要請我吃飯。」警察用手又摸了摸帽子。
「為什麼要吃飯?」雲羽問道。
「我想知道,中日什麼時候開戰。似乎因為釣魚島,鬧得挺厲害的。有消息嗎?」
雲羽點頭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打不打,什麼時候打,打什麼地方,我正在考慮。也許明天就會開戰,也許會一直這樣下去。」
「你要是這麼回答我,我立即就把你孩子的母親帶走關起來。澳大利亞可是法治社會,我監禁她兩年完全符合法律。」
「我可以代她去受懲罰嗎?孩子不能離開母親。」
「好吧!」女警察掏出手銬,直接拷上了雲羽,然後戴上了警車。
基拉跑過來喊道:「到底怎麼回事?」
女警察一笑,放下車窗道:「你超速,監禁兩年。考慮到孩子需要母親,讓父親代為受過,有問題嗎?」
隨後,車窗關上,車就開了出去。
女警察問道:「現在你告訴我什麼時候開始打,我就放了你。」
雲羽搖搖頭道:「我可以告訴你,當美國從沖繩和日本撤軍後,才會有可能發生戰爭。因為美國感覺到了中國要發動戰爭才會離開。第二,因為中國實力增長將美國擠出了日本後,中國要控制日本。第三,日本喪心病狂,有對中國開展的苗頭,美國感覺到了危險,才會離開。明白了嗎?」
女警察一笑:「好吧,請我吃頓飯吧。」
基拉開車一路追著這輛警車,女警察從後視鏡裡看了看道:「改天吧,看來今天你是沒有自由了。」
車隨後將雲羽扔下,基拉把車停在了雲羽的身旁,一推車門道:「上車吧!」
雲羽上車後,很長時間沒說話,最後總算是憋出一句:「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吧!」
「你覺得呢?要不是曹萱一,我們母子倆早就餓死了。」
「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雲羽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等下你就回瓦烏,不要來澳大利亞了。」
「我知道對不起你,我想彌補。」
「你當初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
雲羽歎了口氣道:「我不想讓你和我扯上關係,因為我是個世界流氓。我怕會影響你的政治生涯。」
「你覺得我很在乎那個位置嗎?」基拉的眼淚不停地流了下來。
急剎車後,她直接撲進了雲羽的懷裡,一口狠狠地咬在了雲羽的肩膀上。
雲羽拍著基拉的肩膀道:「對不起。」
電話響了。雲羽很久都沒有接。基拉直起身體說道:「接吧,怕是有什麼事情。」
雲羽拿出電話,然後走了出去。
回來後對基拉說道:「送我去機場,我要立即回瓦烏。」
「出什麼事情了?」
雲羽長長呼出一口氣道:「中國要對日本下手了,我的責任就是盯住印度,這次一定是一場惡戰。同時,海軍陸戰隊要時刻準備登陸印度。只要印度敢和日本聯手,我就要直接殺入新德里。」
「這事兒你有經驗。」基拉緊緊抓著雲羽道:「你,明天再走不行嗎?」
雲羽搖搖頭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答應你,這次事件過後,我立即回澳大利亞!」
「恐怕會是打回澳大利亞吧!」基拉搖搖頭道:「你攻擊印度,巴基斯坦一定會配合你的行動,美國一定會支援印度,而澳大利亞將會是美軍的支點。只要截斷了這一點,美軍就失去了支援,必敗。我這個女人都懂這個道理,你能不懂?恐怕你這一走,就很難回來了。再回來的時候,恐怕已經是物是人非!」
雲羽看著基拉,搖搖頭道:「不會這樣,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現在只是運兵震懾,如果日本和印度冥頑不靈才會發生戰爭,如果他們知趣回到談判桌上,那麼就可以避免戰爭。中國人不願意打仗,但是絕對不害怕打仗。這既是中國人的態度!」
基拉擦了把眼淚,開著車把雲羽送去了機場。然後看著雲羽的飛機起飛。
「媽媽,那叔叔是誰?你為什麼會哭?」
「那是你爸爸。」
「我有爸爸了嗎?」
「你一直有爸爸。」
回到家後,基拉連續在家裡一步不出,不停地在電腦上看著國際新聞和國際軍事的報道。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只要有人存在,戰爭就不會停止。這是自然規律,這是宇宙法則。沒有人能夠違背,所謂的和平口號,只不過是個口號罷了。只不過是政客忽悠人的話或者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勝者為王敗者寇,只有實力才是尊重的前提。道理,永遠在拳頭硬的一方。
中國不會停下腳步,雲羽的腳步也不會停止。
(全書完)